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十七卷 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关于普法战争的第二篇宣言[145] 在我们7月23日发表的第一篇宣言中,我们说过: “第二帝国的丧钟已经在巴黎敲响了。第二帝国的结局也会像它的开端一样,不过是一场可怜的模仿剧。但是不应该忘记,正是欧洲各国政府和统治阶级让路易·波拿巴在十八年内表演了复辟帝国的残酷笑剧。”[注:见本卷第5页。——编者注]
这样,在军事行动尚未开始以前,我们已把波拿巴主义的肥皂泡看做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对于第二帝国的生命力没有看错。同样,我们担心在德国方面“战争失去纯粹防御性质而变为反对法国人民的战争”[注:见本卷第6页。——编者注],也没有错。防御的战争确实是以路易·波拿巴投降、色当失陷和巴黎宣告成立共和国而终结了。但是还在这些事件发生以前很久,当波拿巴军队的腐朽透顶的情况暴露无遗的时候,普鲁士掌权的武人奸党已经决定要进行掠夺了。诚然,当时在这方面有一个相当讨厌的障碍,即国王威廉自己在战争开始时发表的声明。威廉在北德意志联邦国会上发表的御前演说中,曾庄严地声明,他是同法国皇帝作战,不是同法国人民作战。8月11日,他发布了告法兰西民族书,其中说道[注:在马克思翻译并于1870年以单行本刊印的德文本中删去了这句话和以下的引文,引文以后一直到“他们立刻给了……一个暗示”这一段的文字也有所删节。——编者注]: “由于拿破仑皇帝在陆上和海上向以前愿意、现在仍然愿意同法国人民和平相处的德意志民族发动了进攻,为了打退他的进攻,我才负起了指挥德国军队的责任,而战争事变的进程使我不免要越过法国的国界。”
威廉为了肯定战争的防御性质,不仅声明说他负起指挥德国军队的责任只是“为了打退进攻”,并且还补充说,只是“战争事变的进程”才使他不免越过了法国的国界。自然,防御战争并不排斥“战争事变的进程”所要求采取的攻势行动。因此,这个虔诚的国王曾向法国和全世界保证他所进行的是纯粹防御性质的战争。怎样才能使他摆脱这一庄严保证的约束呢?导演这出戏的人们便不得不把事情弄成这样,仿佛威廉是心不由主地顺从了德意志民族的不可抗拒的要求。他们立刻给了德国自由资产阶级连同它那帮教授和资本家、市议员和新闻记者们一个暗示。这个在1846—1870年间争取公民自由的斗争中曾表现过空前犹豫、无能和怯懦的资产阶级,看到要在欧洲舞台上扮演凶猛吼叫的德国爱国主义狮子的角色,当然是欢欣若狂。它戴上公民独立的假面具,装出一付样子,仿佛它在逼使普鲁士政府执行这个政府自己的秘密计划。它深自忏悔不该那样长久地和近乎虔诚地相信路易·波拿巴毫无罪过,因此它大声疾呼要求把法兰西共和国撕成碎块。让我们略微听一听这些爱国勇士们所用的漂亮论据吧。 他们不敢武断说亚尔萨斯和洛林的居民渴望投入德国怀抱。恰恰相反。为了惩罚这些居民对法国的爱国情感,斯特拉斯堡(一个有一座居高临下的独立卫城的城市)被“德意志的”爆炸弹野蛮地滥轰了六天之久,焚毁了城市,杀害了大批赤手空拳的居民!当然嘛!这两省的领土先前有个时候曾经隶属于早已寿终正寝的德意志帝国。因此,这块领土连同它所有的居民,看来应该当做德国固有财产加以没收。如果依照古玩爱好家的想法恢复昔日欧洲的地图,那就千万不要忘记,先前勃兰登堡选帝侯曾以普鲁士领主身分做过波兰共和国的藩臣[146]。 但是,更加机灵的爱国者们要求亚尔萨斯和洛林德语区的土地,说这是防止法国侵略的“物质保证”。因为这种卑鄙的口实曾把许多头脑迟钝的人弄得糊里糊涂,我们认为有责任比较详细地谈谈这一点。 毫无疑义,亚尔萨斯的一般地势(和莱茵河对岸比较起来),加上有斯特拉斯堡这样一个大筑垒城市几乎位于巴塞尔到盖尔曼尔斯海姆的半路上,使法国入侵南德意志十分容易,而从南德意志入侵法国就特别困难。