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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在第四国际成立大会上的演辞



   以下的讲辞,是托洛茨基在1938年10月用英文发表的,当时在墨西哥录音,然后在几日后在纽约“社会主义工人党”大会上播出的。较早前的电话传送并不成功,可能是机件失灵或受到破坏。当时,托氏被拒进入美国。本文载于1988年10月8日的《工人报》。


  我希望这次我的声音能传到你们那里,以使我能参与你们的双重庆祝活动。的确,更值得工人注意的,是美国组织的十周年纪念日以及第四国际的成立大会这两件事,而不是那些独裁政权首脑的好战姿态、外交的阴谋或和平主义的大会。
  这两件事都会成为历史上的重要里程碑;没有人有权怀疑这点。
  美国的布尔塞维克—列宁主义者组织在加农、夏克曼和阿宾同志的勇敢努力下产生了,而它并不孤立。差不多同一时期,左派反对派开始进行有系统的国际工作;虽然左派反对派在1923年在俄国已经组成,但它进行经常性的国际工作则是共产国际第六次大会时开始。[1]
  我们没有亲自会面,但与第四国际的美国前卫者在对共产国际纲领的批判上取得共同意见。于是,从1928年开始的共同工作,在十年后得出我们自己的纲领,最近在我们的国际大会上通过。
  我们有权说,这十年来的工作不仅是前后一贯的、耐心刻苦的,而且是忠诚真切的。布尔塞维克—列宁主义者、国际的前卫者、我们遍布地球的同志,不是用感觉或愿望来寻求革命路向,而是用客观分析事变进展来寻求革命路向。
  最重要的是,指引我们的不是欺人或自欺的执迷不悟。我们是以严肃的、诚实的态度来寻求路向的。我们取得了一些重要的发现;事变证实了我们的分析、诊断。没有人可否认这点。
  现在,我们必须对自己、对我们的纲领忠诚。这并非易事。任务是艰巨的,敌人是无数的。我们有权在五十周年时纪念,只能是我们从过往的教训中学习,以准备未来。
  亲爱的朋友,我们的党与其他党不同,我们的目标不仅是有更多党员、更多报刊、更多钱在库房、更多议员。它们是必需,但都只是手段。
  我们的目标,是通过社会主义革命,令劳动者和被剥削者获得全面的物质解放和精神解放。别人不会为这努力,为这指引方向,只有我们会。
  旧的国际—第二国际、第三国际、阿姆斯特丹的国际[2],还有伦敦局[3],都是彻底腐烂了的。
  这些过时的组织不能面对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伟大事件。只有第四国际满怀信心面向未来。它是“社会主义革命世界党”!世上没有比这更伟大的任务了。我们每个人的肩上都负担着一个巨大的历史责任。
  我们的党要求我们每个人完全地、全面地作出贡献。让庸人在空洞的空间追求他们的牺牲吧。一个革命者完全将自己献给党,显示他找到了自己。
  是的,我们的党将我们每个人整个地吸纳入去,但它反过来也给我们最大快乐:我们能意识到我们肩上系着人类命运的一个微粒,而我们的生命不会白过。
  要对劳动者的事业忠诚,就需要我们最高度地献身给国际党。党当然会犯错,但我们将以共同的努力纠正其错误。党的行列中会渗入卑劣的分子,但我们将以共同的努力清除他们。
  明天将加入我们行列的以千计的人,有可能并非受过必需的教育,但我们将以共同的努力提高他们的革命水平。
  可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党现在是历史的最高杠杆。离开这个杠杆,我们每一个人都微不足道;只有这杠杆在手,我们就有一切。
  我们的党不同于其他党。帝国主义反动者不是无端端地疯狂迫害我们、追踪我们。它手下的杀手是莫斯科波拿巴主义派系的特务。
  我们年青的国际,已经有许多牺牲者。在苏联有数千人,在西班牙有数十人,在其他国家也有数人。我们以感激和爱,在这个时刻悼念他们。他们的精神不死,继续在我们队伍中战斗。
  刽子手以为可以吓倒我们。他们大错特错!在打击下,我们变得更强大。斯大林的残酷兽性的政治,不过是绝望的政治。
  他们可以杀死我们队伍中的个别士兵,但不能吓倒我们。朋友们,我们在今日的纪念日子中重覆一句:我们不可能被吓倒。
  克里姆林宫派系要用十年时间来勒死布尔塞维克党,来将第一个工人国家转变成一个罪恶的嘲讽物。
  第三国际要用十年时间来将自己的纲领扔进泥潭里,来将自己转变成一个发臭的尸体。十年!仅仅是十年!
  让我们用一个预言来作结语:在未来十年,第四国际的纲领将会指导几百万人,而这革命的几百万人将会懂得如何惊天动地。
  美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万岁!
  第四国际万岁!



注释:

[1] 共产国际第六次大会在1928年在莫斯科举行,当时由布哈林起草一份纲领,其基础是“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反动观念。当时托洛茨基已被驱逐出党,被流放到阿拉木图,他针对该纲领草案写了一个批判文件,由支持者成功地交给与会代表,其中包括加农。

[2] 阿姆斯特丹国际是右倾的“国际工会联盟”。

[3] 伦敦局在1935年成立,由一批松散的中派主义组织组成;它们反对第二、第三国际,但拒绝加入第四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