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四十五卷
卡·马克思
*从美国革命到1801年合并的爱尔兰
摘录和札记[3]
Ⅰ.1778年至1782年。独立
(A)1782年以前的爱尔兰议会
║ 这个问题对英国工人阶级和整个工人运动的重大意义。║
1800年以前,爱尔兰虽然是一个被征服的国家,但仍然是一个联邦内的单独的王国。亚眠和约[4]以前,国王的称号是“大不列颠、法兰西和爱尔兰的国王,宗教保护者……乔治三世”。
║ 英国对都柏林议会的篡夺,其主要目的一方面是要保障贸易垄断,另一方面是要保障有关地产权案件的上诉裁判权,以便问题在最终审级完全由伦敦的英国法庭决定。║
波伊宁兹法[5]
亨利七世的总检察长爱德华·波伊宁兹爵士起草的亨利七世法规,剥夺了爱尔兰议会——无论是上院还是下院——独自通过任何法律的可能性。任何法规在最终审议之前,都要提交爱尔兰副王及其枢密院审查,他们可以随意否决它,或者转送英国。英国的总检察长和枢密院有权或者干脆将它撤销,或者按自己的意图加以更改,然后才发回爱尔兰,准许爱尔兰议会将它作为法律通过。对此,莫利纽已经提出过抗议(在十七世纪)。后来在十八世纪时还有绥夫特和留卡斯博士。
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6]
║ (法规实际上宣布了英国议会对爱尔兰有最高立法权。)║
波伊宁兹法把爱尔兰下院变成了两国枢密院的从而也是英国内阁的简单工具。
乔治一世法规旨在使爱尔兰的立法完全失效,并确立英国上院的上诉裁判权。这样,爱尔兰高等法院做出的任何决定和判决,如触动或者侵犯了英国冒险家和在外地主[7]对爱尔兰庄园或爱尔兰财产的有争议的其实也就是假的产权,都可以被大不列颠的苏格兰和英格兰贵族手中掌握的票把它们撤销或加以阉割。
║(合并恢复了这一法律!)║
乔治一世这项法规是靠着许多英国贵族和下院议员的影响得以通过的。这项措施和他们的切身利益关系很大,因为他们要确保赏赐给他们的爱尔兰庄园。根据这项法律的第一条,英国获得了专横的霸权,“宣布自己有不容剥夺的权力用各种指名或不指名地涉及爱尔兰的法规束缚爱尔兰”。
║ 正是这一恶劣先例之成功,诱使乔治三世及其英国议会企图为美洲颁布法律。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失去北美殖民地。║
高潮开始前十八世纪爱尔兰议会的一般性质
║ 新教徒议会。选民全都是新教徒。实际上是征服者的议会。纯粹是英国政府的工具和奴隶。它以对爱尔兰的广大天主教徒实行暴政来使自己得到补偿。非常严厉地实行天主教徒惩治法典[8]。只是有时候这个议会用这种或那种办法来反对一下英国的贸易立法,因为英国的贸易立法对爱尔兰的工商业起着破坏作用。当时爱尔兰的工商业主要是居民中信奉新教的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经营的。
这个议会的内部组成等等,以后还要讲到。
美国独立战争和它给英国造成的灾难开创了新局面。║
(B)美国独立战争对爱尔兰影响的最初结果,立法独立以前
[注:手稿中本节标的是Ⅱ,但上一节标的是A,下一节标的是C。——编者注]
(a)天主教徒惩治法典的放宽
║ 美国(合众国)独立宣言于1776年7月4日由国会公布。
1777年4月。——国会公布美利坚共和国(美国)宪法。
英国和美国之间的战争。
1778年2月6日。——同法国订立条约。根据条约,法国承认美利坚共和国的独立并向美国人保证,在他们尚未摆脱英国人时给予支援。
美国的事态在爱尔兰引起了强烈的震动。许多爱尔兰人,主要是奥尔斯脱的长老会派,迁往美国,参加了美利坚合众国的战争,在大西洋彼岸对英国作战。早就徒劳地祈求放宽惩治法典的天主教徒,于1776年又重新动起来了,这次表现得比过去强硬。
1778年爱尔兰议会减轻了惩治法典的严酷程度,法典里最苛刻的规定被取消,允许天主教徒租地。
后来(1792年辩论解放天主教徒时)柯伦说:║
“同你们的同胞即使实行部分的同盟,得到的结果怎样呢?双方的共同努力使由于双方的分离而失效的宪法又重新恢复起来。……你们的天主教徒兄弟同你们分担了斗争中的风险。然而你们却既不讲公道又不知感激,不同他们分享胜利的果实。你们坐视他们陷于以前悲惨的被压迫的处境。请问诸君,难道你们没有自食苦果吗?请问诸君,难道爱尔兰议会能够夸口说,现在屈从于一位英国大臣的程度比那个时候屈从于英国议会的程度轻一些吗?”
“但是,你们故意给人这样一个印象,似乎你们认为如果允许他们参与管理国家就会危及你们的财产。……你们在十三年前就谈过同样的危险,但还是做了一次试验;你们为他们打开了占有土地之门,而情况表明恐惧是没有根据的。”[9]接着还谈到新教徒的优越地位[10]。爱尔兰新教教会的什一税和财产。
║ 对任何新的设施和任何有益的措施的反抗主要来自在外地主,这些人总是忠实地追随着掌权的大臣。他们在上院的权势和在下院的影响通过一张名片或一封信就能在这位大臣身上发生作用,而且凡是在两院投票的时候他们都形成一条统一的阵线。║
(b)组织志愿兵。争取自由贸易的运动。英国方面最初的让步
║ 1776年7月4日,美国人公布独立宣言。前面已经提到过,就在这一年爱尔兰天主教徒要求(以前他们是祈求)放宽惩治法典,要求补偿。
1777年4月美利坚共和国宪法公布。1778年第一次满足了天主教徒的申诉,等等。这给爱尔兰新教徒提供了采取行动的可能性,英国人直到这时一直把他们看做自己的狱吏和法警。
要理解1779—1782年的运动(争取立法独立),就有必要简要地提一下英国本身的处境。
1778年6月,英国和法国开战。1780年法国不仅仍象以前那样给美国送去钱和军舰,而且还派去辅助部队(六千人,由罗尚博侯爵率领)。法国军队于1780年7月10日在英国人向他们交出的罗得岛登陆。1780年9月,英国上校弗格森在北卡罗来纳西部吃了败仗。1781年10月19日被华盛顿围困在约克镇(弗吉尼亚)的康沃利斯(将军)被迫投降。(有五、六千人和多艘英国军舰被俘,等等。)
1778年7月27日,法国人和英国人在韦桑进行海战。结局不明。
1779年夏。西班牙国王[注:查理三世。——编者注]加入合众国和法国的同盟。他的舰队同法国舰队联合。英国的沿海一带于7月间遭敌方舰队攻击,只是由于法国海军将领和西班牙海军将领不和,普利茅斯的造船厂和军械库才免遭毁坏(1779年8月)。
1780年,英国没有在海上遭到失败,但是在金钱和商船方面损失很大。
1780年2月26日,俄国呼吁所有中立的海军强国实行武装中立。英国突然袭击荷兰。1782年8月5日,英国人和荷兰人在北海的多格滩进行海战,结局不明。
1782年11月30日,合众国和英国在巴黎签订初步和约。║
※ ※ ※
║ 1779年。英国的陆军和海军有相当大一部分是爱尔兰人。1779年爱尔兰没有军队驻守,存在着法国入侵爱尔兰的危险,法国和西班牙的联合舰队威胁着英国的海岸(普利茅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志愿兵运动——爱尔兰武装新教徒运动[11],部分原因是为了防御外国人,部分原因是为了保卫自己的权利。这些武装的社团出现之后,全岛就快得出人意料地被由爱国党人士兵组成的大军所占领。║
※ ※ ※
║ 在这里先谈一谈并整个地描述一下志愿兵的全部历史是有意义的,因为它实质上就等于转折点以前的爱尔兰史。这个转折点是:1795年之后,一方面志愿兵所代表的全民的民族运动和宪法运动失去了单纯的民族主义性质而变为真正的革命运动,另一方面英国政府用暴力代替了阴谋诡计,它想凭借暴力来实现而且确实实现了1800年的合并,爱尔兰作为民族被消灭并变为英国的一个边远乡村。
志愿兵运动经历了四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1779年至1783年。志愿兵——爱尔兰的武装新教徒——在其建立之初包括所有阶级中的所有奋发有为的人,这些阶级有:贵族、乡绅、商人、佃农、工人。他们的首要目的——摆脱英国加在他们身上的商业和工业的桎梏——纯粹是由于贸易竞争而产生的。其次是民族独立。再其次是作为民族复兴条件之一的议会改革和天主教徒解放!他们的带有官方性质的组织和英国的困境给了他们以新的力量,但是在这里也埋下了他们毁灭的种子,因为他们处于优柔寡断的伪君子辉格党人贵族查尔蒙特伯爵支配之下。他们有理由把爱尔兰下院的初步胜利(贸易的)看成是自己的胜利。爱尔兰下院举行的感谢投票鼓舞着他们。在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天主教徒的支队。他们的力量,在1783年他们的代表在都柏林圆形大厅举行改革议会大会时达到了顶点。由于长官的背叛和爱尔兰下院的抛弃,他们的力量受到损害,他们也就被排挤到次要地位。
第二个时期。1783年至1791年(10月)。
志愿兵还有着重要意义,因为他们能从外部对爱尔兰议会,特别是对下院施加压力,他们是下院里主张改革的民族主义反对派(少数派)的一个具有民众性的武装支柱。贵族成分和中等阶级的反动部分退出了,民众成分占了优势。║
法国革命(1789)适逢天主教委员会
║(主要是由天主教贵族组成的)║
以及辉格俱乐部[12]
║(改革派)║
都处于软弱无力、士气低落的状态。
在1790年以前,志愿兵的组织和自由派的力量不断削弱。
现在对舆论发生影响的不是辉格俱乐部的演说家,不是天主教领主,而是另一类人。
在都柏林,有力气的、带有几分粗鲁气的、有远见的商人约翰·基奥之类的人把战战兢兢的天主教贵族吓得逃之夭夭。
而在拜尔法斯特,尼尔逊、罗素、麦克拉肯等人领导了一个新教党派。这个党派本来主张改革,旋即开始考虑共和制。被摄政之争议弄得惊恐不安、被法国革命弄得走投无路的政府,开始比任何时候都更起劲地推行腐败的做法和分裂的政策[注:马克思手稿上这句话的末尾是:to push the corruption and the principles of the Union(推行腐败的做法和合并的政策);戴维斯在柯伦《演说集》所附传略里(第二十页)写的是:to push corruption and the principles of disunion(推行腐败的做法和分裂的政策)。——编者注]。
西奥博尔德·沃尔夫·汤恩是一个有妻子和一群孩子的没有业务活动的穷律师,他的父亲一半是马车匠,一半是佃农。他决心纠正天主教徒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恢复他们在下院的代表权并同他们一起——或者没有他们参加——使自己的祖国成为独立的共和国。他写了一本小册子为天主教徒的解放辩护,标题是《一个北方辉格党人为爱尔兰天主教徒提出的申诉》。新的当事人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对这位律师表示感谢。
1791年10月,他在拜尔法斯特建立了“爱尔兰人联合会”的第一个社团。
║从这时起,志愿兵运动逐渐转入“爱尔兰人联合会”运动。天主教徒的问题成为爱尔兰民众的问题。问题已经不在于废除对上等和中等阶级的天主教徒的法律限制,而在于解放天主教徒占压倒多数的爱尔兰农民。这个问题从内容来说已经是社会性的了,从形式来说采取了法国的政治原则,但仍然同过去一样是民族问题。
第三个时期。1791年(10月)至1795年(菲茨威廉勋爵被召回之后)。
志愿兵运动转入“爱尔兰人联合会”运动。║
后者在1794年迫于政府的措施而转入秘密状态之前是公开的。“爱尔兰人联合会”人数增加了,天主教徒的信心增强了,志愿兵军团开始重整战斗队伍并加强纪律。
