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章范围

本章所包括的时间范围约为两个月。在这段时间内，苏维埃政府同各协约国进行谈判，同德国人谈判和休战，并且开始在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进行和平谈判。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奠定了苏维埃国家的基础。

然而，我不想在这本书中描述和解释那些非常重大的历史事件，那需要较多的篇幅。因此，我把那些人事留到我的另一部著作《从科尔尼洛夫的叛乱到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中去叙述。

那末，在这一章里，我就只限于叙述苏维埃政府在国内巩固其政权的工作，并扼要说明苏维埃政府逐一战胜其国内敌对分子的经过——这一进程，曾一度被那灾难牲的“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所打断。

2. 俄国各族人民权利宣言（序言部分）

工人和农民的“十月革命”，是在共同争取解放的旗帜下发动起来的。

农民正在从地主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因为不再有地主的土地所有制了——它已经被废除了。士兵和水兵正在从专横的将军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因为今后将军是由选举产生，并且可以撤换了。工人正在从资本家的淫威下解放出来。因为今后将建立起工人监督工厂的制度。所有一切朝气蓬勃的、富有生命力的东西，都正在从那可恨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只有那些过去遭受和现在仍在遭受专制压迫的俄国各族人民，情况尚无改变。必须立即着手使他们得到解放，必须坚决地、毫不动摇地使他们得到自由。

在沙皇时代，反动势力处心积虑地煽动俄国各族人民互相为敌。那种政策的后果是众所周知的：一方面是屠杀和蹂躏，一方面是各族人民横遭奴役。

那种可耻的政策只能是一去不复返了。从今以后，必须代之以一种使俄国各族人民自愿和真诚地联合起来的政策。

在帝国主义时期，在“二月革命”之后，当政权转入以立宪民主党人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手中时，那种露骨的挑拨政策就让位给一种使俄国各族人民暗中互相猜疑和互相指责的政策，让位给一种空喊“自由”和“平等”的政策。那种政策的后果也是众所周知的：加深了民族之间的仇恨，损害了彼此之间的信任。

现在必须结束那种卑劣的造谣、猜疑、互责和挑拨的政策了。从今以后，必须代之以一种光明正大的开诚布公的政策，使俄国各族人民之间彼此完全信任。只有有了这种信任，才可以建立起俄国各族人民之间的真诚和永恒的联盟。只有有了这种联盟，俄国各民族的工人和农民才能汇聚为一股坚不可摧的革命力量，以抵御肆行兼并的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一切企图。

3. 几项法令

关于银行国有化的法令

为了把国民经济合理地组织起来，为了彻底根除银行投机，为了使工人、农民和全体劳功人民完全摆脱银行资本的剥削。并且为了建立一个单一的为人民和贫苦阶级的真正利益服务的俄罗斯共和国国家银行，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兹决定：

（1）银行业务一律归国家专营。

（2）一切现有的私营股份银行和银行代办所，均并入国家银行。

（3）那些被清理的机构，其资产和负债均由国家银行接管。

（4）私营银行并入国家银行的程序，将另以特别法令规定之。

（5）私营银行的临时行政事务，由国家银行理事会负责办理。

（6）切实保障小额存户的利益。

关于一切军人权力平等的法令

革命人民要求迅速而坚决地废除军队中以前所残留下来的一切不平等现象。为了实现革命人民的此项愿望，人民委员会兹命令：

（1）军队中所有的军衔，从下士起直到将军，一律取消。从现在起，俄罗斯共和国的军队系由自由而平等的公民所组成，他们都享有“革命军战士”的光荣称号。

（2）所有同以前的军衔连结在一起的特权，以及表示身份的外部标志，一律取消。

（3）所有的军衔称呼，一律取消。

（4）所有的奖章、勋章以及其他表示区别的标志，一律取消。

（5）在取消军衔的同时，各级军官的单独组织一律取消。

〔附注〕只有在司令部，委员会以及其他的军事机关中，可保留传令兵。

人民委员会主席 乌里杨诺夫（列宁）
陆海军人民委员 克雷连柯
军事人民委员 波德沃伊斯基
人民委员会秘书 高尔布诺夫

　

关于军队中选举原则和权力组织的法令

（1）以劳动人民的意志为依归的军队，服从于这种意志的最高代表者——人民委员会。

（2）每个军事单位和联合部队的全部权力，属于相应的士兵委员会和苏维埃。

（3）部队生活和活动的各个方面，凡已由士兵委员会管辖者，从现在起即正式划归士兵委员会直接掌管。凡为士兵委员会所不能掌管的活动部门，应由士兵苏维埃管辖。

（4）指挥员和负责人员均由选举产生。团以下的各级指挥员，包括团指挥员在内均分别由班、排，连、骑兵连、炮兵连，营，团的全体人员选举产生。团以上的各级指挥员，直至总司令，均由相应的代表大会或相应的士兵委员会的代表会议选举产生。

〔附注〕“代表会议”一词，指有较其本身低一级的士兵委员会的代表参加的各级士兵委员会会议。（例如：团士兵委员会的“代表会议”，是有连士兵委员会的代表参加的。—著者）

