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意大利法西斯的崛起(意大利勃兴中之慕沙里尼)(1918.10) 十 叛党除名 欧战初起时,慕氏主张意大利中立最力。他在领导报上著了一篇论文说:「现在世界战争虽然无法避免,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致力于缩短战祸。须知无产阶级的人们,正在提心吊胆之中,不能再受摧折了。我们的中立,是绝对而完全的,不能为德奥意联盟条约所限制」。但是到了一九一四年十月一日,慕氏打听着德国社会党竭诚赞助德帝的黩武政策,他又翻然改图,另著一论说:「我们应当从绝对的中立,变为活动的中立」。他于是公开的宣言意大利应该准备对德作战,他说:「社会党听者!一个共和国家,或是社会主义的民主国,因为应付环境之需要。是否可以拿着避免战争四个字当做金科玉律,糊糊涂涂的混了下去?谁能够保障革命政府,不受就职洗礼于战争中间?假如有一种能够保全革命性的战争,你们是否也要反对到底?若是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不研究战争的各种意义,徒然以同样的方法高唱着和平,其愚真不可及」。他发表了这番议论,自已也知道这种新的态度,定招反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公然严斥「赤党反对意大利卷入漩涡」之无理。他以诚笃博爱为怀,受了自信力的督促而提高勇气,见解透彻而能当机立断,不久他宣布四百万德国社会党的暴行。同时德军在法比两国所演的惨剧,喧腾众口,使他热情不可遏抑。当战神撒播战的种子时,他陡的从「大同」「和平」之迷梦中醒转来。其时浑浑噩噩的意大利社会党,兀自欣欣然求他德国老友(德国社会党)的谅解,同时也就是德国社会党正和德国帝国主义者深深握手,在柏林游街高唱德国国歌「莱因之卫士」曲子的时候,慕氏如春雷一声,揭破了他们的假面具。 一九一四年十月上旬,意大利社会党在米兰开常务会议;这一次会议直开到第二天早上三点钟才止。慕氏一点也不惧怯的,赫然出现于他的同伴和原吿之前,而听候裁判,后来轮到他发言,他离开了少数同到会场的朋友,昂然穿过了两旁朝着他握拳透爪怒发冲冠的人们,而踱到演说台上;登时鼓噪之声,起于四座。他不动声色,平心静气,用很温和而有斟酌的腔调,缓缓解释,不久便换了尖锐而含有讥讽的声口。虽然他是被告,居然拿着裁判官和执刑人的态度对付原吿们。他说:「我从这时起正吿你们,谁愿和残暴的德国合作,又不敢公然和我公庭对簿,侃侃陈词,我可不能依他;同样对于阴谋家,伪君子,和胆小如鼠者,我也不能容许他」。赤党受了这样的挺撞,恨不得寸磔其肉,情形更紧张了。慕氏不但面无惧色,反而大奋神威,俨然自己是他们唯一之主人翁,大有单刀赴会旁若无人之概。大家高呼顿足,秩序已乱,慕氏大声喊道:「你们虽恨我,究不失为爱我」。他接着解释近来所发表的各种言论之动机,虽说得入情入理,终不足以挽回众人的怒气;依这些暴徒的意思,简直想把他立刻斩首,慕氏举了前面桌上的玻璃杯在手,杯子握碎了,自己划破了皮,血流在手臂上。他对那一群骂他为叛徒的赤党说:「你们虽有权力驱逐我,却不能驱逐我那盘旋于我脑中的理想」。接着说:「我不能一再装聋作哑了,战争中所毁灭的比利时和法兰西的惨呻哀鸣,这就是侈谈世界大同的德国社会党的丰功伟业!这就是社会主义真正的叛徒,我还够不上咧。 过了几天,经过波隆那会议,议决案公布了。 「兹查慕沙里尼言论悖谬,叛迹益彰,着免去领导报总编辑一职。其党籍亦同日革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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