║他们的活动的顶点——║
1793年2月15日。志愿兵代表会议在丹甘囊通过了支持解放和改革的决议,并成立常任委员会。由于这一压力,1793年4月通过了关于改善{天主教徒}处境的法案。
║而现在天主教上层阶级同运动闹分裂,唆使贵族的、愚钝而伪善的资产阶级义勇骑兵反对从前的志愿兵(这些志愿兵都参加了“爱尔兰人联合会”的秘密社团)。║
1793年3月11日通过取缔军事社团、军事训练和志愿兵的一切组织机构的非常法,还通过了外国人法令、民兵法令、国外通信法令、火药法令和集会法令——实质上恰恰是曾经通过改善天主教徒处境法案的那同一个议会通过的一整套惩治法典。
║ “爱尔兰人联合会”成为秘密组织。菲茨威廉的被召回使问题变得只能用武力解决了。
第四个时期。1795年起,志愿兵运动发展为革命运动。║
※ ※ ※
║ 现在回头来谈一谈1779—1783年志愿兵运动的发展和爱尔兰议会由于这一强大的人民运动的压力而通过的法令。武装社团,最初是省的和地方的,北方(奥尔斯脱)和都柏林(伦斯特)的最强。清一色新教徒。开始是防御入侵。新教徒租佃农场主最先响应这个号召组织了起来。在爱尔兰,法律禁止天主教徒携带武器。但他们却热心地协助他们不能参加的这些社团。他们由于自己的清醒头脑和爱国表现而赢得了许多朋友,于是宗教歧视很快地就普遍削弱,但只是到了志愿兵取得了发言权的时候,为了独立的事业必须把全国人民联合起来这一点才完全为人们所看清。
爱尔兰志愿兵的首要目的——仅次于防御入侵——是为自己争得贸易和工业领域中的自由。当时贸易和工业几乎完全掌握在新教徒手中,虽然这两个部门就其本身性质来说是具有全民族意义的。
很清楚,英国把为爱尔兰颁布法律的权力抓在自己手里,不论拥护这种做法的人怎样伪善地、巧妙地加以美化,实际上其真正的目的是限制爱尔兰的贸易和压制爱尔兰的工业,使之不致损害英国的利益;因为,由爱尔兰自己的议会管理纯粹的爱尔兰地方事务,对大不列颠来说完全无关紧要,但考虑到下述的可能性,情况就并非如此了,那就是工业如果顺利发展和受到法律的促进,其后果将是贸易上的竞争。
社会的利益同上院是格格不入的;枢密院的法令可以取消下院的措施;因此必须实行全体人民的坚定不移的合作。
时机(英国的困境和志愿兵的武装力量)是有利的。
英国尽管有时中止有时禁止爱尔兰工业品输出,但是却以各种各样的英国货充斥爱尔兰的市场;英国大资本家为了以充斥爱尔兰市场的办法消灭爱尔兰工业而联合了起来。
因此,爱尔兰人决定通过一项适用于整个王国全境的不输入不消费协议,力求在爱尔兰不仅停止输入而且停止消费任何英国工业品。这项措施一公之于众立即得到普遍赞同;关于它的消息比风还快地传遍全国。与此同时,志愿兵组织也有了发展;最后几乎每一个自主的新教徒都把自己算作是爱国党人士兵。自发地组织起来,自己管理自己,根本不经王室授权,同政府毫无关系,自行任命军官,如此等等。而且上下各级组织关系完备。初期,他们自筹武器,但是他们人数的异乎寻常的发展最后使得他们无法通过购买来保证自己有足够数量的武器;志愿兵要求政府提供武器,政府认为拒绝这个要求是不安全的,于是就假装不知地从都柏林堡[13]拨出两万套武器给志愿兵。许多在美国同美国人作过战的士兵已经成为能够训练士兵的下级军官。军团的领导者是贵族,等等。在这个运动中重要的是所有的阶层打成一片。
在上述的背景下,
1779—1780年的爱尔兰议会会议。总督(哈尔科特?)[注:当时担任总督(副王)的是白金汉勋爵。——编者注]在上院发表空泛的演词和罗伯特·迪恩爵士在下院提出惯常的讨好的奏书之后,格拉坦提出了如下的修正案:║
“我们恳请陛下相信,此次向陛下申诉实属万不得已;但资财不断外流,落入在外地主之手,我国贸易不幸被禁止,已造成如此恶果,以致我国的自然生活来源大减,我国的工业人口正在因贫穷而死亡:饥饿伴随着绝望的苦难;要扶助陛下领地上这一不幸地区的行将沉沦灭顶的贸易,办法只有一个,这就是开放自由的出口贸易和允许陛下的爱尔兰臣民享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权利。”
║ 首席法官(位在总检察长之上)赫西·伯格先生提出如下的修正案:║
“如今要把我们的民族从日益临近的毁灭中拯救出来,不能靠临时手段。”[14]
║ 一致通过。
志愿兵公正地把这个意外的胜利归功于自己的运动。这个胜利使得志愿兵社团人数大增并加强了他们的自信心。
尽管英国议会两院对爱尔兰的苦难和该国的危险局势都重视起来了,但是诺思勋爵却一概以他那惯常的高傲和轻率态度对待之。任何措施也没有采取。
不输入不消费运动这时在爱尔兰已遍及全国。最后,都柏林市的行政长官召开群众大会,于是整个首都通过决议,最终批准和完成了这一正确做法——并且终于使大不列颠相信,爱尔兰再不忍受侮辱和统治了。这项决议得到强有力的和不折不扣的执行。都柏林的志愿兵决定联合起来,选举伦斯特公爵威廉为指挥官。这是志愿兵向组成一支有一切社会阶层参加的正规军迈出的第一步。政府企图暗中唆使士兵反对军官或解除最有威信的军官的指挥权——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在任命伦斯特公爵为都柏林志愿兵的司令之后,紧接着就是任命其他地区的将领并开始有步骤地组织四个省的地方军。奥尔斯脱军任命查尔蒙特伯爵为总司令,其他军的组织工作进展也很快。举行了省的阅兵式,所采取的一切步骤都显示着这是一个计划周密的运动。不久就有了全军总司令。
现在形势迅速地走向危机;贸易自由是最符合人民心意的东西,所以它已成为人民所关心的第一件事。“自由贸易”成了志愿兵的座右铭和民族的口号;都柏林志愿兵的炮兵出现在阅兵式上,由詹姆斯·奈珀·坦迪指挥,在大炮的炮口上挂着这样的标语牌:“自由贸易或者立即革命”。现在诺思勋爵害怕了。美洲已经丢失了。1781年11月24日,国王在演词中要求他的不列颠议会对爱尔兰的局势立即给予重视。现在这些蠢货急忙同意爱尔兰人的要求。11月25日,英国议会开会,关于让步的第一批法案1781年12月21日就得到了国王的批准。现在这些笨蛋通过法案,公然把那些被他们前辈宣称是保护英国繁荣免受爱尔兰人工业之威胁所绝对必需的法令全部废除。
向爱尔兰发文告,大肆吹嘘大不列颠的慷慨和公正。同时诺思竭力拖延到1782年初,他有时继续召集爱尔兰事务委员会的会议,有时通过有利于爱尔兰的决议,企图以此来拖完会议的日程。
爱尔兰终于懂得了似乎是为了广施恩泽于爱尔兰(?!)而采取的那一套办法的虚伪性。原来这套办法的目的就是要确立大不列颠的最高权力并把让步法令变为确立它自己统治地位的法令。爱尔兰十四个郡立即庄严发誓不惜生命和财产以争取爱尔兰立法会议的独立。现在,“自由贸易”的口号同“自由议会”的口号并提。
乔治三世不得不在宝座上(在国王演词中)大大夸奖志愿兵表现了人民的赤诚和忠心。
爱尔兰军队的地位是由英国法规规定的,而王室的世袭收入使得英国政府能够根据无限期的惩治叛乱法案[15],任何时候都在爱尔兰掌握有常备军,无需爱尔兰议会的同意,也不受它的控制。志愿兵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几乎每一个战斗部队和每一个社团都通过决议:他们除了国王、爱尔兰上院和下院制订的法律之外,不再服从任何法律。
当时,爱尔兰法官的薪俸仅够维持生活,而他们的任职还必须以使英国大臣满意为条件。英国大臣可以任意把他们解职。因此爱尔兰的整个司法都由他控制。可见,凡遇王室与人民之间有争执的情况,法官的正直就值得怀疑了。
当时爱尔兰议会两年只开一次会,英国总检察长有权监督它的活动,而英国枢密院则有权改变和否决它所通过的法律。║
1781年10月9日。爱尔兰下院。爱尔兰议会开幕,副王的演词等等,在通过给陛下的奏书之后,奥尼尔先生(下院)提出一项决议案,表示感谢“所有爱尔兰志愿兵的努力和长期服役”。一致通过并命令向全爱尔兰宣布,命令各郡长官——向驻扎在自己管区内的作战部队传达。
║ 这项决议,通过由议会无保留地赞扬这些自行武装、自行管理、自行训练的社团这样的办法,把英国政府贬低到从属于志愿兵的地步并把志愿兵置于英国最高权力之上。
这时,这些志愿兵在人数上超过了不列颠帝国的全部正规武装力量。║
葡萄牙事件。根据不列颠立法机关的决定,爱尔兰获准按照梅修因条约[16]的条款向葡萄牙输出自己的亚麻织品和羊毛织品——这是以前由专门法规明文规定禁止它享有的特权。爱尔兰工业家急于立即改善处境。葡萄牙政府断然禁止(根据英国大臣们的命令),它没收了爱尔兰的货物(这是在1782年)。都柏林的商人向爱尔兰下院请愿。留舍斯·奥勃莱恩爵士针对菲茨吉本的提议提出修正案,要求国王作为爱尔兰的国王“以对葡萄牙采取军事行动的方式”确认这个王国的权利,这个修正案的结尾说:“我们不怀疑这个民族(爱尔兰)有足够的力量和手段来保卫自己的一切权利,震撼一切敌人。”
║ 下院没有勇气通过这个修正案。
现在全国响遍了把同英国的关系仅仅看成是联邦关系的号召。这在当前几乎吸引了爱尔兰武装社团的全部注意力。
在爱尔兰,个人自由没有保障:人身保护法[17]无效。║
武装的志愿兵、社团等等要求废除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的英国法规。这时志愿兵大军中还有天主教徒队伍参加,由新教徒军官指挥。定期公开举行武装志愿兵协商会议。奥尔斯脱的武装社团首先选举代表准备出席全国大会发表本省的意见。1782年2月15日丹甘囊代表会议。通过著名的关于权利和滥用权力的宣言。
这是受到大约一百万奥尔斯脱居民投票支持的25000名奥尔斯脱士兵的代表。
1782年2月15日丹甘囊代表会议通过的志愿兵宣言
“鉴于有人胡说志愿兵按其身分不应对政治问题、议会的行为或国家的要人进行议论或发表意见,兹一致决定:正在学习使用武器的公民决不放弃自己的任何公民权利;除国王、爱尔兰上院和下院外,任何集团要想发布约束这个王国的法律都是违反宪法的、非法的,是滥用权力;
——两王国的枢密院依据波伊宁兹法行使的权力是违反宪法的,是滥用权力;
——在爱尔兰也象在英国一样,法官必须具有独立性才能做到执法公正;拒绝或拖延给予爱尔兰这种权利将会在不应存在差别的地方制造差别;会在理应完全一致的地方挑起猜忌;这种拒绝本身是违反宪法的,是滥用权力;我们的坚定不移的目标就是消灭这种对权力的滥用……尽快地和切实地消灭;作为人,作为爱尔兰人,作为基督徒和新教徒,我们为用来反对我们的天主教徒同胞的惩治法被削弱而感到高兴;我们认为,这个措施对爱尔兰居民的团结一致和繁荣昌盛来说预示着极美好的前景。”
奥尔斯脱省由每个郡派出四名代表组成一个委员会,其职责是以志愿兵军团的名义进行活动,召集全省会议。由上述委员会指派九名成员在都柏林组成一个委员会,负责同其他省的一切认为有必要做出同样决定的志愿兵社团保持联系,并同它们商讨实行这些决定的最合乎宪法的手段。
布里斯托尔伯爵是英国本国人、不列颠贵族、伦敦德里的新教主教(还是乔治·罗伯特·菲茨杰拉德的姑舅辈),他公开支持志愿兵(也支持彻底解放天主教徒)。
爱尔兰所有的志愿兵部队都赞同丹甘囊决议。
这时大约有九万志愿兵待命行动。
║ 武装社团刚一同丹甘囊的志愿兵携起手来,爱尔兰下院就改观了。这时民众的行动从外部影响着他们在议会里的代表。看来,整个下院已经分成几派。
下院两年开一次会,因此,一次要批准对政府的两年拨款;只要不要求新的拨款,立法权就不起作用。这时下院决定只批准对王室的六个月拨款——这暗示着它将不再批准拨款,直到消灭对权力的滥用为止;这起了作用。
志愿兵和市政机关的行动变得一天比一天认真,一天比一天坚决,下院的声音也一天比一天严厉。
