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奥格斯特·倍倍尔 -> 《妇女与社会主义》(1879年) 第二十七章 个性的自由发展 1.无忧无虑的生存人应当得到全面发展,这是人类社会化的目的,因此,人不应该迷恋故土,永远把自己束缚在偶然出生在那里的地方。我们了解人和认识世界不应仅仅限于书本和报纸,还必须作一些个人的观察和实际研究。未来社会必须为所有的人提供当今社会许多人业已得到的这种可能性,尽管目前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冲动是为困难所迫而产生的。在一切生活关系中是对变动的需要深深地打上人类本性的烙印的。这种需要是出自一切生灵内在的自我完善的欲望。被放在黑暗的房间里的植物似乎也能意识到,也要朝透过缝隙射来光线的地方延伸、生长。人类也如此。对于人类生来固有的欲望,必须采取合乎理性的方式给以满足。人类渴望变革的欲望,在新社会不但不会受到压抑,而且只有在新社会才能使所有的人充分满足这一欲望。在新社会,极其发达的交往关系使人易于满足这一欲望,此外,各种国际关系也为此提供了便利条件。和过去相比,将来会有多得多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去周游世界。 此外,为了满足各种需求,社会需要采用一切方式储存大批生活必需品。社会根据需要相应地调整劳动时间;劳动时间时而长些,时而短些,这要按社会需要和季节变化灵活掌握。在有的季节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在其他季节又以工业生产和工艺品生产为主,社会按各季节所需人力适时调整劳动力:社会能够把大批劳动力同最完善的技术设备结合成一体,轻松地完成各种生产计划,而这一切在今天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社会不但对青年承担照料义务,对老年人、病人和残疾人亦然。一个人因某种原因丧失了劳动能力,全社会都会帮助他。这样做完全不是慈善行为,而是出于责任,也并非出于恩赐,而是由无微不至的体贴而产生的义务和帮助,这是对那些在精力充沛、大有作为的年代曾对社会尽了自己义务的人应有的关怀。社会为老年人提供一切能提供的东西,使他们的晚年十分美好。人人都可期望自己在暮年享受到他曾供养过的老人所享受到的一切。那里,老年人不必担心在他死后会有人等着继承遗产,也不必害怕在自己又老又无依无靠时会像一只被榨干的柠檬一样,给扔到一边。老年人既不必依靠乐善好施和子女的供养,也不必像乞丐似的向教区讨钱。[1]大多数父母在暮年依靠子女过活到底处于何种境地是众所周知的。对继承遗产的希望往往使子女,尤其使一些亲戚堕落不堪、心怀邪念,甚至犯下各种罪行:谋杀、侵吞、诈骗遗产、制造伪誓以及恐吓勒索等。 未来社会的道德和体力状况、劳动和衣食住行的方式以及社交生活等各个方面都有助于防止事故、疾病和久病不愈现象的发生。自然死亡和生命力的逐渐消逝将越来越形成规律。天国就在地上,死亡是人生的最后归宿,这些信念可以使人有理智地过活。长寿者是最有福气的人。正是那些为人的“来世”而操劳的僧侣们深知长寿最宝贵。他们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这有可能使他们的平均寿命最长。 2.食品的变化饮食是生活的第一需要。那些所谓“顺其自然而生活”的朋友们常常提问,社会民主党为什么不主张素食主义。是的,每个人都愿意按自己的愿望生活。素食主义是依靠植物养生的学说,它起初在生活优越者的圈子里通行,因为只有富裕者才能作出以素食为主还是以肉食为主的选择。但是,绝大多数人在生活中是不能作出这种选择的,因为他们不得不按目己的收入生活,由于收入微薄几乎只能靠素食度日,并且经常处于营养十分不足的境地。在西里西亚、萨克森和图林根等地,我们的广大工人是以土豆为主食,面包甚至居第二位;肉类很少能摆到餐桌上,即使有那么一点,质量也极差。