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宗教与共产主义
资产阶级自由派在自己的纲领中也提出过学校与教会分立的要求。他们曾经进行斗争,要求在学校里用资产阶级道德课来代替宗教课,并关闭由教会和寺院开办的学校。但无论在何处这种斗争都未能进行到底。法国便是一个例子。二十年的时期里,法国历届资产阶级内阁都曾庄严地许诺说要解散所有的牧师协会(天主教的团体),没收它们的资本,禁止它们在学校的教学活动,但是最后每次都是以与天主教和解和妥协而告终。不久以前克列孟梭就曾提供过一个与教会的明显例子,此人一度曾是教会不共戴天的敌人,可是后来却号召忘掉敌意,并亲自为天主教的代表人物的爱国主义颁发了勋章。无论在剥削其他国家的斗争中(同德国的战争),还是在反对本国工人阶级的斗争中,资产阶级国家和教会是相互勾结,相互支持的。
资产阶级与教会的这种和解并不仅仅表现为资产阶级把自己旨在反对宗教的旧的战斗口号束之高阁和停止同宗教的斗争。不仅如此。资产阶级本身也愈来愈变成为一个“信教的阶级”。现代欧洲资产者的曾祖辈都是无神论者和自由思想者,都是教士和僧侣的死敌。到了祖辈和父辈就倒退了一步。尽管他们本身仍然是无神论者,不相信宗教的那一套,甚至把它当着笑料,但是他们认为有必要把这一套保持下来,不要解除人民的宗教牢笼。最后,他们现在的儿子辈不仅认为宗教的牢笼对于人民是必要的,而且连他们自己也堕入了这一牢笼。我们亲眼见到在十月革命之后,原先的自由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巨浪般地涌进了教堂,向他们早先讽刺嘲笑的那些东西顶礼膜拜。所有垂死阶级的命运都是如此,他们已走投无路,只有到宗教里去寻找“安慰”。
在欧洲尚未失去政权的资产阶级中间可以看到这种笃信宗教的倾向。但是,如果资产阶级开始信仰上帝和相信天国永生,那只是意味着,在地球上它们的死期已经来临了。
沙皇政府平均每年通过宗教院或其他途径提供给教会的拨款达五千万卢布(每一卢布相当于现在的一百卢布)。宗教院在银行里有七千万卢布存款,教堂和寺院有巨大的地产。1905年教堂有一百八十七万二千俄亩土地,寺院有七十四万俄亩土地。六个最富有的寺院有十八万二千俄亩土地。索洛维茨寺院有六万六千俄亩土地,萨罗夫寺院有两万六千俄亩土地,亚历山大涅瓦寺院有两万五千俄亩土地,等等。1903年彼得堡各教会和寺院在房产、店铺和地皮等等方面共有二百六十六笔收入。在莫斯科,房产收入有一千零五十四笔,还不包括三十二所旅馆的收入。在基辅,教会有一百一十四所房屋。还有总主教和大主教的布道收入。彼得堡总教主每年收入三十万卢布,莫斯科和基辅总主教各收入十万卢布,诺夫哥罗德的大主教收入三十一万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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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士 | 14008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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