再也无法保住诺思勋爵了。大约在1782年4月,罗金汉侯爵组成内阁(詹姆斯·福克斯等等)。被任命为爱尔兰总督的波特兰公爵1782年4月14日抵达都柏林,应于4月16日同爱尔兰议会见面。║
(C)爱尔兰立法独立的宣言
║ 1782年4月18日乔治三世致英国议会的咨文。咨文称:║
“在爱尔兰已产生不信任和猜疑,这个问题极有必要立即加以研究,以求彻底解决。”
║ 英国下院在答复中表示║
“完全地、高兴地同意陛下的彻底解决的观点”。
║ 当1800年向爱尔兰议会提出合并的建议时,爱尔兰政府还重复过“彻底解决”这样的话。║
波特兰公爵想把事情拖一拖。格拉坦告诉他,这是不行的,因为这会引起乱子。1782年4月16日下院。格拉坦打算提出关于独立的提案,当时希利-哈钦森先生(爱尔兰国务秘书)站起来说,总督命令他宣读国王的咨文。咨文称:
“陛下深以他的忠实的爱尔兰臣民在极为重要的大问题上普遍怀有不满和猜疑为虑,已建议下院将此事列为自己最认真研究之议题,俾求得使两王国均能满意之彻底解决。”
哈钦森在宣读这篇咨文和陈述他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时,表示决心支持宣布确认“爱尔兰的权利”和宪法“独立”。同时哈钦森又说,他受命只限于宣读咨文,因此绝口不谈任何细节和任何对政府有约束力的东西。庞森比提议通过一份简短的奏书。
格拉坦说:“美国使英国人流了许多血,而美国应当成为自由的国家;爱尔兰为英国流了血,爱尔兰反而应当继续受奴役?”等等。提出对庞森比的“简短的奏书”的修正案等等,以便“让陛下相信,他的爱尔兰臣民是自由的人民,爱尔兰王室是帝国王室,与大不列颠王室不可分割……但是爱尔兰王国是一个有自己的议会的单独的王国,议会是它的唯一的立法会议;除了国王、爱尔兰上院和下院,没有一个集团有权颁布对这个国家有约束力的法律;除了爱尔兰议会一家之外,没有哪个议会能够在这个国家里具有任何权能或拥有任何权力。我们想让陛下相信,按照我们的浅见,我们的这一权利就是我们的自由的真正本质之所在;我们以全体爱尔兰人民的名义宣布这一权利是我们的天赋权利,我们只要一息尚存就决不放弃它。”
布朗洛支持。乔治·庞森比声称,“他非常高兴地[以波特兰的名义]同意前面提出的修正案,并回答说,领导爱尔兰政府的高贵勋爵愿竭尽全力,等等”,而且“他(波特兰)正在运用自己的全部影响促使爱尔兰获得它的权利——这是他衷心追求的目标”。
║ (1799年。波特兰在1799年公开承认,他从来不认为英国1782年所作的这一让步是彻底的。)║
格拉坦的提案一致通过。
║ 在这一事件之前以及之后不久,志愿兵军团都通过了极为坚强有力的决议。这场革命是靠人民的同心同德和坚定不移,而不是靠他们的代表们的抽象美德完成的。║
菲茨吉本自称为爱国党人;而当时是总检察长后来是克伦梅尔勋爵的约翰·司各脱先生甚至声称:“如果大不列颠议会打算统治爱尔兰,那他本人就决心不当它的暴政的驯服执行者。如果事情发展到极端——他担心那里的人们是想走向极端的——,那他为保卫人们应普遍享有的权利所做出的贡献将是不小的……他决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和财产。”
║(这位皮特—卡斯尔里学派的真正代表!)║
事情刚一发展到这一步,波特兰立即向英国发出两份报告,一份是作为正式文件送交内阁的,另一份是给福克斯的私人机密报告。他解释了必须同意的原因……最后他声称:“他将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来巩固同那位看来愿全心信赖他的统治、愿向自己最能影响的武装部队施加必要影响的查尔蒙特伯爵的联系。”
这时议会休会三周,等待国王对它的独立宣言的答复。与此同时,现已有124000人之多而且其中100000是战斗人员的志愿兵大军毫不放松地继续进行着检阅和训练。另外,这时爱尔兰人几乎占英国整个陆军的三分之一,海军也有很多爱尔兰水兵。
║ (1782年波特兰的行为——蓄意骗人的花招!)║
1782年5月27日,爱尔兰下院在休会之后立刻开会。
波特兰在他的代国王演词中说:“国王和不列颠议会……一致希望满足你们最近的奏书中所表示的一切愿望……我奉陛下之命下令送达于你们的文件将向你们有力地证明,大不列颠的立法会议是怎样认真地对待你们的请求。而且陛下——他的最大最强烈的心愿就是运用自己的国王特权来最有效地促进他的忠实臣民的幸福——还命我向你们保证,他愿以国王身分对具有如下内容之法令给予恩准:制止在本王国的枢密院撤销法案、制止在任何地方改变法案;把关于整顿秩序和陛下在本王国派驻军队的法令的有效期限定为两年。陛下的善意……决不附带任何条件和保留。这个(英吉利)民族的善意、宽宏和荣誉最可靠地保证它能从你们方面得到相应的好感,等等。”
║ 糊涂虫格拉坦立即发言:║
“既然大不列颠放弃了任何统治爱尔兰的权利,那他一点也不会有下面这样的想法,似乎大不列颠还必须发表某种声明说它以前篡夺了这种统治权。我建议你们请陛下相信我们真诚地爱戴陛下本人和政府……{我们感激}陛下的宽宏和大不列颠议会的英明,我们认为无保留、无条件地废除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的决定是无比英明无比公正的措施,”
║诸如此类的奉承话讲了不少,尤其是还说什么║
“两国之间不再存在任何宪法方面的问题了”[18]。
相反,赛米尔·布罗德斯特里特爵士说:“实际上,爱尔兰议会此刻开会依据的还是英国法律。”弗拉德和大卫·沃尔什也表示了同样的看法:
“我再说一遍——只要英国还没有明确地,即通过它自己的立法会议的法令宣布它绝对无权颁布对爱尔兰有约束力的法律,我们就始终不能认为英国的立法会议放弃了它所篡夺的权力……我们有力量确立自己的人权和争得民族的独立。”
格拉坦的奏书胜利地通过了(只有两票反对)。国务秘书菲茨帕特里克在投票中耍了花招。
比彻姆·巴格纳尔提议选出一个委员会“负责研究并提出报告:爱尔兰议会应拨多少款项来建造一所象样的宅邸和购置一份地产以赠给自己的救星”(即格拉坦)。
║ 现在英国内阁害怕了。它的偏狭变成了恐慌。它已经签署了投降书并且觉得不立即履行投降条件是不行的。美洲已经丧失。
因此,关于把爱尔兰所要求的让步付诸实行的法案可以说是神速地准备好了。宣布和规定英国拥有最高权力和爱尔兰永远依附于大不列颠议会和内阁的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现在被英国立法会议慌慌忙忙不经辩论无条件地废除了。这一废除得到国王的批准,此项决定的副本立即送达爱尔兰副王,此事以通告的形式通知了志愿兵的指挥官们。║
第三章:关于废除故国王陛下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颁布的加强爱尔兰王国对大不列颠王室之依附法令的法令。
“法令既已通过……,圣明的陛下必然愿将其付诸实行,而且是由无比圣明的国王陛下经本议会此刻在座之僧俗贵众人士之同意,并凭着他们的权力将其付诸实行,因此,由于此法令之通过,在此法令通过之后,前述法令及其所载各条各款即应废除,立即废除。”
爱尔兰下院,1782年5月30日。巴格纳尔重新提出奖赏格拉坦的问题;提议奖给他十万镑。托马斯·康诺利先生说,“波特兰公爵同情爱尔兰人民……他(总督)提议,在拟议中给予格拉坦先生的赠礼,可包括凤凰公园里的副王宫”
║——爱尔兰最好的王宫。
爱尔兰副王以英王的名义提议给格拉坦以奖赏以表彰他使他的国家摆脱大不列颠的统治,这是任何朝代所发生过的一切事件中最不寻常的事件。这个来自英国的提议,在一句话里把英国的丑恶、猜疑、卑劣伎俩和被挫伤的自负暴露无遗。当然,它被爱尔兰下院否决。格拉坦从下院得到的是五万镑。║
Ⅱ.1782年(宣布独立之后)至1795年
║ 对这一时期的总的看法。1795年威斯特摩兰勋爵从爱尔兰被召回时,爱尔兰的形势空前好,而且越来越好。柯伦甚至还暗示打算对威斯特摩兰提出严重控告,告他允许在爱尔兰从那一万两千名士兵(按规定应当常驻爱尔兰)中招募一部分到国外服役。║
(A)1782年至1783年。(改革法案的破产和志愿兵的大失败)
║ 爱尔兰下院:关于对天主教徒给予部分让步以改善其受压地位和关于对他们的热情与爱国给予某种奖赏的法案在下院提出,并且几乎通过所有的阶段而未遇到任何激烈反对。到了最后的阶段却遇到了受都柏林堡当局唆使的狂热分子的抵制。但是,这些减轻惩治法典严酷程度的法案还是两院都通过了。让步极其有限,然而天主教徒却对这些让步感到很快慰,认为这是宽容原则的萌芽。格拉坦仍然相信辉格党人。可是,终于甚至福克斯也对一步拖一步的欺骗做法感到厌烦了,他干脆地肯定了爱尔兰人民的看法,公开对爱尔兰宣布说,以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是不够的。由于英国议会里有人提起废除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他就抓住这个机会立即宣称,║
“废除这个法规不能是孤立的措施,而应当同时彻底解决问题并为建立固定关系创造牢固的基础”,“将由爱尔兰的大臣们向爱尔兰议会提出一些此类方案,并将着手缔结一项将来能为双方议会通过并最终成为两国间不可动摇的协定的条约”。
║ 这个讲话一下子打消了爱尔兰人对彻底解决的幻想,副王的伪善被无可辩驳地证明了。
弗拉德暂时还在爱尔兰下院得到微弱的支持,而志愿兵是支持他的。║
1782年7月19日,弗拉德请求允许提出如下的法案:“确认爱尔兰议会唯一独有的颁布涉及本国一切内政外交事务的法律的权利”。
║没有经过投票就决定,这个法案连提出也不允许。格拉坦!║
相反,通过了格拉坦的愚蠢的提案:
“拒绝弗拉德先生提出他的法案,因为爱尔兰唯一独有的一切内政外交方面的权利已经为爱尔兰议会所确认并得到英国议会完全的、彻底的和无反悔的承认”
║(不对)。(连福克斯都说了与此相反的话!)(弗拉德由于采取怀疑态度而被解除了副财政大臣的职务。)
1782年7月27日,议会闭会放假。波特兰在闭幕词中说:║
“你们的要求是以曾促使大不列颠之自由得以产生和巩固的那同一种思想为出发点的,只要上述王国的建议是受公认的宪法之友影响的,这些要求就不会是无效果的。
你们要使自己选区的人民相信——象你们自己一样相信——,造成过去的猜疑和不满的那一切原因已彻底消除,两个国家都已经庄严地保证真诚地互相信赖,而牢牢地信守这个协议将是这一点的最好的保证,英国既对爱尔兰的荣誉、宽宏和真诚给予无保留的信赖,那你们就应该作为一个民族也无保留地自由而没有偏见地表达你们的感情。你们要让他们相信,两个王国现在构成一个被统一的宪法和统一的利益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整体。”
║ 罗金汉侯爵(死于1782年)。福克斯和诺思勋爵的联合。
波特兰去职,接替者是坦普尔伯爵(后为白金汉侯爵)(他的首席国务秘书就是他的弟弟格伦维尔先生,后为格伦维尔勋爵)。(1782年9月15日—1783年6月3日)。坦普尔进行了不大的改革。他虽然没有取得人民群众的信任,但是在爱国党人贵族上层中间(查尔蒙特、格拉坦等等)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现在武装的志愿兵取得了发言权。他们作为士兵参加阅兵式和作为公民参加讨论。在团队花名册上现在有十五万多志愿兵。有许多天主教徒参加。他们决定不再服从——而且不允许人们服从——在此以前在英国颁布的任何法规和法律并且不惜生命和财产反抗这些法律的实施。地方当局拒绝按照这些法律行事,法官处于严重的困境,不能按照英国法规审理案件,虽然英国法规中提到爱尔兰,但没有任何一个律师援引它们,没有任何陪审员根据它们进行判决,许多在此之前有效的重要法律无可避免地停止生效了。