虽然大部分农民饲养牧畜,但却很少吃肉,为了挣钱来满足其他需要,他们不得不把牧畜卖掉。 对无数的、不得不充当素食主义者的人来说,哪怕一片美味煎牛排或一块上等小羊腿肉都可以大大改善他们的营养状况。[2]素食主义者反对食肉过度,当然是对的;但他们如果从往往极其多愁善感的理由出发,认为享受肉食会使道德败坏,会带来灾难,那是错误的。例如,他们的理由之一是自然感情禁止屠宰动物,禁止吃“尸体”。但是我们如果期望过安逸的、毫无干扰的生活,就必须强迫自己去向大量的各种各样的为害于人的生物宣战并消灭它们;为了不使自己被吞食,我们必须杀死那些猛兽,并使它们灭绝。如果把家畜当作“人类的好朋友”任其繁殖,那么,过不了几十年,这些“好朋友”就会多到可以把我们“吞掉”的程度,那时它们就会同我们争夺食物。有人主张,吃素食可以使人的性情温顺,这种看法是错误的。性格温顺、喜食植物的印度人在受到英国人的虐待而怒不可遏、起而反抗时,也会表现出“凶猛的兽性”。 一种食品的营养价值不能仅仅按蛋白质的含量作出判断。人们还必须注意,有关食品中所含的蛋白质有多少尚未被消化。从这一观点出发,我们可以作一比较,例如,肉类、大米或土豆的蛋白质未能消化的比例是2.5、20或22,也就是说,100克肉中,被吸收的蛋白质尚有2.5克随粪便排出,同样,在100克大米或土豆中有20克或22克蛋白质被排出。俄国著名的生理学家巴甫洛夫及其弟子指出,消化面包过程中排出的酵母比消化肉时排出的酵母多得多。此外,巴甫洛夫还指出,胃腺分泌出来的消化液从量上看由两个数值构成。一部分是食物刺激胃粘膜而分泌出来的胃液;另一部分是食物刺激感官系统而分泌出来的“食欲液”。食欲液的多少首先由精神状态,如饥饿、悲伤、气愤和快乐等因素决定,其次也由有关食品的特性决定。经实验表明,有一些食品,例如面包、熟鸡蛋白或纯淀粉食物等,如果没有食欲的帮助,几乎难以消化,人们应当在有食欲时,或者同其他食品并用时食用这类食品,那样才能被消化。相反,就像巴甫洛夫指出的那样,哪怕没有食欲液,食用的肉类有一部分也能消化,但求助于食欲液,消化速度之快可高达5倍。“所以,我们必须注意涉及到人的精神状态的各种事情。这里,在营养生理学的事实与社会环境之间,架起一座桥梁。现代的城市居民,特别是广大的工人阶级群众不得不在没有正常食欲的社会环境中生活。在令人窒息的工厂里劳动、为每日的面包而忧虑不安、没有任何精神上的消遣、缺乏愉快欢乐的心情以及体力上的疲备不堪等,所有这一切都是使人没有食欲的主要原因。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我们不能有消化素食必须具备的食欲液。相反,我们说只有肉类——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是唯一可以自行消化的食品;就是说,人们不仅在没有食欲的情况下可以消化大部分肉类食品,而且由于肉类是诱人的美味食品,它还能大大刺激我们的食欲。肉类与素食同时并用十分有助于消化,因此,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肉类来摄取素食的各种成分。这样看来,对现代人来说,食用肉类食品是大有裨益的。”[3] 宗德雷格尔真是说了句至理名言:“不必把食品分成等级层次,但食品原料的搭配上却有不容变动的法则。”任何人都不能单靠肉类食品生存,但只要适当选配植物食品却能生存下去。另一方面,任何人也不能单食一种固定的植物,哪怕它的营养价值最高,也不能满足人体的需要。就连所有食品原料中营养最高的蚕豆、豌豆和扁豆等豆类食品也不行。但如果不得不专食这类食品——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出现的——那就是一种酷刑,卡尔·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中提到,智利的矿主们硬是让他们的工人一年到头总是吃蚕豆,因为蚕豆能使人力大无穷,能担扛很重的东西,任何食品也不能与其比美。