同样毫无疑义,亚尔萨斯和洛林德语区并入德国,会大大加强南德意志的边防,因为那时南德意志将能够控制全部佛日山脉和作为北面关隘屏障的堡垒。如果麦茨也被并入,那末法国立刻就会失去攻击德国的两个主要作战基地,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它在南锡或凡尔登建立新的基地。德国拥有科布伦茨、美因兹、盖尔曼尔斯海姆、拉施塔特和乌尔姆等专门对付法国的作战基地,并且在这次战争中就有效地利用了这些基地。难道德国有丝毫根据嫉妒在这方面只有两个较重要要塞即麦茨和斯特拉斯堡的法国吗?此外,斯特拉斯堡只有在南德意志与北德意志分离的时候,才能使南德意志受到威胁。从1792年到1795年,南德意志一次也没有从这方面受到侵犯,因为普鲁士当时参加了反对法国革命的战争;但是,当普鲁士于1795年缔结了单独和约[147]而把南方置之不顾的时候,南德意志就开始受到以斯特拉斯堡为作战基地的侵犯,并且一直继续到1809年。实际上,统一的德国,只要像在这一次战争中所做的那样,把它的全部军队集中在萨尔鲁伊和兰道之间,并且沿美因兹到麦茨的道路一线进攻或应战,那末它在任何时候都能使斯特拉斯堡以及驻在亚尔萨斯的任何法国军队无以为害。只要德国的大部军队驻扎在那里,那末从斯特拉斯堡向南德意志进犯的任何法国军队,都有被包围和交通线被切断的危险。如果最近这次战役有所证明的话,那就是证明了从德国向法国进攻较为容易。 但是,老实说,把军事上的考虑当成决定国界的原则,岂不完全是一种无稽之谈和时代错误吗?如果按照这条规则行事,那末奥地利还可以要求取得威尼斯,要求取得明乔河一线;而法国为了保护巴黎就可以要求取得莱茵河一线,因为巴黎从东北受到进攻的危险,无疑比柏林从西南受到进攻的危险大得多。如果国界应当根据军事利益决定,那末要求就会毫无止境,因为任何一条战线都必然有其缺点,可能用兼并邻近新地区的办法加以改进;并且这种国界永远也无法最终和公允地划定,因为每一次总是战胜者强迫战败者接受自己的条件,从而播下新战争的种子。 全部历史的教训就是这样。这对于整个民族来说和对于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为了剥夺他们的进攻能力,就必须剥夺他们的防御手段。不但要勒住他们的喉咙,而且要置他们于死地。如果说从前曾经有过一个战胜者力求以“物质保证”来摧毁对方民族的力量的话,那就是拿破仑第一:他缔结过提尔西特和约,并用这个和约来对付普鲁士以及德国的其他地区。然而,几年之后,他那赫赫威势就像一根腐朽的芦苇似的被德国人民摧毁了。但是,普鲁士现在在它最狂妄的幻想中能够或者敢于向法国索取的“物质保证”,难道能够和拿破仑第一当日向德国本身索取过的相比吗?这一次,结果也会是同样悲惨的。历史将来给予报应的时候,决不会是看你从法国割去了多少平方英里的土地,而是看你在十九世纪下半叶重新推行掠夺政策的这种罪恶有多大。 条顿族的爱国主义的喉舌们会说:但是你们不应该把德国人同法国人混为一谈呀。我们所要的不是荣誉,而是安全。德国人本质上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在他们明智的监视下,甚至掠夺行为也从未来战争的原因变成了永久和平的保证。当然不是德国人在1792年为了用刺刀击溃十八世纪革命的崇高目的而侵入法国呀!也不是德国人在奴役意大利、镇压匈牙利以及瓜分波兰的时候染污了双手呀!在德国现行军事制度下,所有成年男子都被分成现役常备军和归休常备军两部分,并且这两部分都必须绝对服从自己的天赐长上,——这样的制度当然是维护和平的“物质保证”,并且是文明的最高目的!在德国,也如在任何其他地方一样,有权势者的走卒总是用虚伪的自我吹嘘毒化社会舆论。 这帮德国爱国志士看到法国的麦茨和斯特拉斯堡这两个要塞就装出气愤的样子,但是对于俄国在华沙、莫德林、伊万城等处布设的庞大筑垒体系,他们却不认为有什么不好。他们在受波拿巴侵犯的惨象面前周身发抖,而他们对于受俄皇监护的奇耻大辱却置若罔闻。 