议会分成了弗拉德派和格拉坦派,而后者(根据辉格党人的暗示行动)总是占多数。英国政府力图加深这种民族分裂。但是英国议会某些议员的不明智行为对此起了阻碍作用。║
在下院(英国),乔治·杨爵士(不是爱尔兰人,却占据爱尔兰的挂名肥缺,即爱尔兰的副财政大臣的职位)反对关于向爱尔兰让步的法案、反对废除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认为国王和议会没有实行此类法案的权力(他不能违背大臣们的意志行事)。
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虽然被废除,曼斯菲尔德勋爵还是在韦斯明斯特的皇家法院[19]受理爱尔兰皇家法院的上诉,并表示“他不知道有什么法律能剥夺不列颠法院依法享有的裁判权”。贷款利息——在英国为5%,在爱尔兰为6%。曼斯菲尔德在爱尔兰放出了巨额的抵押债款,为的是取得这额外的1%。他懂得,如果英国法院的上诉裁判权被剥夺并交给爱尔兰自己,要指望得到额外的好处就难了。他不愿意放弃这种裁判权,原因就在于此。
阿宾登勋爵在上院完全否定英国国王和议会有权解放爱尔兰;他请求允许提出宣言式的法案,来重新确认英国有权在爱尔兰以外颁布有关爱尔兰的法律。
║ 志愿兵号召全王国拿起武器;12万多人参加了检阅。对大不列颠的任何一点信任都丧失了。弗拉德在人民中间赢得了崇高的威望。英国政府又陷入惊恐。它不等爱尔兰再提出更多的新的强烈抗议,就通过了如下的法规:║
国王乔治三世在位第二十三年(1783年)
第二十八章。关于消除和防止对爱尔兰议会和法院在立法司法方面享有独有的权利已经产生或可能产生的一切怀疑,关于不准大不列颠王国的一切王室法院受理和判决这类案件、不准爱尔兰王国的任何王室法院要求重审和上诉的法令。鉴于……产生了如下的怀疑:前述(上一个)法令的制定,是否足以保证爱尔兰人民享有他们所要求享有的在无例外的一切方面只服从由国王陛下和该王国议会制定之法律的权利,等等、等等……因此应宣布并决定……前述爱尔兰人民所要求享有的在无例外的一切方面只服从国王陛下和爱尔兰议会制定之法律的权利、在爱尔兰王室法院根据成文法或习惯法最终地无上诉地判决一切能在爱尔兰王国审理之诉讼案件的权利——现被宣布为既定之权利,永远有效,并且将来任何时候也不容对此项权利提出问题或怀疑。
其次,应规定……英格兰王国的任何王室法院将不得受理、审查或以其他方式审理就爱尔兰王国的任何王室法院根据成文法或习惯法审理之诉讼案件提出的重审或上诉的任何要求,等等。
║ 唐森先生向英国下院提出的这项措施没有经过辩论而且几乎是不声不响地通过了两院,并得到国王的批准。在英国只提出两国所签订的宪法总协议的夸夸其谈的宣言部分。这项措施通过得太晚了,以致不能使爱尔兰人民相信他们自己的议会是清白无辜的。它使爱尔兰人民相信,这个议会要么是无能,要么是叛卖——否则英国议会通过放弃权利法令就完全是多余的。应当保证自己的自由。对爱尔兰实行的放弃权利法令使爱尔兰议会在爱尔兰人民的心目中威信扫地。
弗拉德先生成了爱尔兰爱国党人中最著名的人物。格拉坦是他的敌人。关于英国的放弃权利法令的争论得出的结论是必须改革自己的议会,因为不对它进行全面的改革就不能保证不受英国的反复无常和两面手法之害。
衰败城镇制。爱尔兰下院的许多议员是由某些个人(拥有小城镇的商人)和某些贵族派定的,因此这些个人和贵族就通过代理人在下院投票。国王根据宪法册封贵族,贵族则制造出下院议员。下院里的人民代表权是用钱买来的,而这种代表权的行使权又被卖出以换取官职。行政权的代理人们做这种买卖,是为了在通过法律的时候使大臣们能利用这种买卖关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志愿兵认真地调查了事实。有一名贵族指派了九名下院议员,等等。许多人公开拿自己在选举中有影响的地位待价而沽,其他人则根据副王或者副王的国务秘书的指示选举议员;结果,人民自由选举的代表的人数不足爱尔兰下院的四分之一。志愿兵最后决定要求议会改革。许多志愿兵团队的代表又在丹甘囊开会,研究是否应立即实行议会改革和用什么方法改革。弗拉德现在威信很高。各个部队选出的代表有三百名;这是一些很有影响的人物,其中许多人是上院或下院的议员。
1783年11月10日被宣布为都柏林爱尔兰大国民会议第一次会议的日期。代表们在本郡的志愿兵小队护送下到会。会场设在圆形大厅(在下院大厦的对面)。伦敦德里的主教和查尔蒙特伯爵争夺主席的位置。英国大臣们知道,如果在爱尔兰实行了议会改革,那就无法长久地阻止在英国实行这种改革。另外,英国的贸易竞争。查尔蒙特是英国的工具。他施展诡计(在格拉坦的支持下),在伦敦德里主教布里斯托尔伯爵到达之前当选。会议发生了以弗拉德和主教为一方、以查尔蒙特及其朋友为另一方的冲突。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以后,委托弗拉德先生立即把他所起草并经国民会议同意的改革方案提交议会,国民会议则宣布继续开到议会把这个问题解决为止。弗拉德先生执行了这个委托,请求允许提出议会改革的法案。政府知道,议会如果取得胜利就意味着不仅国民会议而且志愿兵也将遭到毁灭。
政府不允许提出弗拉德的法案,因为这个法案来自他们(志愿兵)的会议。(耶尔弗顿现在是总检察长。)(菲茨吉本怒气冲冲的演说。)空前激烈的争论。法案以158票对49票被否决;158人——多数派的代表——挂名肥缺的占据者,也正是改革必然触动的那些人。而在1800年也是这158个挂名肥缺占据者通过了合并法案,如果当初实行了改革,这个法案绝对不会通过。通过了带有侮辱志愿兵性质的给国王的奏书(由康诺利提出)。查尔蒙特伯爵隐瞒了这个消息,他对志愿兵说,他从下院得到的通知表明没有很快通过决议的希望,国民会议应当在星期一[注:1783年12月1日。——编者注]前散会,法案如被否决再决定下一步的措施。他暗中决定国民会议不再开会。星期一早上,他在通常开会时间之前即去圆形大厅,到场的只有他的亲密心腹。他把国民会议的会无限期推迟。其余代表到达时,大门已经关闭,会议已经解散。现在主教有了威望。查尔蒙特失去了阵地。他是个狂热分子,仇视天主教徒,主教则完全相反。一方主张排斥天主教徒,另一方主张宽容天主教徒,这成了两派争论的主题。争论激烈了起来。人民开始分裂。这就引起了政府所希望出现的混乱。║
一支自称“权利法案营”的北方部队在致主教的信中写有这样的话:
“由于迷信和狂热的乌云——迷信和狂热都是分裂的工具——已经离开了这个王国,爱尔兰的利益就不能再因宗教信仰的不同而蒙受危害。所有的人要联合起来,奔向一个伟大的目标——在我们的国家制度中根除腐败现象。主教大人您和您的高尚助手在争取实现公民自由和宗教自由时没有一切教派的支持是不行的。”
主教做了内容相同的回答(1784年1月14日);他在结尾处说:
“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刻……爱尔兰必须动员自己的全部力量来反击异族的侵犯,——要么就得重新忍受这种侵犯,变本加厉地重新让社会的一部分人蹂躏别人的最宝贵的和不可剥夺的权利。要知道,在管人的天平上一百万分散的新教徒是任何时候也抵不上三百万联合起来的天主教徒的。但是,‘权利法案营’的先生们,我向你们呼吁,请你们要始终坚信:暴政——不是治理,而忠诚只有通过爱护才能赢得。”
║ 政府决定(由于无力采取行动)注视事态的发展。有许多优秀的爱国党人认为主教的话太尖锐。迫使议会就范的主张很快就不受欢迎了。人们认为,军事语言对议会不适用,等等。
人民分裂了,政府却是团结的;议会被收买,志愿兵——已瘫痪,而民族的激情很快消失了。
软弱而愚蠢的查尔蒙特在国民会议解散之后,建议向议会提交一个纯粹出自与军事毫无联系的市民组织的改革法案。挂名肥缺占据者们那时藐视军人法案因为它是军人的,现在理所当然地把市民法案予以否决,因为它是民间的。志愿兵的会议停开,他们的检阅则继续进行——为的是满足一下他们的受骗的将军的痛苦的虚荣心。
温和的(资产阶级议会主义的)做法现在占了上风。爱尔兰志愿兵在这次打击之后又支撑了一些年。辉格党演说家(格拉坦等等)丧失了威信和影响。
1783年12月。皮特——首相。拉特兰公爵——副王(!)║
(B)1783年底至1791年。(“爱尔兰人联合会”的建立)
║ 在英国,皮特。
拉特兰公爵(总督)。死于1787年10月。
白金汉侯爵(前为坦普尔伯爵)再次担任副王(1787年12月16日——1790年1月5日)。
威斯特摩兰伯爵约翰·费恩(首席国务秘书是后来成为白金汉郡伯爵的霍巴特)1790年1月5日及以后(到1795年)。
爱尔兰下院多次试图改革(弗拉德、格拉坦、柯伦等等),均未成功。
所以,威斯特摩兰时期的反对派在法国1789年革命之后坚持要求的最重要的措施就是:官职法案、年金法案、责任法案,还有对出售贵族称号之事和都柏林警察局的活动进行调查。
[格拉坦先生提出并得到副王同意的官职法案、年金法案和责任法案成为法律。官职法案——这是让担任政府职务的议员腾出议院里的席位的法案,而对现职的任期并未做明确规定,因此大臣仍有可能占着议会里的席位;这个法案是卡斯尔里实行合并的手段之一。]
到1790年,所有这些事情,也象解放天主教徒、改革、什一税等问题一样,都毫无结果。║
到1790年,志愿兵组织和自由派的力量就不断地走下坡路了。我们掌握有汤恩的材料,证明当法国革命开始时,天主教委员会和辉格俱乐部——争取天主教徒的解放和议会改革的两个组织——都处于软弱无力、士气低落的状态。
爱尔兰下院。1785年2月14日。以民兵对抗志愿兵。加德纳[受大臣的委托,正如柯伦对他说的那样,“为了被赏以高官显爵”,他也的确由于合并而成了蒙特乔伊勋爵]提出拨款两万镑作为民兵的置装费。这个提议的出发点是反对志愿兵的,因此引起了激烈的讨论。它被通过的原因之一就是笨蛋兼坏蛋[注:这两个形容语是马克思加的。——编者注]格拉坦投票支持政府。总检察长菲茨吉本在反驳指责法案和支持志愿兵的柯伦时说过这样的话:“他(柯伦)在给志愿兵唱精心编造的颂歌……而我始终宁愿把国家的防务交给口袋里装着国王特许证的绅士们,而不愿交给他(柯伦)的沿街乞讨的叫化子朋友们。”
║ 奥德的提案和摄政法案在这个时期作为触及爱尔兰和英国两国关系的问题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但是,在谈到它们之前,我们还不妨提一下1783年至1791年时期议会里讨论的一些问题。║
1784年再次提出改革的要求。都柏林郡的郡长亨利·赖利根据要求于1784年10月25日在基尔梅恩纳姆的法院大厦召开本郡大会,选派国民大会的代表。根据王室的要求,赖利先生为此被皇家法院逮捕,1785年2月24日布朗洛先生就逮捕一事提出谴责这个法院的成员的提案,要求表决。柯伦的发言。提案以143票对71票被否决。
║ 这表明,独立的少数派人数还不少。║
年金,剥夺消费税官员的投票权,政府的收买政策
试图用收买手段收回对暴力做出的让步,这种做法始于1782年,而在奥德的提案失败后大大加强了。
年金
年金。1786年3月13日。爱尔兰下院。福布斯关于限制年金金额的法案。失败了,也就是说被决定束之高阁。正如柯伦所说,法案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王室以生活需要为手段来作恶”。“年金发放单象慈善事业一样掩盖着许多罪恶……直接涉及本议院议员……王室在为议会的独立打基础……他们”(本议院议员)“将在自己的独立问题上得到这样的保证:只要这个王国里有一个人手里还有一个先令,他们就不会没有钱花”(柯伦)。