（5）凡职位高于团指挥员的指挥员，在选出后须经上一级最高委员会批准。

〔附注〕如果最高委员会申述理由，拒不批准被选举出来的指挥员，那末，经下级士兵委员会第二次选出的指挥员，则必须予以批准。

（6）各军的指挥员，由该军的代表大会选举产生。各前线部队的指挥员，由该前线部队的代表大会选举产生。

（7）凡需要有专门知识或其他实际训练的技术性职务，如医生、工程师、技工、电报员、飞行员、汽车司机等等，应由各该单位的士兵委员会选举那些确实具有这种专门知识的人来担任。

（8）参谋长的职务，应挑选具有专门军事经验的人来担任。

（9）参谋部的其他一切人员，均由参谋长任命，并由务该单位的代表大会予以批准。

〔附注〕所有那些具有专门训练的人，必须另册登记下来。

（10）现役的指挥人员，凡是没有被士兵们选出来担任任何职务并因此被列为普通士兵者，均有权申请退伍。

（11）所有其他一切不属于指挥性质的职务，除掉经济部门的职务以外，均由各该被选举出来的指挥员任命。

（12）关于选举指挥部人员的详细指示，将另行公布周知。

人民委员会主席 乌里杨诺夫（列宁）
陆海军人民委员 克雷连柯
军事人民委员 波德沃伊斯基
人民委员会秘书 高尔布诺夫

关于废除社会等级和公民头衔的法令

（1）所有的等级和等级划分，所有的等级特权和等级界限，所有的等级性组织和机构，以及所有的公民头衔，均一律废除。

（2）所有的社会等级（贵族、商人、小资产阶级等等），所有的称号（亲王、伯爵等等），所有文官的名称（如枢密院参议等等），均一律取消，并规定一个共同的称号——“俄罗斯共和国公民”。

（3）贵族等级的财产和机构，立即拨归相应的地方自治局。

（4）商人和资产阶级组织的财产，立即拨归市自治政府。

（5）所有等级性的机构，连同其财产、管理章程和档案，均立即转归市自治政府和地方自治局。

（6）凡现行法令中涉及此等事项的有关条文应一律废止。

（7）本法令自公布之日起立即生效，并由各地工兵农代表苏维埃予以执行。

本法令业经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1917年1l月23日的会议批准，并由下列各人签名：

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 斯维尔德洛夫
人民委员会主席乌里杨诺夫（列宁）
人民委员会办公厅主任 邦奇－布鲁也维奇
人民委员会秘书 高尔布诺夫

*                   *                      *

12月3日，人民委员会决定：“降低一切政府机关和企业的职员和雇员薪金，不论其为一般性的或专门性的，毫无例外。”

人民委员会自己带头，规定人民委员的薪金每月500卢布，另外对每个已经成年但无工作能力的家庭成员津贴l00卢布。……

这便是当时政府工作人员的最高薪金。……

4.

潘尼娜伯爵夫人曾被逮捕，并解往最初成立的最高革命法庭受审。关于那次审讯的经过，在我行将脱稿的《从科尔尼洛夫的叛乱到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一书的《革命司法》一章中曾加描述。法庭对该犯的判决是：“追还款项，然后予以释放，使之受公众的谴责。”换句话说，就是让她恢复自由了！

5. 对新政权的冷嘲热讽

摘自11月18日孟什维克的《人民之友报》

关于布尔什维克党人“立即媾和”的趣事，使我们好象在看一幕有趣的电影……涅拉托夫跑——托洛茨基追；涅拉托夫爬墙——托洛茨基也爬墙；涅拉托夫潜入水中——托洛茨基跟着下水；涅拉托夫爬上了屋顶——托洛茨基紧跟在他后面；涅拉托夫躲到床底下——于是托洛茨基捉住了他！他终于捉住了他！当然，和约就立即签汀了。……

外交部里空空如也，鸦雀无声。来往的信使还是毕恭毕敬，不过他们脸上都带着一种讥嘲的表情。……

好不好抓一个大使来同他签订停战协定或和约呢？然而，那班大使又都是些古怪的家伙。他们一声不响，好象什么也没有听见。哈罗，哈罗，英国听着，法国听着，德国听着！我们已经和你们签订了停战协定了，你们怎能一点都不知道呢？无论如何，停战协定已经发表在所有的报纸上并且张贴在所有的墙壁上了。我们用布尔什维克党的荣誉向你们保证，和约已经签订了。我们并不对你们有所苛求；你们只要画一两个字就行了。……

大使们仍然一声不响。列强仍然一声不响。外交部长的办公室里空空如也，鸦雀无声。罗伯斯庇尔——托洛茨基对他的助手马拉——乌里茨基说道：“喂，你去见英国大使，告诉他我们正在提议媾和！”

马拉——乌里茨基答道：“你自己去吧，他不接见人。”

“那末，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已经试过了。那边电话机上的听筒被摘下了。”

“打个电报给他吧。”

“电报我也打过了。”

“那末，结果如何呢？”