工人虽然知道蚕豆的营养价值,但不愿吃它,然而人们仍旧强迫他们用蚕豆充饥。人的幸福和安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像狂热的素食主义者所鼓吹的那样,单靠某一种食品就可维持。气侯、社会环境,习惯和个人爱好都是举足轻重的。[4] 当然由于文化程度的某种提高,一律食用肉类的习惯也有所改变,例如以打猎和游牧为生的民族,也增添不少植物食品。培植多种植物是文化层次较高的标志。在一块农田上种植蔬菜可以比在同一块土地上放牧家畜来生产肉类得到更多的营养品。这一发展使素食食品越来越占优势。目前,我们从遥远的国度,特别是从南美洲和澳大利亚用掠夺的方法往德国运送肉类,过不了几十年,这一切就会消失。另一方面,饲养家畜的目的不单单为了食肉,而且还为了利用它的毛、鬃毛、皮革、奶和卵等等。很多工业部门和人类都离不开这些东西。再说工业部门和家庭的大量废物几乎都是饲养家畜的上好饲料。将来,大海也能比迄今更多地为人类提供财富,即海里的肉类食品资源。今天,往往由于运输困难和仓库设备问题而无法储存大批鱼类;或者由于运费太高难以销售,而把捕捞上来的鱼整船地当肥料使用。将来,就很难出现这种情况。到那时,城乡对立业已消除;大城市的居民迁往农村;工厂的工人同从事农业的农民联合一致,肉类食品再次退居蔬菜食品之后是完全有可能的。的确,菜类食品对人缺乏诱惑力,但在其中加上各种香料,再作些适当而合理的烹调,也可以弥补这一缺陷。不过,在未来社会,那种纯粹素食主义的生活方式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 3.共产主义的厨房在营养方面,质的问题远比量的问题重要得多。不好的东西吃得再多也无助于营养。但是,可以使用各种各样的烹调方法来改善食品的质。与人类的其他活动一样,烹调食品也同样必须采用科学方法,以使食品尽可能有益于身体健康。做到这一点要具备知识和必要的设施。当前,主要从事烹调食品的妇女往往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不可能掌握这种知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大型厨房的技术目前已达到设备最好的家庭厨房也不能达到的完善地步。理想的厨房特别在加热和照明设施方面要电气化。这样厨房里就不会再有烟雾、热气和水蒸气。这种厨房更像一个沙龙,而不像工作间,在这里,一切技术和机械设备应有尽有,各种最麻烦、最难制作的食品可以立刻加工完成,犹如在作游戏。土豆和水果电动削皮机、除核器、香肠填塞机、榨油机、切肉机、绞肉机、烤肉机、咖啡和各种香料粉碎机、切面包机、搅冰机、拔塞器、压塞器以及其他上百种机械用具和机器,应有尽有,使用这些电气设备和机器只要用很少的人力便可备好几百位客人的膳食。消除污垢和刷洗餐具等同样使用各种机器。 家庭厨房对数百万妇女来说是最累、最消耗时间、最浪费的设施之一,那里对她们的健康不利,使她们的情绪不佳。尤其对那些收入微薄的大多数家庭,厨房简直成了它们每天都要忧虑的对象。废除家庭厨房对广大妇女就意味着一次解放。家庭厨房同小手工业作坊一样,都是落后而必须淘汰的设备。这两种东西造成经济上的最大浪费,大量消耗了时间、体力、燃料和照明材料以及食品原料等等。 食物的同化越容易,营养价值就越高,所以,同化能力十分重要。[5]只有新社会才能为所有的人提供合理的营养需要。卡托赞誉古罗马城时说,一直到罗马城建成的第六个一百年(公元前200年)为止,那里确实有不少精通医术的人,但没有应用的机会。由于罗马人生活得有节制又很简朴,所以他们很少生病。人因衰老而死,属自然死亡。然而到了后来,一方面由于懒惰奢侈的放荡生活,另一方面由于贫穷和过度劳累,人们健康情况完全变了样。将来,不论奢侈懒惰和生活放荡,还是贫穷困苦和生活拮据统统不复存在。到那时,所有的人都会过上好日子。正为亨里希·海涅歌颂的那样:
尼迈耶尔曾经引用过意大利人考尔那罗在16世纪说过的一句话:“少食者长寿”。将来就是这样。到那时,会采用迄今鲜为人知的方式生产出又新鲜又可口的食品。而当前却有人滥用这种科学,去生产伪劣产品。显然,采用化学方法制作的具备天然食品一切特点的食品,也是符合我们的目标的。先决条件是:一定要使产品达到各种要求,而获得产品的方式是次要问题。 4.家庭生活的变化我们整个的家庭生活同厨房一样,都将进行一番革命,使现在还非作不可的无数项劳动可以节省。将来要以食品加工中心彻底地代替家庭厨房,使后者成为多余,同样也将由取暖中心和电力照明中心使迄今用火炉取暖、维修灯具和照明设备所需的劳动成为多余。除冷水管道外还有热水管道,人人都可随意享用热水洗涤和沐浴,不需要别人帮助。洗涤中心和烘干中心既可把送洗的东西洗净又可把它烘干;清洗中心既洗衣服也洗地毯。在芝加哥,用洗地毯机仅需很短的时间就可清除地毯上的灰尘,这些机器在展览会上受到参观的妇女们热烈欢迎。电动的门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按即可自动开关。电动装置还可把信件和报纸分送到各层住户家中;电梯可以使人不必爬楼受累。此外,家庭内部的所有设备,如地板、护墙纸以及家具等都可轻而易举地用机器除掉附在那上面的灰尘而使其洁净如新。垃圾等一切废物也像污水一样通过室内管道排出户外。目前在美国、在欧洲一些城市,比如在苏黎世、柏林及其近郊、伦敦、维也纳和慕尼黑等地都已经有了这种精心装备的住宅,很多富裕家庭已住在其中,并享受上述大部分优越条件,但其他人则因承担不起费用还住不进去。[7] 这里,我们可以再次证明,资产阶级社会已经为家庭生活方式的革命化铺平了道路,但仅仅是为了被它选中的人。不过,如果家庭生活按上述方式进行彻底改造,那么,仆人,即“喜怒无常的主妇的奴隶”就会消失。女仆也没有了。冯·特赖奇克先生惊慌失措,滑稽可笑地慷慨陈词,高喊:“没有仆人就没有文明。”他不能想象社会上没有仆人会是什么样子,正如亚里士多德不能想象,社会上没有奴隶一样。令人惊讶的是,冯·特赖奇克先生把我们的仆人看成是“文化的支柱”。特赖奇克可能像欧根·李希特尔一样,担心没有仆人,不能人人都亲自动手擦皮鞋和洗衣服吧!今天,显然有十分之九的人都是自己动手干这些事,或者妻子帮丈夫做,或者子女帮家庭做。所以人们完全可以回答说,迄今,十分之九的人动手干的活,剩下的十分之一的人也能干。但似乎还有其他办法。将来,为什么不可以不分性别地培养青年做这些或者类似的必须完成的事?劳动并不丢人,即使擦皮鞋也不丢人。有一些旧贵族出身的军官已经有过体会,他们因负债累累而逃往美国,在那里当仆人或者靠擦皮鞋为生。欧根·李希特尔先生甚至在他的一本小册子里说,擦皮鞋问题会使“社会主义的国家总理”下台,使“社会主义的未来国家”涣散。又说,由于“社会主义的国家总理”拒绝亲自动手擦皮鞋,这是他的不幸。反对我们的人对这类描述还拍手称快,欢迎之至,但这仅仅证明了他们对社会主义的批评实在幼稚可笑。欧根·李希特尔先生还不得不经受下述痛苦:就在他的小册子出版后不久,他所在党的一个党员在纽伦堡发明了擦皮鞋机,不仅如此,1893年芝加哥国际博览会上还展出了用最完善的方式处理擦鞋问题的电动擦鞋机。就这样,李希特尔和特赖奇克反对社会主义社会的重要论据实际上是被资产阶级社会的上述发明彻底驳倒。 由此可见,使人类生活的各种关系,特别是使妇女地位发生天翻地覆的彻底变革,已发生在我们面前。社会着手大规模地实施这一变革、加速变革的进程,并进一步普及这种变革,从而使所有的人都能毫无例外地分享无以数记的、多种形式的优越条件,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1] “一个把毕生精力投入紧张工作一直到老的人,在他的晚年生活中,应当能既不依靠子女,也不依靠资产阶级社会的恩赐而生活。独立的、无忧无虑的、轻松的老年生活是对他在强壮的和健康的时候不断坚持工作的完全理所当然的酬劳。”