1787年3月12日。(福布斯又提出他的关于限制年金的法案。柯伦支持它。奥德,国务秘书。又失败了。)
“王权”(在这里)“一开始是交给副王的,而后来落到国务秘书的手中,国务秘书对人民的幸福,对未来的光荣等等是不会感兴趣的。……从当国务秘书的英国人身上能够找到什么责任心?能够指望什么责任心?……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这些国务秘书)“有时是有头脑无人心,有时是有人心无头脑,而更多的时候是二者皆无”(柯伦)。“你们到哪里去寻找奥德作为一个大臣的责任心?请回忆一下他的贸易提案吧。”(柯伦)
“一位尊贵的议员指摘法案所体现的原则,认为这个原则是限制国王的慷慨好施……胡乱地大量使用人民的金钱去助长一切人间恶事——这是不可容忍的滥用权力的行为……在极盛时期年金发放单也是我们国家的耻辱,而现在滥用权力则超出了一切限度。”(柯伦)
“这个倒霉的年金发放单又增添了一个新的污点——一种前所未闻的堕落现象。这就是:封赠头衔和称号,以便为赏赐年金做准备,使任何人都可以窃取高位,其目的同最后一个乞丐偷小孩子一样。这意味着把以国家名义给予的荣誉称号由高尚的标志变为乞讨的标志。”(柯伦)法案“使国务秘书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浪费人民的金钱……它是一项不可缺少的法律,因为它可以对抗惩治叛乱法案……即对抗那个来自大不列颠、赋予行政当局以更大权力的惩治法。它是一个保持议会独立的法案”(柯伦)。
1790年2月11日。爱尔兰下院(政府的收买和爱国党人的反对仍在继续,而人民越来越相信,只有改革下院才能把1782年宪法从大臣们的腐败政治下拯救出来)。福布斯提出一份奏书,描述和谴责了不久前的几桩授予年金的事例。柯伦表示支持。提案以136票对92票被否决。
政府的收买
下院。1789年4月21日。关于剥夺消费税官员选举权的法案。法案以148票对93票被否决。
柯伦在就这个问题发表的演说中所做的预言应验了。英国行政当局把一些无能之辈和恶劣做法强加给爱尔兰,然后利用自己犯下的罪恶和我们的不幸来把我们变成一个省,而现在又以这些后果作为理由来反对我们的独立。柯伦在发言中说:
“对这个措施的反抗来自王室的和所有历届政府的公认奴仆……,被派来折磨我们的那些人通常都是大不列颠的渣滓……一批批的消费税官员——税务大军,他们被从全国各个角落搜罗来,在选举前夕抢占可以选派议会议员的城镇。”(柯伦)
下院。1789年4月25日。都柏林警察局。
亨·卡文迪什爵士提出两项决议案,判定浪费而无用的保护制度为都柏林警察组织所固有。大臣们反对这两项决议案。决议案以132票对78票被否决。
柯伦支持这两项决议案,他在发言中说:
“当局以1784年发生的一些骚乱作理由,使用警察来控制首都。由每人每夜领四个便士的老头子组成的警卫队当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下院,1790年2月4日。印花税官员的薪俸[柯伦提议予以整顿和降低,等等。以141票对81票被否决](这是政府的收买手段之一)。威斯特摩兰——副王,霍巴特——他的国务秘书。
柯伦还说:坦普尔伯爵(后为白金汉侯爵)因在摄政法案问题上受挫而怒不可遏,于是他“扩大了税务局、火炮局——给可耻的年金发放单增添了13000镑(在哈尔科特勋爵时期曾经达成协议:计算局和印花税局[哈尔科特时期开始实行印花税]应该是一个局)。白金汉为了给议会议员安排官职而把它们分开”。“由两名郡选议会议员监督印花税!”“随着你们的团结奋起,你们的暴君曾惊恐不安;可是他用分化你们的办法使你们堕落了下去,现在你们受到了屈辱。”“我现在在三百人的会议上发言,而这三百人中就有一百人有官职或年金……我要指出,如果我们容许腐败现象盛行于我们中间,我们的荣誉和自由会遭遇到多么大的危险……现在有人干脆对人民说,掠夺人民的财产分给那些把人民出卖给政府的可敬的绅士们——合法。”
║柯伦在其大胆的演说中隐约地提到法国革命。║
下院。1791年2月12日。政府的收买。[柯伦再次试图指出政府的丑恶]柯伦的主要话题:“出钱买走人民的自由,就能换得贵族封号”。“可怜的人被送进”(通过这种途径送进)“本议院后要象驮东西的牲畜一样辛辛苦苦地为自己的雇主干活。”另一方面——被送进上院的“那些人要按照他们得以晋升的那一套腐败的办法制定法律和管理王国的财产”。
“我有证据证明……,现任的大臣们已经约定:对某些人,只要他们在本议院里买到一定数目的席位,就授予贵族封号。”
柯伦宣称:“在去年(1790年)议会开会的全部过程中,我们总是以爱尔兰人民的名义向他们要求大不列颠宪法,而总是遭到拒绝。我们想通过限制在年金方面的可耻浪费的法律……被多数派否决。我们想通过不允许那些不能不当政府奴隶的人坐上本议院议席的法律,——被多数派否决。有一个法案的内容是判定某位人士应对你们的统治者的行径负责,这位人士是在你们当中的并因此应受公众审判,而自称是爱尔兰代表的绅士们的多数竟拒绝为爱尔兰通过这样一个法案。……这样总是加以拒绝……就是向他们”(向人民)“证明,对使用腐败手段的指责是有事实作根据的。”
║ 议会少数派1790—1791年对政府的收买政策进行的无结果的抨击,一方面证明了少数派的成长,另一方面则证明了1789年法国革命的影响。这种无结果的抨击还说明,为什么1791年终于成立了“爱尔兰人联合会”,因为现在发现,任何议会行动都是徒劳无益的,而议会的多数派——简直是政府手中的工具。║
※ ※ ※
反击政府在奥德的贸易提案问题上和在摄政法案问题上侵犯爱尔兰独立的企图
(a)奥德的贸易提案。(总督——拉特兰公爵)
1784年5月,格里菲思在爱尔兰下院提议调查英国和爱尔兰之间的贸易关系。他表示,应当保护爱尔兰贸易免受英国竞争,等等。
║政府扣压了他的这个提案。║
1785年2月7日首席国务秘书奥德先生宣布将提出并于2月11日正式提出十一条贸易提案,这十一条通常被称为爱尔兰提案
║(实际上出自英国)。║
这个提案提出四项原则:
(1)从一国输往另一国的一切商品,不论是外国的或本国的,关税应彼此相同
║[这是把英国和爱尔兰等量齐观——能使后者破产]。║
(2)外国商品的关税应永远高于两国中任何一国所生产的同类商品的关税(这意味着牺牲当时已经发展起来的法国、西班牙、美国的贸易的实际利益以利于英国的竞争)。
(3)这些规定应不容变更(即不受立法的干预)。
(4)传统的国家收入(炉税,以及某些关税和消费税,一年为六十五万六千多镑)的余额应交付英国国库,以供养帝国(英国)海军。
但这个计划却是作为某种好事,作为互惠的东西提出来的。奥德(与弗拉德针锋相对)催促下院抓住这个计划,因为否则据说就会激起英国垄断者的竞争之心。这是一项要议会拿十四万镑新税去换取的恩惠。
1785年2月22日,皮特向英国下院提出一项决议案,其中宣布,允许爱尔兰分享英国贸易的优势(即竞争),只要它“无偿地”向英国提供共同防务方面的“帮助”(即贡赋)。诺思和托利党人,福克斯和辉格党人——
║这是党派的手腕——║
都把英国同爱尔兰的竞争看作反对“天生的首相”的有效手段。福克斯争取到延期,全英国,从郎卡郡到伦敦,从格罗斯特到约克,“都主张这样办”。皮特决定进行谈判。他接受了他们的一些条件:保留了一切与爱尔兰宪法相抵触的东西,容忍了删去一切可用某种巧妙办法使之有利于爱尔兰贸易的东西。他发还的就是他这样同意过的一项由二十条英国提案构成的法令。
十一条提案在英国变成了二十条提案,每一条补充都意味着新的压迫。半个地球,即麦哲伦海峡和好望角之间的整个地区(根据第三条和第九条)都禁止爱尔兰的船舶航行;某些商品也遭到禁止。爱尔兰的全部关税立法权都被剥夺了,因为有几项条款迫使爱尔兰(第四条)采用(即将其列为本国法律)英国通过的和将要通过的一切航海法(第五条和第八条),征收英国征收的一切殖民地关税(第六条和第七条),在关税上采取英国实行的那一套办法,最后,(第十七条和第十八条)承认英国批准的一切特许证和著作权。
爱尔兰下院。1785年6月30日奥德提议下院休会两周,到星期二。柯伦反对。延期案被通过。柯伦说:
“当十一条提案提交我们的时候,我们曾经为之倾倒。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理解它们。是呀,里面处处高唱着互惠这个深得人心的字眼。”
1785年7月23日。奥德提出新的延期案;柯伦反对;延期案被通过。
1785年8月11日。柯伦向奥德询问十一条提案怎么样了,“因为只有议会才能讨论它们”。它们是“作为彻底地永久地解决两王国贸易关系的一套办法提出来的”。“作为对这套办法预期能带来的好处的回报,要求我们:
║[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每年在这个已被榨干油水的国家征税十四万镑。”“我们屈服了。”“我们为酬答贸易关系的解决而给人民加了沉重的税赋,可我们所盼望的解决却落了空。”
║柯伦直截了当地提出威胁:谁在会议延期后在这个人数越来越少的下院里通过这二十条提案,谁就要遭到人民的人身报复。他威胁说,应当“不仅仅用语言”来回答这种要求放弃宪法的行径。以上全都摘自柯伦7月23日的演说。║
1785年8月12日。奥德提出他的法案(二十条提案)。格拉坦、弗拉德、柯伦反对。法案以127票对108票议决被允许提出(只凭19票;表明法案将被否决)。
柯伦:“它的”(法案的)“贸易方面根本谈不到,因为这个法案预示着放弃爱尔兰的宪法和自由……我担心的是,英国首相错误地理解了爱尔兰的情绪并用老眼光来看待它。以前这里是靠收买多数派来办事情的……情况已经变了。人民觉悟了,有力量了,他们决不会放弃他们的权利,如果屈从于这个法案,其后果就将是放弃权利。法案包含有一个协议,这就是实行英国认为必要的法律,而那些法律的作用就是消灭爱尔兰议会。我国人民将被迫到英国下院去打官司;我们不是同英国进行间接的贸易,倒是在接受一个间接的宪法……一个对外实行征服的政权会带来一个对内实行压制的政权。这个法律使大不列颠有权判定什么是破坏协议,有权解释它,实际上有权随心所欲地向我们课税,因为它给了大不列颠新的迫使我们服从的权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得要么接受彻底的奴役,要么用流血斗争去夺回自己的权利,或者是被迫把合并作为出路,而合并就意味着爱尔兰的灭亡,我猜想首相正在朝着合并的目标行动……内战,或者在最好的情况下是合并”。
1785年8月15日。奥德提出法案之后又在会议期间把这个法案收回了而且是永远收回。在这之后,弗拉德提出了这样的提案:“会议决议认为,我们有责任决不签署任何有关放弃仅仅和完全属于爱尔兰议会的在一切无例外的场合,不论在对外事务或贸易和对内事务上为爱尔兰颁布法律的权利的协议。”柯伦支持。弗拉德又收回了自己的提案,议会散会,而奥德的提案变成了一个秘密的合并方案。
(b)摄政法案。(1789年)
乔治三世若干时候以来已经精神失常,人们一直掩盖着,1788年底,再也无法掩盖了。大臣们在给总督(白金汉)(1787年12月他再次任副王)的回奏书稿中自吹自擂。
爱尔兰下院。1789年2月6日。格拉坦提出了改掉普遍表忠诚这一做法的修正案。柯伦表示支持,他说:“所有的人都看到国家管理方面的正在临近的改变
║(人们认为,如威尔士亲王摄政,福克斯将任首相)。║
在另外那个王国里有一派人阻挠和反对改变。爱尔兰能根据什么明智或正义的原则支持这样的反对行动,等等呢?”