马拉——乌里茨基长叹一声，没有回答。罗伯斯庇尔——托洛茨基怒气冲冲地向屋子角落里啐了一口唾沫。……

过了一会儿，托洛茨基又说道：“喂，马拉！我们必须坚决表明，我们是在执行一种积极的外交政策。我们该怎么办呢？”

乌里茨基意昧深长地答道：“再下一道逮捕涅位托夫的命令吧。”

“马拉，你简直是个笨蛋！”托洛茨基咆哮如雷。突然间他站了起来，脸色可怕，神情庄严，一时看起来活象个罗伯斯庇尔。

托洛茨基用严峻的口吻说道：“乌里茨基，写吧！写封信给英国大使，要发挂号信并索取收据。写吧！我也要写！世界各族人民都渴望着立即媾和呢！”

在那宏大的空空如也的外交部里，只听到两架打字机的声音。托洛茨基正在亲手执行积极的外交政策呢。……

6. 关于协议问题

告全体工人和全体士兵书

11月11日，彼得格勒卫戍部队所属各单位的代表在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团的俱乐部里举行了一次非常会议。

这次会议是由普列奥布位任斯基团和谢米诺夫团发起召开的，目的在于讨论这样的问题：究竟哪些社会主义政党是拥护苏维埃政权的？哪些社会主义政党是反对苏维埃政权的？哪些社会主义政党是维护人民利益的？哪些社会主义政党是与人民为敌的？这些政党之间能不能达成一项协议？

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市杜马、阿夫克森齐也夫所把持的农民苏维埃以及所有的政党（从布尔什维克直到人民社会主义者），都应邀派代表出席了会议。

会议在听取了各政党和各团体的代表发言之后，经过长时间的仔细讨论，以绝大多数票通过：只有布尔什维克党人和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是维护人民利益的，而其他一切政党都不过是以寻求协议作为幌子，来剥夺人民在伟大的工农十月革命期间所获得的胜利果实。

在这次彼得格勒卫戍部队的代表会议上，以六十一票对十一票（另有十二票弃权）通过了下列的决议：

“由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团和谢米诺夫团所发起召开的卫戍部队的代表会议，听取了各社会主义政党和人民团体的代表关于各政党达成协议这一问题的发言后认为：

“（1）第二届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代表、布尔什维克党的代表和左派社会革命党的代表，都坚定不移地宣称，他们拥护苏维埃政府，拥护《土地法令》、《和平法令》和《工人监督条例》，并且宣称，他们愿意在这一纲领的基础上同其他各社会主义政党达成协议。

“（2）同时，其他政党（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的代表，或者根本避而不答，或者干脆说他们反对苏维埃政权，反对《土地法令》、《和平法令》和《工人监督条例》。

“鉴于以上的事实，大会兹决定：

“（1）严厉谴责所有那些以协议作为幌子，而实际上是想取消人民群众在十月革命中所获胜利果实的政党。

“（2）完全信任第二届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人民委员会，誓以全力为其后盾。

“同时，会议认为有必要让左派社会革命党的同志们参加人民政府。”

7. 抢酒骚动

后来才发现，有一个由立宪民主党人所操纵的正式组织，在士兵中煽动暴乱。他们用电话通知各个兵营，说某某地方正在配给酒。及至士兵们跑到那个地点去，就有人给他们指出藏酒的地方。……

人民委员会任命了一位特派员，负责制止酗酒。这位特派员除了毫不留情地镇压抢酒骚动以外，还销毁了成千上万瓶的酒。冬宫的酒窖里藏有各种名贵的葡萄酒，估价总在五百万美元以上。那一批酒先是被倒掉，后来则运往喀琅施塔得予以销毁。

在执行此项任务时，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们（正如托洛茨基所称誉的那样，他们是“革命武装的精华和光荣”）纪律严明地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8. 关于取缔投机商人的两项法令

人民委员会给军事革命委员会的命令[1]

由于投机者、奸商以及他们在铁路、轮船等运输公司中的一批帮手兴风作浪，战争和管理不当引起的粮食恐慌已经严重到了极点。

在人民灾难深重的情况下，这些万恶的强盗为了发财，竟把千百万士兵和工人的健康和生命当作儿戏。

这种情况一天也不能容忍下去了。

人民委员会要求军事革命委员会采取最坚决的措施，以铲除投机倒把、消极怠工、隐藏存粮、恶意积压货物等现象。

凡有这类罪行的人，应当依照军事革命委员会的专门法令立即加以逮捕，并在送交军事革命法庭审判以前拘留在喀琅施塔得的监狱里。

应当吸收所有的人民团体参加反对粮匪的斗争。

人民委员会主席
弗·乌里杨诺夫（列宁）

此项命令，由工、兵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直属军事革命委员会负责执行。

1917年11月23日（俄历10日），彼得格勒。

告一切诚实的公民书

军事革命委员会命令：

兹宣布匪徒、强盗、投机商人为人民公敌。……

军事革命委员会谨向一切社会团体和一切诚实的公民们建议：只要你们知道有任何抢劫、盗窃、投机倒把的案件，立即报告军事革命委员会。

同这一罪行进行斗争，是一切诚实的人们的共同职责。军事革命委员会指望得到所有以人民利益为重的人们的支持。军事革命委员会将毫不留情地搜捕那些投机商人和强盗。

军事革命委员会
1917年 12月2 日，彼得格勒。

9. 普里什克维奇给卡列金的信

“彼得格勒的局势十分险恶。这个城市已与外界隔绝，完全处于布尔什维克党人的权力之下。……无需任何罪名，人们就在大街上横遭逮捕，被扔到涅瓦河中活活淹死，被关进监狱。甚至连布尔采夫也被关在彼得巴甫洛夫要塞中，受到严密的看守。