正如在1865年,路易·波拿巴和俾斯麦相互保证一样,在1870年,哥尔查科夫同样也和俾斯麦相互保证[148]。正如路易·波拿巴自鸣得意地认为1866年的战争将使奥地利和普鲁士都筋疲力竭,因而使他成为德国命运的最高主宰一样,亚历山大也自鸣得意地认为1870年的战争将使德国和法国都筋疲力竭,因而使他成为西欧大陆命运的最高主宰。正如第二帝国认为自己不能与北德意志联邦并存一样,专制的俄国也定会感觉到普鲁士领导的德意志帝国是对它的威胁。这原是旧的政治制度的规律。在这个旧制度范围内,一国之所得即是他国之所失。沙皇能对欧洲发生极大的影响,是由于他对德国有传统的控制力。当俄国内部的那些火山似的社会力量有可能震撼专制制度最深固的根基时,难道沙皇能容许丧失他的这种国外威势吗?俄国的报纸已经用波拿巴的报纸在1866年战争结束后所用的口气说起话来了。难道条顿族的爱国志士真的以为他们迫使法国投入俄国的怀抱,就可以保证德国获得自由与和平[注:1870年德文版中在“自由与和平”前面还有“独立”一词。——编者注]吗?如果军事上的侥幸、胜利后的骄横以及王朝的阴谋把德国推到宰割法国的道路上去,那末德国就只有两条路可走。它必须不顾一切成为俄国掠夺政策的公开的工具[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这符合霍亨索伦王朝的传统”等字。——编者注],或者是经过短暂的喘息之后重新开始准备进行另一次“防御”战争,但不是进行那种新发明的“局部”战争,而是进行种族战争,即反对斯拉夫种族和罗曼语种族联合势力的战争[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下列字句:“这就是昏聩的资产阶级爱国者为德国‘保证’的和平前景。”——编者注]。 德国工人阶级坚决支持了它所无力阻止的这场战争,把这看做是争取德国独立、争取法国和全欧洲从第二帝国这个可恶的梦魔的羁绊下解放出来的战争。正是德国的产业工人,和农村的劳动者一起,撇下了半饥半饱的家庭而组成了英勇的军队的骨干。他们在国外战场上历尽艰辛之后,还要在家里再熬受悲惨境遇的折磨[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下列字句:“而爱国主义的空谈家会安慰他们说,资本无祖国,而工资是由反爱国主义的、国际主义的供求规律来调节的。因此,难道工人阶级还不应该表示自己的态度,不再让资产阶级老爷们用他们的名义来讲话。”——编者注]。所以他们现在也要求得到“保证”,——保证使他们付出的无数牺牲不致虚掷,使他们获得自由,使他们对波拿巴军队的胜利不会像1815年那样变成德国人民的失败[149]。而他们所要求的第一个这样的保证,就是使法国获得光荣的和平并承认法兰西共和国。 德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在9月5日发表了一个宣言,坚决要求这些保证。宣言说: “我们抗议兼并亚尔萨斯和洛林。我们了解我们是代表德国工人阶级说话的。为了法国和德国的共同利益,为了和平和自由的利益,为了西欧文明向东方野蛮进行斗争的利益,德国工人决不能容忍兼并亚尔萨斯和洛林……我们将和我们全世界的工人同志们一起,忠实地拥护无产阶级共同的国际事业!”[150]
不幸,我们不能指望他们马上获得成功。既然法国工人在和平时期尚且不能阻止侵略者,那末德国工人在军事狂热时期又怎么会有较多的希望制止住胜利者呢?德国工人的宣言要求把路易·波拿巴当做普通罪犯引渡给法兰西共和国。他们的统治者却已在竭力设法重新把他扶上土伊勒里宫的宝座,认为他是能葬送法国的最适当的人选。可是无论如何,历史会证明,德国工人决不是像德国资产阶级那样由脆弱的材料造成的。他们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责任。