格拉坦的修正案未经投票表决即被通过,虽然他把白金汉称为“带面具的骗子”
║(白金汉的首席国务秘书是菲茨赫伯特);║
由于出现了亲王任摄政王、福克斯任首相的前景,都柏林堡非常惶恐不安。
1789年2月11日。大臣们力图推迟关于摄政的辩论。他们正式提出的理由是,必须从英国那里得到英国议会规定亲王为权力有限的大不列颠摄政王的决议。这样的决议1月23日就通过了,亲王也于1月31日表示了同意,但是爱尔兰政府还没有收到决议。延期讨论法案的提议被下院否决。于是,康诺利提出把亲王视为拥有全部王权的爱尔兰摄政王而向他上奏书。这个提议未经投票表决便通过了。
1789年2月12日。康诺利提议通过奏书。2月17日征求并取得上院的同意。2月19日送交白金汉。后者拒不转呈。1789年2月20日决定派代表团去呈交奏书。通过对白金汉的谴责案。
1789年2月27日。代表团(康诺利、奥尼尔等等)向下院转交摄政王的复信,摄政王“热烈地”感谢爱尔兰议会。
1789年3月20日在爱尔兰下院宣读了摄政王宣布他父王康复的更加热情的信件。
║ 皮特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而在英国坚持并通过了摄政王选举法,也就是摄政王权力限制法。
在这种情况下,爱尔兰人就坚持维护共同宪法,使它不被皮特的寡头政治和他的内阁所破坏。║
※ ※ ※
║ 在这段时期内还应当考察两个问题:
(1)反什一税等等的骚乱,这些骚乱表明了信奉天主教的爱尔兰农民当时的状况,和
(2)都柏林市长的选举,这次选举表明了法国革命对爱尔兰资产阶级(尤其是信奉新教的资产阶级)的影响。║
(1)反什一税等等的骚乱。在爱尔兰实行英国反骚乱法令
爱尔兰下院。1787年1月19日。南方的骚乱。因人民的贫困、什一税、过高的地租、在外地主制[7]、苛刻的租佃条件、虐待而引起的南方骚乱,等等。
║到十八世纪末(从1791年底开始),政党同农民联合了起来(北方的共和派)。║
1786年。总督在议会的开幕词中提到“频繁的骚乱”(基尔肯尼的以宣誓联合起来的“正义团”)[20]。但是,政府提出的唯一的反骚乱法案是遭到都柏林城请愿反对的都柏林警察法案。
1787年。副王的演词中更具体得多地谈到南方的骚乱,关于回答这篇演词的奏书的辩论是很激烈的。在这次辩论过程中,政府派(例如菲茨吉本)认为骚乱是反对教会的,他们指责大地主压迫人民和策动骚乱,请求扩大职权。
下院。1787年1月19日。菲茨吉本在演说(1787年)中说,克黎发生骚动,人们聚集在天主教堂,在那里宣誓服从赖特上尉的法律。不久骚动就波及曼斯特全省。它们的目标——什一税,其次调整土地价格、提高劳动的价格,还有反对征收炉税和其他的税。“我非常熟悉曼斯特省,也知道很难想象出有什么人间苦难能够超过这个省的不幸农民所受的苦难。我知道,冷酷无情的大地主榨尽不幸的租佃者的血汗——租佃者完全无法缴纳他们按理应向教会缴纳的税——他们自己都没有吃的,没有穿的,一切都给大地主拿走了;而且……大地主们还不满足于目前的搜刮勒索,其中的一些人竟无耻到唆使起义者去剥夺教会的什一税——并不是为了减轻租佃者的苦难,而是为了使他们自己能够在他们已经征收的高得可怕的地租之外把教会应得的份额也拿过来……曼斯特的穷人生活在这样极端的穷困之中,以至很难相信人的本性如何能够忍受得了,他们的苦难是无法忍受的,但是原因不在教会,而立法会议不能一旁袖手,静观他们自己怎样去消除种种弊端。只要国家处于无政府状态,就根本无法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科克郡的一位绅士朗菲尔德说,骚动的规模扩大了,但是并不存在着苦难。他指责政府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一年来对骚动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
柯伦提出对奏书的修正案(未经投票即被否决)。他在发言中说:
“当你们自己是这些不可避免的后果的原因时,你们就不要再对这些后果进行无益的抱怨了……人民已经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人民受欺凌(早就)是这个议院的空谈的题目,没有产生任何有益的结果。大地主不住在当地,二地主横行霸道。你们否认存在种种弊端并拒绝加以消除……无怪乎农民要暴动和起义了……没有一个有产者,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同暴动者有关系……
人们曾庄严地要求你们……在人民代议机关里进行适当的改革,你们同意了没有呢?没有同意;现在情况又怎样呢?要知道,先生们,这个议院的席位是可以买可以卖的。议席公开拍卖;它们完全成为交易——宪法交易——的对象……衰败城镇在出售。花相当数额的钱把人民买了之后,自然要再把他们出卖……农民盼望得到援助……人民受到压迫——哪怕是有法律作根据的压迫——就要进行报复;这就是骚动的真正原因。丑恶的官职买卖制度扩及到治安法官的委任状(一个邮班就向克勒尔郡寄去二十四份治安法官委任状),扩及到政务官。你们可以谈论发展贸易……但是老天啊,这与不幸的农民有什么关系?”
下院,1787年2月19日。关于“正义团”的法案。由政府提出但被否决的一个条款规定,任何天主教堂,一经发现有密谋或非法宣誓进行于其中,当局即予以拆毁。柯伦发言根本反对整个的法案。
柯伦。“人民由于意识到本身的力量和重要性而觉醒,因而决不会去给现在有人想要我们接受的那样一部血腥法典充当合适的对象……”他提到了克罗茵的主教伍德沃德博士的维护什一税的小册子。这本小册子“显然是想要恢复我们不久前刚刚避免的分歧和使我们再陷入我们已开始摆脱的野蛮状态,——也许还要使我们遭受宗教战争的血洗”……(法案以192票对31票被决定移交给委员会。)
1787年2月20日。讨论同一个法案,这是使反骚乱法令得以通过的法案。奥尼尔提议把这个法案限制在科克、克黎、里美黎克和梯培雷里。(关于限制的提案以176票对43票被否决。)这个法案规定,宣誓等等要判死刑。
柯伦说:“我担心,由于惩罚如此严厉,又不采取任何措施帮助穷人,骚动必将继续秘密进行……直到大火烧遍全王国。”
1787年3月13日。什一税。格拉坦提出一项决议案:如果到下次会期开始时恢复了平静,下院将研究什一税问题。这个提案未经投票即被否决。柯伦支持格拉坦的提案。
柯伦。“一项残酷程度超过一切其他时代的刑律……违法行为是地方性的和局部性的……这些违法行为的原因是普遍的……爱尔兰农民的屈辱和悲惨处境。国务秘书”(英国人!)“声称,他根本没有听说过他们的苦难,他不想使人对议会能在什么时候加以研究抱任何希望!”……“尊贵的绅士在通过反骚乱法令的时候,不可能不同时明确地拒绝减轻他们的苦难或者哪怕是在什么时候,在遥远的将来也好,听取他们的申诉。”“由谁去执行它(这项法律)?就是骑在农民头上的那个阶级里的那样一帮人,他们被认为是敌视教会权利的,据说是他们纵容了这些违法行为”……“但是,不论这位国务秘书英国人有什么打算,我们的下院有足够的理智宣布,根深蒂固的罪恶是不能因什么历史久远而化为神圣的。”
(2)都柏林市长的选举(1790年)
都柏林市长职位选举之争,此事与英国政府企图通过腐败的办法管理爱尔兰或把它变成一个省有关。因此,都柏林的市民在自己的行会里庄严地承担义务,不选举任何担任政府官职或领取政府年金的人当市长或当代表本市的议会议员。市参议员詹姆斯是警官。按照旧的市政机关法,市长和市参议员在一个会议厅里开会和投票,政务官和市政委员在另一个会议厅。1790年4月16日,前者选举市参议员詹姆斯为下一年度的市长,市政委员会否决了他。在他之后提出的七名候选人都被以同样的方式否决了。然后,市政委员会选举市参议员豪伊森;奈珀·坦迪领导人民党。市参议员又选举詹姆斯。枢密院研究了这次争执。柯伦在枢密院里支持市政委员会。枢密院决定举行新的选举。市参议员又选举詹姆斯,市政委员又选举豪伊森。整个这一过程在枢密院的干涉下重复了几次。
1790年7月10日。柯伦在由菲茨吉本(1789年6月成为大法官和克勒尔勋爵)主持的枢密院会议上支持市政委员会。
║他巧妙地痛骂了这个家伙。║
枢密院决定支持詹姆斯,他提出辞呈,1790年8月5日市参议员选举豪伊森,市政委员会和枢密院都予以批准。这样,这场斗争以政府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7月16日,奈珀·坦迪在市政委员会使十七项谴责枢密院、市参议员的决定通过,并在交易所召开全权公民和自由农[21]的会议。这次会议于7月20日在汉密尔顿·罗恩的主持下开幕,在选出一个委员会来负责准备一份说明事实的材料之后,推迟到8月3日再开。
8月3日宣读了这份《事实的说明》并宣布詹姆斯辞职。
爱·纽恩厄姆爵士谴责菲茨吉本7月24日在上院发表无耻的演说。菲茨吉本在那篇演说中宣读了辉格俱乐部[12]的决议案之后猛烈抨击这个俱乐部,直到查尔蒙特和莫伊拉两位勋爵宣布支持这个决议案才住嘴。(辉格俱乐部1789年夏成立于都柏林。)
8月2日辉格俱乐部开会,草拟了反对菲茨吉本的报告。
菲茨吉本已经如此不得人心,以致商会本来在去年冬天曾决定用金匣向他上书以感谢他为其贸易利益所做出的功绩,但是在1790年7月13日又把这个决定作为“可耻的”决定而撤销了。
上述的《事实的说明》。1790年8月3日。(在皇家交易所举行的都柏林公民大会。)其中有这样的话:
“我们证实:最近十年或十一年来都柏林的公民真正是本国自由的积极拥护者,等等,等等;我们证实:曾拒绝给威斯特摩兰伯爵阁下等人以都柏林公民的权利,等等;我们不否认,我们之中的许多人从前支持过保护关税的方案,等等……
我们证实:我们赞同过旧议会的少数派在上届会议的行动……;这些措施除了收买之外没有别的目的、意义或作用……;正象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菲茨吉本)“告诉国民的那样,……为了打垮议会里的反对派,我国人民曾在唐森侯爵统治下以五十万的价钱被政府所买被议会议员所卖,如果反对派在现政府统治下还继续存在,那么我国人民还要被买被卖,等等,等等。”
║ 法官从属于王室;军队不从属于议会;立法会议——在英国总检察长的控制之下;而人民受苏格兰和英格兰的代表们的法律的束缚[这后两条——到1782年]。║
(C)1791年10月至1795年4月初(菲茨威廉勋爵被召回,由坎登勋爵接替)
║ [1791年10月至1795年1月4日(菲茨威廉到任)。威斯特摩兰勋爵继续统治。(他的国务秘书是霍巴特少校。)]
这个时期法国的事件。1793年。约克公爵9月8日被乌沙尔击败,必须解除对敦克尔克的围攻,荷军和英军败退到弗兰德。在上莱茵,同盟军被击退,12月底他们不得不撤出直到伏尔姆斯的整个地区。在法国南部和西部,共和国军也取得了胜利。1793年10月,他们平息了里昂叛乱,1793年12月拿下了英军占领的土伦,把西班牙军赶过了比利牛斯山脉,在他们本土上打他们。
1794年。5月18日,莫罗和苏阿姆在土哥英大败约克公爵。
6月26日,弗略留斯第二次会战(茹尔丹)。比利时很快被占领。英荷军队的指挥官不得不只考虑掩护荷兰。
10月和11月,荷军丢失了自己所有的边境要塞。
10月,茹尔丹迫使奥军放弃直到美因兹的整个莱茵河左岸,10月26日他进入科布伦茨。同盟军在整个莱茵河左岸所占的地盘只有美因兹和卢森堡了。
12月27日,皮什格吕在荷兰。
1795年。1795年1月20日皮什格吕在阿姆斯特丹。巴达维亚共和国。
9月。杜塞尔多夫——在茹尔丹手中;曼海姆——在皮什格吕手中。奥军退过了美茵河。克累尔费10月29日在美因兹战胜法军。皮什格吕和茹尔丹必须撤退。年底——停战。莫罗取得莱茵军团的指挥权。
1795年初,与万第的首领缔结和约。(拉马比尔和约。)皮特1795年6月27日让流亡者军队在基伯隆登陆,等等。7月20日被奥什击溃,等等。
[1796年2月和3月,斯托弗勒、沙雷特等人被根据军事法庭的判决枪决。1796年7月,奥什向督政府报告,西部内战已告结束。]
1796—1797年——波拿巴在意大利。║
西奥博尔德·沃尔夫·汤恩在1791年10月建立“爱尔兰人联合会”的第一个社团。
他们公开宣布的(对联合会的基本群众来说是唯一希望的)目的是实现天主教徒和新教徒的联合,彻底解放天主教徒(拜尔法斯特早在1783年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和实行两个教派的男性教徒都有资格参加的人民代议制度。(汤恩和一些其他领导人主张建立独立的共和国。若不是政府的残酷,辉格党人就会压倒他们,在联合会他们就会落选。)
拜尔法斯特社团也和所有的“爱尔兰人联合会”社团一样,在1794年以前是公开举行会议的。天主教徒本身在政治方面和对情况了解的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基奥和天主教徒的领袖人物(非贵族,非辉格党人)参加了“联合会”。║