“我所领导的这个团体正在一刻不停地进行工作，以联合一切军官和士官学校中所剩下来的人，并且把他们武装起来。要挽救目前的局势，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军官和士官生组成几个团。用这几个团的兵力去进攻，在取得初步的胜利以后，我们就可以得到卫戍部队的帮助；但如果没有那种初步的胜利，我们就连一个士兵也争取不到，因为成千成万的士兵都被散布在各团中的坏分子分化和吓唬住了，杜托夫将军坐失时机，当局势尚有可为的时候不采取决定性的行动。由于杜托夫将军那种莫名其妙的政策，大部分的哥萨克兵都被布尔什维克党人的宣传所毒化了。协商和步步退让的政策已经结下了苦果：一切可尊敬的人都遭到迫害，而市井小人和罪犯则统治着一切——除了把他们统统枪毙和绞杀以外，别无其他办法。

“将军，我们都在等待您的光临。而当您到达时，我们将以我们所能调动的一切武装力量发动攻势。不过为了做到这点，我们必须同您建立起某种联系，而首先是要澄清下列两点：

“（l）所有那些能够参加战斗的军官都用您的名义，借口要参加到您那边去，正在相率离开彼得格勒。这种情形您知道吗？

“（2）大约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指望您到达彼得格勒？我们很想知道确期，以便使我们的行动互相配合。

“尽管此间有觉悟的人们都是罪恶地不敢有所行动，以致让布尔什维克的枷锁套在我们的脖子上；尽管大多数的军官都极其冥顽不灵，很难把他们组织起来；但我们坚信真理是在我们这方面的，我们必将战胜那些自称出于爱国动机和想拯救祖国的邪恶力量。不论局势如何发展，我们决不让自己倒下去，并将坚持到底。”

后来，普里什克维奇被交付革命法庭审讯，判处短期徒刑。……

10. 关于广告由国家专营的法令

（1）兹宣布：凡在报纸、书刊、广告牌、书报亭上刊登广告，以及委托广告营业所或其他企业机关刊登广告，一律由国家专营。

（2）只有彼得格勒临时工农政府的机关和各地苏维埃的机关报，才可以刊登广告。

（3）在把广告业务转归政府以前，各报馆和广告营业所的业主以及这些机构中的所有职员均应各守自己原来的岗位。……使本单位的工作得以不断继续进行，并将一切私方广告以及经营这种广告所得的款项，连同全部的账册和单据，移交给务地苏维埃。

（4）所有经营收费广告业务的出版社和企业的经理人员，以及这些单位中的职员和工人，应当协议召开一次全市性的代表大会，先参加当地的市职工会，然后再参加全俄职工会，以便更彻底和更合理地把苏维埃出版机关中的广告业务组织起来，并制定一套更为完善的、使居民感到方便的广告制度。

（5）凡隐匿文件和金钱，或破坏本法令第3、4两条之规定者，将处以三年以下的徒刑，并没收其全部财产。

（6）凡在私方印刷品中插入收费的广告，或以隐蔽的形式刊登广告，亦将严予惩处。

（7）广告营业所一律由政府予以没收，在必要的情况下，业主有权得到赔偿。在被没收的企业中，凡属小业主、存户和股票持有人的资金，将全部一予以发还。

（8）所有出版机构、营业所、发行所以及经营广告业务的一般企业，应立即将其地址呈报工兵代表苏维埃，并办理移交手续，否则即按照本法令第5条之规定予以惩处。

人民委员会主席乌里杨诺夫（列宁）
教育人民委员卢那察尔斯基
人民委员会秘书 高尔布诺夫令

11. 戒严令

（1）兹宣布彼得格勒市处于戒严状态。

（2）禁止在街道和广场。上举行大会、会议和集会。

（3）凡企图抢劫酒窖、仓库、工厂、商店、事务所、私人住宅等等者，将不提出警告，即以机关枪扫射，予以镇压。

（4）责成房屋委员会、看门人、管理员和民兵切实负责维持所有房屋、院子和街道上的秩序。房屋大门和车辆通道，应于晚间9时上锁，次晨7时开放。在晚间9时以后，只有在房屋委员会的严格监视之下，房客才可以外出。

（5）凡胆敢分发、出售或购买任何含有酒精之饮料者，以及胆敢违犯本法令第2条和第4条之规定者，将立即予以逮捕，并予以最严厉的惩罚。

工兵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直属
取缔暴行委员会
12月6日夜3时于彼得格勒

12. 列宁的《告人民书》 [2]