我们同他们一起为法国建立共和国而欢呼,但是同时我们感到不安,我俩唯愿这种不安是无根据的。这个共和国并没有推翻王位,而只是[注:1870年德文版中有“依靠德国的刺刀”等字。——编者注]占据了它所留下的空位子。它不是作为一种社会的成果,而是作为一种民族的防御措施宣告成立的。它掌握在一个临时政府手中;组成这个政府的,一部分人是声名狼藉的奥尔良党人,一部分人是资产阶级的共和党人,而后者中间某些人又在1848年六月起义时期[151]沾染了洗不清的污点。这个政府的成员之间的职务分配情形是不妙的。奥尔良党人夺取了军队和警察这一些重要据点,而冒牌的共和党人则只是分到了一些空谈的部门。这个政府的最初几个步骤中已经明显地表明,这个政府不只是从帝国那里承袭了一大堆残砖断瓦,而且还承袭了它对工人阶级的恐惧。他们现在用共和国的名义狂言大语地允诺一些不可能兑现的事情,其目的不是要掀起一种拥护“可能的”政府的喧嚣吗?这个共和国依照它那帮资产阶级首脑中的某些人的意图,不是只应该充当奥尔良王朝复辟用的跳板和桥梁吗? 由此可见,法国工人阶级正处于极困难的境地。在目前的危机中,当敌人几乎已经在敲巴黎城门的时候,一切推翻新政府的企图都将是绝望的蠢举。法国工人应该执行自己的公民职责[注:1870年德文版中在“职责”一词后面有“他们也正是这样做着”等字。——编者注],但同时他们不应当为1792年的民族回忆所迷惑,就像法国农民曾经为第一帝国的民族回忆所欺骗那样。他们不是应该重复过去,而是应该建设将来。唯愿他们镇静而且坚决地利用共和国的自由所提供的机会,去加强他们自己阶级的组织。这将赋予他们以海格立斯般的新力量,去为法国的复兴和我们的共同事业即劳动解放的事业而斗争。共和国的命运要靠他们的力量和智慧来决定。 英国工人已经采取了一些步骤,以求用外部的有效压力来强迫他们的政府改变不愿承认法兰西共和国的态度[152]。英国政府现在迟迟不决,大概是想以此抵销反雅各宾战争,以及它过去承认coup d’état〔政变〕时所表现的那种不体面的急性态度吧[153]。此外,英国工人要求他们的政府用一切力量反对肢解法国,而这种肢解是一部分英国报刊公然无耻地要求的[注:1870年德文版中此句的结尾是:“而英国部分报刊要求这种肢解的叫嚷并不低于德国的爱国者。”——编者注]。正是这部分报刊曾在整整二十年内把路易·波拿巴崇奉为欧洲的救主,并且欢欣若狂地赞扬了美国奴隶主的叛乱。现在,它们也像当时一样,为奴隶主的利益卖力。 国际工人协会的每一个国家的支部都应当号召工人阶级行动起来。如果工人们忘记自己的职责,如果他们仍然采取消极态度,那末现在这场可怕的战争就会成为将来发生新的更可怕的国际战争的预兆,并且会在每一国家内使刀剑、土地和资本的霸主们又一次获得对工人的胜利。 Vive la République!〔共和国万岁!〕
注释: [145] “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关于普法战争的第二篇宣言”(《Second Address of the General Council of the International Working-Men’s Association on the War》)是马克思在1870年9月6日和9日之间写成的。 1870年9月6日,国际总委员会研究了由于第二帝国崩溃及普法战争进入一个新阶段而形成的新局势,决定对普法战争发表第二篇宣言,并为此成立了一个起草委员会,其成员有马克思、荣克、米尔纳和赛拉叶。 马克思在写这篇宣言时,利用了恩格斯寄给他的各种材料,这些材料揭露了普鲁士军阀、容克地主和资产阶级借口军事战略上的需要并吞法国领土的野心。总委员会在1870年9月9日召开的专门会议上一致通过了马克思起草的这一宣言,并且将它分送给伦敦各资产阶级报纸。这些报纸都采取了沉默态度,只有“派尔-麦尔新闻”在1870年9月16日刊登了宣言的摘要。9月11—13日宣言用英文以传单的形式出版,印数为一千份。9月底又出版了将第一篇和第二篇宣言印在一起的新版本。