联合会扩展到都柏林,受到著名的公民和志愿兵军团的许多成员的支持。它的主要机关报是《北极星报》;这家报纸1792年1月4日出版的第1号(出版者是赛米尔·尼尔逊)主要是谈法国的政局。不久,都柏林出了《晚星报》;《新闻报》则是1797年9月28日才开始出版的。
║现在回过头来谈威斯特摩兰统治时期,我们看到两个口号是解放天主教徒和改革议会!║
1792年2月18日爱尔兰下院。天主教徒的解放。
这个问题的讨论从安特林郡新教徒递交支持法案的请愿书开始。
║格拉坦提出一个无关宏旨的提案。(被否决。)║
柯伦。“在科克,现任副王准许否决该城天主教徒的非常温和而谨慎的请愿书。下一步就是在天主教徒本身当中挑起分歧,然后——把这些分歧说成是对英国政府和他们的新教同胞的威胁……这里说的不仅是他们的苦难,或他们处境的改善——而且说的是你们自身的保全……局部的自由无法持久……我们中的三百万人被疏远,在第四个百万人当中趋炎附势和腐败作风盛行……必然的后果将是同大不列颠合并。如果有人想要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我就告诉他说:这将意味着所有重要人物都离开爱尔兰;这将意味着缴纳英国的捐税有份而在英国的贸易活动中却没有份;这将意味着爱尔兰人的民族名称都要消失,等等。”
支持天主教徒的请愿书被以208票对23票愤怒地否决了。这使得天主教徒群情激愤。
天主教徒的行动、“爱尔兰人联合会”和政府——到1793年改善天主教徒处境法案通过时止
1792年3月,天主教委员会[12]或者勿宁叫做天主教代表会议(因为它是代表的会议)开会,汤恩当选为委员会的书记。由这些社团进行的宣传鼓动大大活跃起来。法国革命取得了激动人心的成就,还有,英格兰和苏格兰都组织了政治社团,这些都起了促进作用。“爱尔兰人联合会”的人数增加了,天主教徒更坚定了,志愿兵开始重建自己的战斗队和整顿纪律。政府惶恐不安。“12月(1792年)天主教徒大声疾呼地宣布自己的要求……他们受到非国教徒[22]的完全自觉的全力支持。杜木里埃到了布拉班特——荷兰就展现在他的面前。”(沃尔夫·汤恩)
1792年12月7日。政府出布告禁止一切暴乱性的集会。布告中说:“国民自卫军的第一营必须象法国人那样穿制服参加阅兵式,等等。”“爱尔兰人联合会”对这个布告给了回答。
1792年12月16日,罗恩(都柏林的代表)主持了表决通过这个呼吁书的会议,呼吁书是德雷南博士写的。
║ 这份后来使罗恩和德雷南受到法律追究的呼吁书主要内容是:(1)它号召志愿兵拿起武器:║
“由于你们的出现,我们这个岛国的和平与安全才得到保障;你们的削弱是它重又陷入软弱无力的状态和卑微受辱的处境的原因。(2)给全体人民以选举权……改革代议制。(3)人人权利平等和立法会议要有代表性,这两句话就是我们的力量所在……因此我们希望毫无例外地解放天主教徒,但我们现在仍旧认为,给所有的人以选举权这一必须实行的步骤,是民族自由之神殿的前厅……天主教徒的事业依赖于我们的共同事业并且是它的一部分;因为我们作为“联合起来的爱尔兰人”不属于任何教派,而属于社会——不属于任何党派,而属于全体人民……即使这一步(天主教徒的解放)明天达到,那我们明天也还会象今天一样继续去争取无论对确立他们的自由还是对确立我们的自由说来都仍然是必不可少的那种改革。(4)为了这两个目的,看来必须这样做:准备召开新教徒代表会议(这个代表会议以后应同在都柏林开会的天主教委员会或者叫做天主教代表会议建立联系),为此,各地先举行预备会议……如果一方的代表会议不能在近期召开并很快同另一方的代表会议建立联系,那么共同事业就将瓦解,而为单个集团的利益所取代——人民将重新冷淡和消极起来;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我们的共同敌人蓄谋挑起来的一些地方性骚乱把我们的岛国弄得一团糟,使它的安宁受到威胁……2月15日临近了……希望教区会议尽快召开;希望每个教区选出代表;希望奥尔斯脱的舆论再次从丹甘囊传播开来……公民士兵,等等。”(这个呼吁书曾在都柏林的一所击剑学校举行的集会上公之于众。参加那次集会的有几队随身带有武器的志愿兵,还有奈珀·坦迪,等等。)
1792年12月,罗恩因有人告密而被捕,后被保释。
拜尔法斯特的《北极星报》因为1792年12月15日发表“拜尔法斯特爱尔兰雅各宾党人(社团名称)”的声明和呼吁书而受到追究。
“爱尔兰雅各宾党人”的声明中说:
声明
“(1)决议认为……这个王国(指爱尔兰王国)没有国民的政府,因为基本的人民群众在议会中没有代表。(3)不把选举权普及到全体公民,爱尔兰人民实际上就根本不能颁布自己的法律。(4)没有不分宗教信仰的全体爱尔兰人真诚、坚定、持久的团结,决不可能取得选举权。(5)一个多世纪以来使得我们的同胞——这个王国的天主教徒——处于比愚昧的非洲人还低下的地位的惩治法典,对我们生活于其中的国家来说是一种耻辱……(7)为了达到这个最理想的目的(承认人的天赋权利),我们恳求我们在爱尔兰、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同胞不分宗教信仰,都来考虑召开全国代表会议的问题,召开这样一次代表会议是为了征求人民的意见,以找出最有效的办法来实现彻底的和全面的议会改革——此目的不实现,这个王国就永无幸福之日,等等。”
《呼吁书。拜尔法斯特爱尔兰雅各宾党人致居民》
其中说:“一个国家,只要它的政体不是产生于全体人民明确表达的意志,它就没有宪法。爱尔兰的情况正是这样,难道还不清楚吗?在爱尔兰只存在着行政权力,在这种体制下,最高权力能做的事情,更多的是压迫老百姓而不是保护他们的权利……下院的多数派实际上是被五百万人(指爱尔兰全国的人)当中的九十个人选出来的,这个多数派不代表国民的声音,而是处于英国利益的影响之下,处于一批贵族的影响之下,这些贵族作恶不遗余力,始终在破坏着我们这个贫困不幸的国家的生活基础,等等……这个分裂的国家只有团结一致顽强斗争才能从暴政的桎梏下解放出来……只有保证做到代议机构的革新,才能在我们国家确立起自由;这又只有通过召开国民代表会议才能够做到。天主教徒已经召开会议了;希望新教徒也仿效他们的爱好和平的榜样。”
1793年2月15日。志愿兵代表会议——据说代表着125万人——在丹甘囊开会,通过了支持天主教徒解放和议会改革的决议并选出常设委员会。这无疑有助于关于改善天主教徒处境的法案的通过,但却促使政府做出一方面安抚天主教徒一方面打击新教徒的决定。
爱尔兰下院。1793年1月10日。威斯特摩兰勋爵宣布议会开幕。他抱怨爱尔兰的不满情绪,但只字不提大臣们的腐败作风、浪费行为和他们推行的为国民所无法接受的政策。他抱怨法国入侵荷兰,却避而不谈欧洲的反共和国阴谋。他建议放松对天主教徒的束缚,但没有讲出下面这样一些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英国对法国宣战,居斯丁占领莱茵地区(1792年10月21日),杜木里埃大战于热马普(1792年11月6日),占领了比利时。演词中还提到,政府增加了军队的人数并建议成立民兵。后一行动是对志愿兵的打击。提出的奏书是演词的翻版,格拉坦提出了一个平庸无奇的修正案。
沃尔夫·汤恩、基奥、伯恩、托德·琼斯和麦考密克使天主教徒具有了坚定性和组织性。天主教委员会同政府进行了谈判,法国的成就弥补了本国天主教贵族的罪恶。“爱尔兰人联合会”方面的支持。
为了对抗天主教委员会和“爱尔兰人联合会”,政府煽动新教徒的狂热和天主教徒的内部分歧。在议会外,它唆使排斥天主教徒的都柏林市政委员会向爱尔兰其他的市政委员会兜售反对解放天主教徒的主张并同天主教贵族(世俗的和教会的)相勾结。在议会内,它依靠主张排斥天主教徒的旧党派的残余。
1793年1月11日。柯伦支持格拉坦的修正案,修正案被通过。
“议会在国内已不得人心……议会失去独立哪里还能受到信任呢?……我们当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同人民没有联系……人民和我们议院之间的分裂是由于人民没有代表而造成的。为了恢复团结……就需要对下院进行根本的改革。……没有他们(天主教徒),就不能拯救国家。不要限制他们的解放……可恨的政府,不得人心的议会,不满的人民……天主教徒的请愿书(1792年)由于爱尔兰政府施加影响而被否决。”
1793年1月初[注:根据戴维斯对《柯伦演说集》的评注是1793年1月29日。——编者注],柯伦反对总检察长的提案,未成功。总检察长的提案是,以刊登下院是不自由的和没有独立性的这种言论的罪名逮捕《爱尔兰杂志》的印刷者麦克唐奈。
1793年1月14日(法国人的胜利非常令人信服)格拉坦经过力争使得下院宣布自己为一个调查议会中的代表权问题的委员会,他还提出一项决议案,其中提到,300名议员中只有84名是由郡、大小城市的区以及大学选出的,而其余216名是由衰败城镇和领地选出的。末尾说道:“决议认为,议会中人民代表权的现状需要加以纠正。”
柯伦支持。他说:
“天主教徒问题应该走在改革的前面。首先必须确定天主教徒在国家中的地位……爱尔兰认为,不立即进行改革,它的自由就将毁灭。”
提案没有通过——71票对153票。
但是,反对派已经使大臣们能够不受惩罚地发布反对志愿兵共和派的疯狂的文告,它同意民兵法案和火药法案,因此决议案遭到反对。1793年3月11日——又一张政府文告,禁止军事社团、军事训练和整个志愿兵组织,但没有点出他们的名称。
1793年4月。通过改善天主教徒处境的法案。这个法案允许天主教徒参加选举,当律师,进大学,并赋予他们一切财产权;但是禁止他们参加议会,禁止他们担任国家职务,总之,禁止他们做1829年的法案[23]允许他们做的一切事情。
║1793年法案是在对法国宣战[24]十天以后提出的。║
通过了改善天主教徒处境法案的同一个议会,还通过了外国人法令、国外军事通信法令、火药法令、集会法令——实质上是一整套强制措施的法典。还成立了秘密委员会。它得到20000正规军和16000民兵。
集会法令:
柯伦说:“这项法律不是为了限制骚乱,倒是为了扩大骚乱。”这项法律宣布,任何一群人都无权委托少数人代他们行动,思考或递交请愿书。
这实质上是一个不准许群众性的集会递交反对滥用权力的请愿书的法案。根据集会法令,任何一部分居民举行集会,其目的在于选出某个人以集会者的名义起草请愿书或以其他形式代表他们,以图改变法律规定,就是最严重的违法行为。法令的意图是要取缔1793年为了实现议会改革而已经成立或正在成立的社团。(科贝特。)[25]
║ 政府凭着这样一个武器开始大肆进行法律追究和迫害,还常常设法颁布新的法律,1795年停战之后,就使冲突发展为起义,发展为合并。║
1794年。宣传鼓动继续进行。(政府对志愿兵、“爱尔兰人联合会”等等进行法律追究。)“爱尔兰人联合会”变成了秘密成立的地下组织。天主教徒仍然企图采取行动;法国人取得了胜利;他们的政府在“拜尔法斯特爱尔兰雅各宾党人”的决议和某些爱尔兰爱国党人的建议的促进下,打算帮助不满的爱尔兰人同英国分离。杰克逊神父被派到那里进行秘密活动,同汤恩建立了联系。遭出卖,(逮捕之后)被控以叛国罪,处绞刑。
1794年1月29日,柯伦发表演说为罗恩申辩:
“但是现在,如果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开会,那就要审判他们;如果一个印刷厂主印了他们的决议,那就要惩办他;当然在这两种场合下都是合法的,因为不久前就是这样干的。如果人们说我们不闹乱子,我们以代表的身分开会,那他们就不能这样干了……上一次议会会议制定的法律第一次把开这样的会议也宣布为犯罪。”
║ 告密制度盛行。║
1795年1月4日——1795年3月底。菲茨威廉勋爵
1795年1月4日,菲茨威廉勋爵,
║——一位反对皮特的辉格党人║
被皮特派到爱尔兰去实现天主教徒的解放(和改革法案)和安抚爱尔兰。原因显而易见——“爱尔兰人联合会”和法国军队都在迅速地取得胜利,法国军队把西班牙人赶过了比利牛斯山脉,把奥地利人赶过了莱茵河,消灭了约克公爵的军队并准备好在1794—1795年的冬季占领荷兰。
║ 但是,从发表的文件(菲茨威廉和卡莱尔勋爵的通信)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皮特(也许是后来在国王和贝雷斯福德的影响占优势的时候他才产生这种想法)是选择他作为工具去激起爱尔兰人的愤怒,把他们煽动起来,促使他们举行起义。
菲茨威廉是爱尔兰最主张宽容的大地主之一,而且非常得人心。皮特的诡计在于,在把天主教徒的希望引到顶点时突然召回菲茨威廉,引起天主教徒骚动,这样就会推动新教徒为了寻求保护而投入英国怀抱,同时与保皇派和共和派之间的冲突交织在一起,就会更加深这场悲剧。
皮特派菲茨威廉到爱尔兰,并授以全权。
菲茨威廉到达之日,全爱尔兰宣告和平。他离开爱尔兰之日,爱尔兰就开始准备起义了。║
爱尔兰下院。1795年1月22日:菲茨威廉在主持议会开幕时发表了庄重的演词。格拉坦的奴颜婢膝超过大臣们[注:在戴维斯的评注里是:忠顺超过大臣们。——编者注](在奏书的问题上)。解放天主教徒法案进行了一读,但是通过了大量的拨款,通过举债200万镑,某些阶级存在着狂热的反对法国的情绪。菲茨威廉被召回。
Ⅲ.