工人、士兵、农民以及一切劳动者同志们！

工农革命……在彼得格勒取得了彻底的胜利。革命在莫斯科也取得了胜利。……

从前线和农村每时每刻都传来消息，说前线的士兵和各县的农民绝大多数都拥护新政府……工农革命的胜利已经有了保证，因为大多数人民已经起来支持这个革命。

地主和资本家，同资产阶级有密切联系的高级职员和官吏，一句话，一切富人以及伸手援助富人的人，都敌视新的革命，反抗革命的胜利，用停止银行业务来进行威胁，破坏或停止各个机关的工作，千方百计地、直接间接地阻挠它们的工作，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每个觉悟的工人都清楚地知道：我们必然会遇到这种抵抗；布尔什维克党的一切报刊都一再指出过这一点。各劳动阶级一分钟也不会害怕这种反抗，丝毫也不会在资产阶级追随者的威胁和罢工面前表示畏缩。

大多数人民拥护我们。全世界的大多数被压迫劳动者拥护我们。正义在我们这一方面。我们的胜利是有保证的。

资本家和高级职员的抵抗定会遭到粉碎。在国家颁布银行和辛迪加国有化的特别法令以前，我们不会剥夺任何人的财产。这项法令正在起草。任何一个劳动者和工作者都不会失掉一个戈比，相反地，他会得到帮助。除了实行最严格的统计和监督，征收以前所规定的捐税以外，政府不打算再采取任何其他措施。

……

劳动者同志们！请记住，现在是你们自己管理国家。如果你们自己不团结起来，不把国家的一切事务掌握在自己手里，谁也帮助不了你们。你们的苏维埃今后就是国家政权机关，即拥有全权的决策机关。

在自己的苏维埃周围团结起来。使苏维埃巩固起来。自己由下而上地把工作担当起来，不要等待谁。建立最严格的革命秩序；无情地粉碎醉鬼、流氓、反革命士官生和科尔尼洛夫分子等等制造无政府状态的一切企图。

对生产和产品统计实行最严格的监督。逮捕一切胆敢危害人民事业的分子，交付人民革命法庭审判，不论其危害表现是对生产进行怠工（破坏、扰乱、捣毁等），或者是隐瞒存粮和产品，或者是阻挠粮食运榆，或者是扰乱铁路运输和邮电业务，或者是一般地对伟大的和平事业、把土地交给农民的事业以及保证对产品的生产和分配实行工人监督的事业进行任何一种抵抗。

工人、士兵、农民和一切劳动者同志们！把全部政权掌握在自己的苏维埃手里。……我们将逐步取得大多数农民的同意和赞许，并根据他们和工人的实际经验，坚定不移地、勇往直前地走向社会主义的胜利，最文明国家的先进工人一定会帮助巩固这个胜利，这个胜利将使各国人民赢得持久和平，摆脱一切压迫和剥削。

13. 告彼得格勒全体工人书

同志们！革命正在凯歌行进——革命已经胜利了。全部政权己转归我们的苏维埃。最初这几个星期是最困难的时期。我们必须彻底粉碎那已经被打垮的反动势力，我们必须保证我们的事业能得到完全的胜利。在这些日子里，工人阶级应该而且必须表现出最大的坚定和忍耐，以便使新的人民苏维埃政府得以顺利地完成其全部目标。在最近几天内，政府将颁布一系列关于劳工问题的法令，其中首先就是关于在工业生产和管理中实行“工人监督”的法令。

现在，如果彼得格勒的工人群众再罢工或示威游行，那就只能造成危害。

我们要求你们立即停止一切经济性的和政治性的罢工，大家都去上工，并且在良好的秩序中进行工作。工厂中以及各行各业中的工作，对新苏维埃政府说来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如果这些工作有任何中断，只会对我们造成新的困难，而我们目前的困难已经够多的了。大家都各就原位去工作吧。

在这些日子里，拥护新苏维埃政府的最好方法，就是做好本岗位的工作。

无产阶级钢铁般的坚毅精神万岁！革命万岁！

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
彼得格勒工会总会
彼得格勒工厂委员会总会

14. 呼呼和反呼呼

国营和私营银行职员告彼得格勒居民书

工人、士兵和公民同志们！

军事革命委员会在其颁布的一项“紧急通告”中，谴责国营和私营银行以及其他机构的工人“阻碍政府为了保证前线部队供应的工作”。

同志们和公民们，不要相信这种诬陷我们的诽谤之词，我们是劳动大军中的一部分：

尽管我们辛勤劳动的生活经常受到暴力干涉的威胁而使我们的工作很困难，尽管当我们知道祖国和革命濒于灭亡边缘时是多么地沮丧，但是我们全体人员，从最高级的直到最低级的，包括职员、组合人员、出纳员、杂役、信差等等，仍一贯地充分履行我们的责任。这些责任都是同保证前线和全国的粮食和军火供应密切相关的。