在这一版中改正了第一版的刊误,并作了个别文字上的修改。 第二篇宣言的德文本是马克思翻译的,他在翻译时补充了几句专对德国工人说的话,并且省略了个别的地方。第二篇宣言的这个译本发表于1870年9月21日“人民国家报”第76号和1870年10—11月“先驱”杂志第10—11期,并且以传单形式在日内瓦出版。1891年恩格斯在“法兰西内战”的德文版中发表了第二篇宣言;为这一版翻译宣言的是路易莎·考茨基夫人,她在翻译时得到恩格斯的帮助。 第二篇宣言的法译文载于“国际报”(1870年10月23日第93号),部分地(全文未登完)载于“平等报”(1870年10月4日第35号)。 第二篇宣言的俄译文于1905年首次发表在由列宁审订的按1891年德文版翻译的“法兰西内战”的版本中。——第285页。 [146] 1618年勃兰登堡选帝侯国与十六世纪初由条顿骑士团领地组成的、并臣属于波兰贵族共和国的普鲁士公国(东普鲁士)合并。勃兰登堡选帝侯作为普鲁士的领主也就成为波兰的藩臣,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1657年,当时勃兰登堡选帝侯利用了波兰对瑞典作战的困难,争得了对他的普鲁士领地主权的承认。——第287页。 [147] 指1795年4月5日普鲁士同法兰西共和国单独缔结的巴塞尔和约,这个和约导致了欧洲各国的第一次反法同盟的瓦解。——第288页。 [148] 1865年10月,俾斯麦在比阿里茨和拿破仑第三会晤时,争取到了法国对普鲁士和意大利的同盟以及普鲁士对奥地利的战争的实际承认;拿破仑第三作出这种承认,是打算在普鲁士遭到失败时再插手这次战争,谋取利益。 在1870—1871年普法战争开始时,沙皇政府的外交大臣哥尔查科夫在柏林和俾斯麦举行谈判时声明,俄国在战争中将采取善意的中立,并将对奥地利施加外交压力;同时普鲁士政府则答应不给沙皇俄国在东方问题上的政策制造障碍。——第290页。 [149] 马克思指德国封建反动势力在拿破仑统治复灭后所取得的胜利。 德国广大人民和欧洲许多国家的人民一起参加了反对拿破仑第一统治的解放战争,然而这一解放战争的成果,被欧洲封建专制国家中依靠反动贵族阶级的统治者们所夺去。以奥地利、普鲁士和沙皇俄国为核心的反革命的君主联盟——神圣同盟,成了欧洲国家的命运的主幸。随着德意志联邦(见注29)的建立,德国保持了封建割据的局面,在德意志各邦中巩固了封建专制制度,保留了贵族阶级的一切特权,加强了对农民的半农奴制的剥削。——第291页。 [150] “社会民主工党委员会宣言。告全体德国工人!”(《Manifest des Ausschusses der social-demokratischen Arbeiterpartei.An alle deutschen Arbeiterl》)宣言以传单形式在1870年9月5日发表,并载于1870年9月11日“人民国家报”第73号(又见注142)。——第291页。 [151] 指1848年6月23—26日巴黎工人的英勇起义。——第292页。 [152] 马克思指英国工人发动的争取承认1870年9月4日成立的法兰西共和国并在外交上给予它以支持的运动。从9月5日起,在伦敦、北明翰、新堡以及其他大城市举行了有广大劳动群众参加的集会和示威游行,工联在这当中起了积极的作用。参加集会和示威游行的人都表示同情法国人民,并在他们的决议和请愿书中要求英国政府立即承认法兰西共和国。 国际总委员会直接参加了争取承认法兰西共和国运动的组织工作。——第293页。 [153] 马克思暗指资产阶级和贵族的英国积极参与了使那些在1792年开始对革命的法国作战的封建专制国家结成联盟的事务(英国本身在1793年加入了这场战争);以及英国的执政寡头在欧洲最先承认了法国由于1851年12月2日路易·波拿巴政变而建立的波拿巴制度。——第29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