见冯·图南《孤立的国家》。但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情况到底怎样呢?几百万人都面对着在自己到了暮年、老态龙钟时将被拋向街头的威胁。我们的工业制度又使人老得很快。在德意志帝国对老人和残疾者的照料虽然享有盛誉,但对他们提供的补助实在微乎其微,就连那些最热心为此辩护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救济金比社会发给大多数官员的养老金还要少得多。 [2] 两位意大利专家最近关于营养学的报告证实了这一事实。他们研究了自古以来仅仅靠素食为生的居民的新陈代谢。在意大利南部,即阿布卢齐山区,有一些在经济相当落后的状况下生活的农民是这样做的。他们吃的东西是玉米面、蔬菜和橄榄油。他们享受不到什么牛奶、奶酪、鸡蛋,一年当中,肉在餐桌上只能见到三、四次。为了作些实验,开始在他们的饮食中增加肉类,起初15天每天给每人100克肉,随后15天每天给每人200克肉。食肉结果表明,“同化作用,即肠胃吸收营养的情况大大改善。从前各种营养成份大量损失,得不到身体的利用,而经过同化作用,这种情况大大减少。不仅新增加的动物蛋白质,能够被完全消化,而且利用肉类共进的素食也比从前消化得更好。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素食过去是很难消化的,几乎统统是含植物纤维过多的玉米。”医学博士A. 李普舒茨:《我们的食物要改革吗?》,载于《新时代》第27年卷第1册第915页。 [3] A. 李普舒茨,同上书,第914—915页。 [4] “大多数固定的食品几乎都是在素食中加上少许肉类,混合食用。农民经常只吃很少一点肉类。今天几乎没有人否认,用这种方式也可以生活得不错。是的,哪怕单纯素食,但通过内行的选择,使之不断变换而更加可口,也会完全有利于健康。但不可否认,所有各大洲的人都广泛提出了另外的要求,即不要单吃固定而简单的大众食品,力求加添可口的调料和增加食物品种,而在厨房中可以用上百种方法烹调的肉类就属于此类。人们处处可以看到这种追求口味翻新的现象。正像简单的风俗、习惯以及民间的服装式样在不断消失一样,老一套饮食方法也在遭受冲击。所有国家都难以避免这种变化;比如在日本,向来由其独特的民族食品一统天下,而今欧洲餐饮排挤了旧的一套,甚至海军也采用新的食品,因为这种食品更简单,对于工作人员来说更加方便。人们普遍认为,务必使食品更加浓缩、脂肪丰富和口味浓烈。”V. 鲁伯内尔:《关于大众食品问题》,1908年莱比锡版第31—32页。 [5] “食物的同化能力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见尼迈耶尔:《健康学说》。 [6] 亨里希·海涅:《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9页。——译者注 [7] 1908年,在维尔姆斯多尔夫建造的2521处住宅中,全部有煤气设备,具备其他设施的百分比如下:
在柏林及柏林郊区,也已有许多只有一间厨房的大住宅。所有住在那里的居民都可以在公共厨房就餐。所以说在资产阶级社会的所有领域已经具有社会主义变革的萌芽。“未来的花园城市,除了有煤气、供电和取暖设备的市政厅、学校和召开大会的会议厅外,还要配备供整个市镇使用的中央厨房。到那时,埋设电线和取暖管道的地下通道可以扩大成纵横贯通的井巷,行驶装满食品的自动小车,犹如在各大城市的一些重要官厅之间通过地下通道用电力传递邮件一样;只要打个电话,便可以把食品直接送到各家享用。所有这一切在将来完全有可能做到,而且似乎比解决不久前还被认为是空想的航空问题更加容易得多,遇到的困难也要少得多。”E. 里利恩塔尔:《家庭劳动的变革》,载于《进步文献》1909年第9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