工人和士兵同志们！有人利用你们不了解财政和银行方面的实际情况这一点，正在煽动你们来反对象你们自己一样的工人。因为有人在打如意算盘，想把那些犯罪分子所造成的使前线上士兵兄弟们挨饿死亡的责任，转嫁给在普遍贫穷和经济崩溃的重压下执行其责任的无辜劳动者。

工人们和士兵们，千万请记住！银行职员一向总是维护、而且将来也总是维护劳动人民利益的。银行职员本身就是劳动人民的一部分。凡为工人们和前线部队所需要的款项，银行职员从来连一个戈比都没有扣发过，将来也决不会扣发。

从11月6日至23日，即在十七天内，我们已向前线部队拨发了五亿卢布，向莫斯科方面拨发了一亿二千万卢布，此外还向其他城市拨去了巨款。

银行职员负责保护人民的财产。只有代表俄罗斯全国的立宪会议才是人民的最高主权者。银行职员拒绝支付用途不明的款项。

不要相信那些唆使你们滥用法律的诽谤者。

全俄国家银行职员联合会中央理事会
全俄信贷机关职员工会中央理事会

告彼得格勒居民书

公民们！不要相信那些不负责任者捏造出来想使你们信以为真的谎话。他们散布种种骇人听闻的谰言，诬蔑粮食部的职员以及其他粮食部门的工作人员，而粮食部门的人员在这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却一直是在为拯救俄罗斯而辛勤地工作着。公民们！尽管我们过去已经孜孜不倦地、一刻不停地作出最大的努力，并且还正在作最大的努力，设法把俄罗斯人民从饥饿的恐怖中拯救出来，但却有人张贴布告，煽动你们对我们施用私刑。他们虚构罪状，硬说我们进行破坏和罢工；他们把人民当前所遭到的一切苦难和不幸，统统归罪于我们。虽然，作为多灾多难的俄罗斯的公民，我们不得不忍受这一切，但我们一时一刻都没有放弃把粮食供应给军队和民众的艰巨而认真的工作。

军队用他们的鲜血和苦难来保卫我们的生存。他们饥寒交迫的形象，时时刻刻都萦回在我们的脑际。

公民们！如果说我们已经度过了我国人民生活和历史上最倒霉的时期，如果说我们已经使彼得格勒得以免受饥荒，如果说我们已经用艰巨的、几乎是超人的努力，设法使苦难中的军队能得到面包和粮秣，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过去和现在一直在忠心耿耿地工作。……

对于那些篡夺政权的人所提出的“最后警告”，我们的答复是：你们正在把国家引向毁灭的深渊，我们正在竭尽一切力量来挽救国家的灭亡，你们根本没有资格来威胁我们。我们是不怕威胁的。在我们面前站着一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俄罗斯的神圣形象。只要你们不阻碍我们执行我们对祖国的职责，我们将不遗余力地继续工作，把粮食供应给军队和人民。否则的话，军队和人民即将面临饥饿的恐怖，而由此所产生的一切后果只能归咎于那些使用暴力的凶犯。

粮食部职员执行委员会

告全体官员书

兹通告：所有那些自动离开政府和公务机关的人员，那些由于怠工破坏或不按照规定日期到差办公而被解除职务的人员，以及那些预先领取了薪金但却没有办公的人员，都必须在1917年11月27日以前将这些薪金缴还其原先所服务的机关。

如有不按照此项规定办理者，将交付军事革命法庭审讯，以盗窃国家财产罪论处。

军事革命委员会
1917年12月7日

粮食特设局告居民书

公民们！我们供应彼得格勒粮食工作的条件一天比一天更困难了。

军事革命委员会的特派员还在继续干涉我们的工作，那种干涉对我们的业务为害极大。

他们那蛮横无理的行动，破坏了我们正常工作的程序，这可能造成奇灾大祸。

有一座冷藏库，那里面储藏着原定供应居民的肉类和黄油，被贴上了封条，因此我们就无法调节里面的温度，以使那批食品不致变质。

有一货车马铃薯和一货车卷心菜已被扣留，并且被运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有些不在征用范围之内的物品（花生酥），也被那些特派员征用了。例如有一天，有一位特派员就征用了五箱花生酥，供自己享用。

我们已经不可能支配所储存的物资了。那些自作主张的特派员不许我们把货物拿出来，并且吓唬我们的职员，威胁着要逮捕他们。

在彼得格勒所发生的这一切。外省都知道了：于是，顿河流域、西伯利亚、沃罗涅日以及其他地方的人们都拒绝把粮食运送到彼得格勒来。

这种情形，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们简直无法进行工作了。

我们有责任让居民们知道这个事实。

我们将尽一切可能继续维护居民们的利益。

我们将千方百计设法避免那即将到来的饥荒。但是，万一在目前这样艰难的条件下我们的工作不得不停烦下来，那末请人们知道那并不是我们的过失。……

15. 彼得格勒立宪会议选举

彼得格勒有十九个政党提出候选人名单。11月30日公布的选举结果如下：

16. 市中央杜马直属国民教育委员会通告

男女工人同志们！

现在离圣诞节假期只有几天了，本市公立学校的教师竟宣布罢教。那些教师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工农政府。

同志们！希望你们组织家长委员会，并通过决议来反对教师罢教。兹建议各区工兵代表苏维埃、职工会、工厂委员会和党的委员会组织抗议集会，以你们自己的财力物力为儿童们布置一些圣诞树和文娱活动，并要求各学校在假期后一律遵照市杜马规定的日期开学。

同志们，加强我们在国民教育事业中的阵地，坚持学校必须由无产阶级的组织来进行监督。

市中央杜马直属国民教育委员会

17. 人民委员会告哥萨克劳动人民书

哥萨克兄弟们！

你们受骗了。有人煽动你们与人民为敌。有人告诉你们说，工兵农代表苏维埃是你们的敌人，工兵农代表苏维埃要拿走你们哥萨克人的土地，剥夺你们哥萨克人的“自由”。哥萨克们，不要相信那些话。……你们的那些将军和地主在愚弄你们，为的是要把你们钳制在黑暗统治和奴役之下。现在，我们人民委员会亲自出面，对你们哥萨克人说几句话。请你们仔细地读一读，并以自己作出判断：究竟哪个是真理？哪个是恶毒的欺骗？哥萨克人的一生，以及在军队中服役，总是在奴隶状态和苦役中度过的。只要当权者一声令下，哥萨克人就必须骑上战马去打仗。哥萨克人必须用自己辛辛苦苦所挣得的一点家当，来购置所需要的全副军事装备。哥萨克人在军队中服役，他的田园就日益荒芜。难道这种情况是公平合理的吗？不，这种情况必须永远改变过来。哥萨克人必须从奴隶状态中解放出来。新成立的人民苏维埃政权是愿意帮助哥萨克劳动人民的。只要哥萨克人自己决定来废除旧制度，不再听从那些奴隶主军官、地主、富豪的命令，打碎那可诅咒的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起来进行斗争吧，哥萨克人！团结起来吧！人民委员会号召你们走向新的、生气勃勃的、更为幸福的生活。

今年11月、12月间，在彼得格勒召开了几次全俄工兵农代表苏维埃代表大会。这些大会决定将全国各地方的政权转归各苏维埃掌握，即转归人民所选举出来的人掌握。从今以后，俄罗斯就必定不会再有统治者或官吏骑在人民头上来驱使人民了。人民自己来建立政权。人人平等。一个将军，不会比一个普通士兵享有更多的权利。哥萨克们，请想想，这样是好呢还是不好呢？哥萨克们，我们号召你们参加到这新的社会制度中来，并且成立你们自己的哥萨克代表苏维埃。全国各地的政权都必须归这样的苏维埃掌握。政权不应该属于那些有将军头衔的大统领，而应该属于哥萨克劳动人民所选出来的代表，即属于你们自己所信任的可靠的人。

全俄工兵农代表苏维埃代表大会已经通过了一项决议，把一切地主的土地转归劳动人民所有。哥萨克们，难道这不是公平合理的吗？那些科尔尼洛夫、卡列金、杜托夫、卡罗洛夫、巴尔狄日之流的人，一心一意要保护富豪们的利益。只要能保得住地主们手中的土地，他们就准备使俄罗斯浸沉在血泊中。然而，你们这些哥萨克劳动人民，难道不是因为贫穷、压迫和缺少生地吃尽了苦头吗？有多少哥萨克人每人能有四、五俄亩的土地？可是，那些拥有成千上万俄亩土地的地主，还想霸占哥萨克军人的土地。按照新颁布的苏维埃政府的法令，哥萨克地主的土地必须毫无补偿地交给哥萨克的劳动者，即最贫苦的一哥萨克人。但却有人告诉你们，说苏维埃要抢走你们的土地。究竟是谁在吓唬你们呢？就是那些哥萨克的富豪，他们明明知道苏维埃政权希望把地主的土地交给你们。哥萨克们，那末请你们自己抉择吧，你们到底拥护谁：是拥护那些科尔尼洛夫、卡列金之流的人呢？是拥护那些将军和富豪呢？还是拥护农兵工和哥萨克代表苏维埃呢？

由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选举出来的人民委员会，已经向各国提议立即停战，并缔结一项不使任何国家受到损失或伤害的、光荣的、民主性的和约。所有那些资本家、地主、科尔尼洛夫的将军们都反对苏维埃政府的和平政策。因为战争给他们带来了利润、权力和功勋。可是你们这些普通的哥萨克兵又得到什么呢？你们就象你们的士兵兄弟和水兵兄弟一样，只是无缘无故地白白牺牲罢了。可诅咒的战争已经快进行了三年半，那是各国资本家和地主为了自己的利润、为了掠夺全世界而制造出来的一场战争。对哥萨克劳动人民说来，这场战争所带来的只是毁灭和死亡。这场战争已经耗尽了哥萨克农村生活的一切资源。对我们全国说来，特别是对哥萨克人说来，唯一的得救之道就是立即缔结一顶公正的和约。人民委员会已经向各国政府和人民宣布：我们不要别人的东西，我们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东西。我们要缔结一项不割地和不赔款的和约。每一个国家都必须有权决定自己的命运。绝不允许一个国家压迫另一个国家。这便是人民委员会句协约国和敌国各国政府和各族人民所提出的真诚的、民主的、人民的和约。现在已经看到结果了：俄国前线已经达成了停战协议。

士兵和哥萨克兵都不再在前线流血牺牲了。哥萨克们，现在请你们自己决定吧：如果你们想继续进行这场毁灭性的、毫无意义的、罪恶滔天的人屠杀，那末，就拥护那人民的敌人立宪民主党，就拥护那驱使你们于7月1日发动攻势的切尔诺夫、策烈铁里、斯可别列夫，就拥护那在前线上对士兵和哥萨克兵施用死刑的科尔尼洛夫。但是，如果你们想立即得到真正的和平，那末，就今加到苏维埃的队伍中来，并拥护人民委员会。

哥萨克们，你们的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我们的共同敌人，那些地主、资本家、科尔尼洛夫的军官以及资产阶级的报纸，都在欺骗你们，并且驱使你们走上灭亡的道路。在奥年堡，杜托夫已经逮捕了苏维埃的人员并且把卫戍部队解除武装。在顿河流域一带，卡列金正在威胁着苏维埃。他宣布顿河流域处于战争状态，并且正在纠集部队。在高加索，卡拉乌洛夫正在枪杀当地的部族。而那些立宪民主党的资产阶级，正在用数以百万计的巨款接济他们。他们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扼杀人民的苏维埃，打垮工人和农民，重新在军队中建立用皮鞭来维持的纪律，使哥萨克的劳动人民永远处于被奴役的地位。

我们的革命军队已开往顿河流域和乌拉尔地区，去扑灭那罪恶的反人民的叛乱。革命军队的指挥员都奉有命令，不得与叛军将领进行任何谈判，坚决而毫不留情地采取行动。

哥萨克们！要不要再使你们的兄弟们流血，现在完全取决于你们了。我们向你们伸出友谊之手。参加到全体人民这方面来去反对人民的敌人吧。宣布卡列金、科尔尼洛夫、杜托夫、卡拉乌洛夫以及所有他们的同谋者和帮凶为人民公敌、卖国贼、叛徒。用你们自己的力量把他们逮捕起来，并解交苏维埃当局。苏维埃当局将在公开的革命法庭上审讯他们。

哥萨克们！成立哥萨克代表苏维埃吧。用你们那辛勤劳动的双手掌握起哥萨克人的全部事务。没收哥萨克富豪地主的土地。没收他们的谷物、财产和牲畜，供被战争弄得破产的哥萨克劳动人民耕种土地。

哥萨克们，奋勇前进，为人民的共同事业而斗争！

哥萨克劳动人民万岁！

哥萨克、士兵、农民和工人的联盟万岁！

哥萨克、士兵、工人、农民代表苏维埃政权万岁！

打倒战争！打倒地主和科尔尼洛夫的将军们！

和平和各族人民兄弟般的团结万岁！

人民委员会

18. 苏维埃政府的外交往来

托洛茨基致各协约国和中立国的照会，以及各协约国驻俄武官致杜鹤宁将军的照会，篇幅都很长，不能在这里抄录。同时，那些照会是属于俄罗斯共和国历史中的另一方面，即苏维埃政府的外交关系，不是本书所要阐述的范围。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我在另一部著作《从科尔尼洛夫的叛乱到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中有详细的论述。

19. 号召前线士兵起来反对杜鹤宁

……为争取和平而进行的斗争，遭到了资产阶级和反革命将军们的顽抗。……从报纸的报道中获悉：在前任最高统帅杜鹤宁的大本营中，集聚了一批资产阶级的代理人和同盟者，如维尔霍大斯基、阿夫克森齐也夫、切尔诺夫、郭茨、策烈铁里等等。看起来，他们甚至想成立一个反对苏维埃的新政府。

士兵同志们！以上我们所说的那一批人都曾经当过部长。他们都曾经同克伦斯基和资产阶级采取一致行动。他们对7月1日的军事进攻和战争拖延都负有责任。他们曾经答应把土地交给农民，但后来又取缔农民的土地委员会。他们曾经在军队中恢复死刑。他们遵行法国、英国、美国金融资本家的命令。……

杜鹤宁将军由于拒绝服从人民委员会的命令，已经被解除最高统帅的职务了。……可是他却公然顽抗，在部队中散发各帝国主义协约国武官所提出的照会，并企图掀起反革命叛乱。……

不要服从杜鹤宁！不要受他煽动！严密地监视着他以及他那一伙反革命的将军们。……

20. 克雷连柯颁发的第二号命令

……前任最高统帅杜鹤宁将军拒不执行命令，并且进行可能挑起新内战的罪恶活动。因此，兹宣布杜鹤宁为人民公敌。凡支持杜鹤宁者，不论其社会地位、政治地位和过去资历如何，一律予以逮捕。此项逮捕工作，将由被授予特别权力的人员执行。兹委派马尼可夫斯基将军负责执行上述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