(B)坎登勋爵统治时期。1795年4月——1798年7月底
║ 在坎登到来的同时发生了带有近于起义性质的骚乱。贝雷斯福德家族被袭击,克勒尔(大法官,即菲茨吉本)险些在马车里被打死。
坎登的首席国务秘书佩勒姆先生(契切斯特伯爵)后来被他的侄儿斯图亚特(卡斯尔里勋爵)所代替。
坎登在爱尔兰的那些用义勇骑兵的名称成立起来的武装社团当中获得了异乎寻常的声望。他被认为是这种组织的靠山。║
爱尔兰下院。1795年5月4日。解放天主教徒法案的二读。以155票对84票被否决。
菲茨威廉被召回对分离派来说是一个胜利。爱尔兰共和国现已成为“爱尔兰人联合会”的唯一目的。达翁、安特林和提朗的大多数长老会教徒,还有伦斯特的很多新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参加进来了。那时北方的天主教徒是护教派,或绿带会员[26]。双方都做了最坏的准备。
通过了反暴乱法令,这个法令对任何宣誓参加结社的人一律处以死刑;还有一项法令允许总督宣布一个郡处于非常状态,在非常状态下任何人均无权夜间外出,而当局则有权闯入民宅和把他们怀疑的一切人送海军服役。法令一个紧接着一个:为有违法行为的官员免除罪责的法令、授予总督以无保释逮捕权的法令、允许引进外国军队(德国兵)并建立义勇骑兵部队的法令。
义勇骑兵由托利党的绅士及其手下的喽罗们,也就是一批无法无天不知羞耻的合法匪徒们组成。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暴行。鞭打、扣松香帽、把人绞得半死或绞死、送海军服役——看军官掌握的时间和手段而定。
║ 1795年。在杰克逊那里搜出的文件当中,有汤恩的《对爱尔兰的看法》:║
“国教会派在爱尔兰除了独享担任一切教职和支配国家的一切收益的权利之外,还掌握了很大一部分地产。他们是贵族,是一切变革的反对者,是法国革命的死敌。非国教徒——……共和派。天主教徒——占人民的大多数——处于最落后的状态,愿意进行任何变革,因为任何变革都不可能导致更坏的结果。欧洲最受压迫、处境最惨的爱尔兰农民可以说都是天主教徒。最近两年来,他们多少有些开阔了眼界;……各种形式的起义……一个勇敢骠悍的人种,是上等的兵源。护教派。他们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即他们只有一种表达自己感情的手段,这就是借助于战争。议会和大陪审团等等的一切法令都是出自在利益上同人民对立的贵族。”
║ 护教派(在北方)。1793年上院委员会说他们是║
为天主教徒事业,为废除炉税、什一税、地方税,为降低地租而奔走的“愚昧无知的穷雇工”。1793年4月他们在劳思郡第一次出现,其中有一些人是武装的,多半在夜间集会,闯入新教徒家里抢武器。不久,扩及到米斯、卡万、莫纳根和其他邻近的地区。秘密委员会力图把他们同天主教贵族联系起来,而皇家检察官则说他们同“爱尔兰人联合会”和法国的金钱有关系。1794年4月23日,春季巡回法庭在德罗赫达认定德罗赫达护教派无罪。都柏林的护教派,1795年12月22日。同他们有联系的詹姆斯·韦尔登被处绞刑。
1796年2月3日下院。关于免除罪责的法案。
1796年2月25日。反暴乱法案(授权当局任意向海军送人)。
柯伦:“这是为了富人和反对穷人的法案。”“把除劳动外没有任何其他生存手段的穷人的自由交给当局去任意处置的法案是什么货色?在普遍穷困的爱尔兰,它使穷困成为犯罪。”“因此,当爱尔兰富人制定反对穷困的法律时,让他们小心,穷困会制定出针锋相对的法律——反对富有的法律。”“从绅士们的议论可以证明,凡依此项法律被送交海军的人,都只是去受光荣的流放,他们此去可以在战斗中为自己的祖国争光,而这个祖国就是穷困把他们从那里赶出去的祖国。”
1796年10月13日爱尔兰下院。对法战争。坎登主持开会——抵抗入侵!(奥什的军队正好在布勒斯特集结;沃尔夫·汤恩、格鲁希和这支远征军的一部分12月22日进入班特里湾,到28日才撤离。)坎登还责难“民众的激情和民众的主张”。
柯伦。“政府鼓励对天主教徒声誉的一切攻击,以及旨在置他们于死地的最阴险和毫无根据的司法迫害。”“请看一看你们的一个郡里两年来可以看到的景象吧,有掠夺、有暴力、有屠杀、有灭绝(都是对天主教徒干的)。在敌对的冷酷的政府统治下,法律不能向他们提供保护。”
庞森比的修正案以149票对12票被挫败。然后总检察长请求允许提出一个象英国在同类情况下颁布的那样的法案,这个法案授权总督逮捕和关押一切涉嫌叛国活动的人。法案在得到允许后立即提出,通过了一读和二读,第二天移交给委员会。
1796年10月14日。人身保护法[17]中止生效。允许提出关于这个问题的法案,一读、二读,等等——在午夜过后几分钟全部通过。
1796年10月17日。解放天主教徒法案被否决。
1797年1月6日奥什的远征军[27]。国务秘书佩勒姆宣读副王的咨文,通篇都是站在英国人的立场上针对法国特别是针对奥什的远征军而胡扯乱讲。
柯伦。“你们已经对你们贫穷的农民的鞋子征收了一先令的税;你们是不是还要再征收他们一先令的税?他们有什么财产?一天挣七便士。”
1797年2月24日。国内治安。劳伦斯·帕森斯爵士提出关于增加国内军队特别是义勇步兵人数的奏书。格拉坦支持,大臣们反对。任何一个党派都没有预见到,俱乐部的爱国党人怎么会变成对付人民的鞭子、祖国和自己誓言的背叛者,——在薪俸的收买、纪律的强制和武夫们的威慑影响之下。
柯伦。“目前监狱已有人满之患……把要求纠正权力的滥用变成叛国行为。”
║ 1796年3月底起,爱尔兰有许多郡都全郡宣布{proclaimed}(实行戒严)。║
下院。1797年3月18日。奥尔斯脱被解除武装。坎登勋爵的咨文。(国务秘书仍旧是佩勒姆)。莱克将军——他是个怯懦、无耻、残忍的人——受命同当局一起解除居民的武装。莱克的布告。拜尔法斯特,1797年3月13日。
1797年3月19日。格拉坦。“副王以叛国的罪名破坏爱尔兰的整个一个省的名誉。”格拉坦的修正案。
1797年3月20日,修正案以127票对16票被否决。
柯伦。“北方受害深重。使他们受害的是什么?就是你们的法律、你们的集会法令、火药法令、反暴乱法令。第一个法令剥夺了苦难深重的人的天赋权利——请愿和申诉的权利;第二个剥夺了自卫的权利……第三个剥夺了陪审法庭不受当局干预的权利。”
1797年5月15日。柯伦在下院做最后的演说,他退出议院,格拉坦也同样;反对派不再出席会议,1797年7月3日下院体会。首席国务秘书——卡斯尔里。
我们已经看到,为保持爱尔兰议会的宪法权利而英勇战斗的少数派在议会里正在缩小。这个少数派一天比一天削弱。人民寄希望于“爱尔兰人联合会”的执行委员会、寄希望于法国、寄希望于武器、寄希望于革命。政府坚决不同意改革,也不同意解放天主教徒,它照旧不实行宪法,并不断地加强自己的法律的专横,自己的官吏的腐化和自己的大兵们的暴力——它想依靠恐吓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反对派决定放弃斗争。
现在,政府和“爱尔兰人联合会”已经处于对峙状态。政府借助于“爱尔兰人联合会”中的奸细(象马圭恩之流)、“证人大队”(伯德、纽厄尔、奥勃莱恩,等等),借助于民宅驻兵、司法迫害、安插亲信和诽谤中伤的办法加强自己的地位。
1797年10月14日,奥尔因(据认为)给一名普通士兵主持了“爱尔兰人联合会”宣誓而被处绞刑。这个誓词的内容是:第一、增进一切教派教徒之间的兄弟情谊;第二、争取实现议会改革;第三、必须保守机密——这一条是在集会法把抱着此种目的作为任何社会代表而集会宣布为犯罪行为的情况下加上的。反暴乱法令规定,主持这种宣誓是犯死罪的。
1791年的“爱尔兰人联合会”是为争取天主教徒的解放和议会改革而在1791年成立的。1792—1793年有了发展,最初的宗旨未变。1794年,汤恩和尼尔逊的观点开始传播,他们两个人都想要建立独立的共和国;而到1795年5月10日在奥尔斯脱建立组织时,正式的宗旨也没有改变。菲茨威廉被召回,由此而引起的天主教徒的失望、强制性法律的大量出现、同法国结盟的前景和冲突的自然过程,很快地扩大了联合会的影响并完全改变了它的性质。联合会的忠诚宣誓变得更坚决有力,也有些不顾宪法了。1796年秋,奥尔斯脱的组织实行军事化。到1797年中,这个做法扩及到伦斯特。早在1796年5月,执行委员会就通过爱德华·菲茨杰拉德勋爵正式同法国建立了联系。但是到1798年2月19日才做出决定:“不管议会里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们都决不放弃自己的目标。”
1796—1797年冬季,法军的到来被提出作为立即起义的理由。1797年5月,民兵部队认为处死四名莫纳根民兵的命令是行动的充足理由;但是执行委员会的意见却不同。1797年夏,民兵团派出代表团建议夺取都柏林堡。北方的领袖们主张立即行动,爱德华勋爵也是一样。但是什么行动也没有采取。1798年初,备受民宅驻兵、鞭打、纵火和流放之苦的人民再一次要求起义。爱德华勋爵倾向于这样做。埃梅特想要等待法国,而且他们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直到逢迎谄媚之徒、叛卖者基尔基的雷诺兹利用爱德华的软弱挤进他们的会议。阿瑟·奥康瑙尔在梅德斯顿上船去法国时被捕;3月12日在都柏林奥利弗·邦德的仓库逮捕了伦斯特代表会议的参加者,其中包括奥利弗·邦德、麦卡恩等人。麦克内文、托马斯·埃梅特、桑普逊还自由了几天。逮捕爱德华勋爵的命令;他逃跑并躲藏了起来。新的领导集团。它的成员之一——约翰·希尔斯。5月19日,正好是起义开始前四天,菲茨杰拉德勋爵突然被捕,21日——希尔斯兄弟俩[注:亨利和约翰。——编者注]双双被捕。因此,起义是在发起者已经不能进行领导而且来不及替换的情况下开始的。
1798年5月23日起义开始,7月17日卡斯尔里勋爵宣布它彻底失败。
║ 起义之前,1798年2月和3月——叛国案的审判。
对这次斗争的参加者不作为军人看待,而是把他们绞死。烧毁每一间农舍,拷打每一个农民,——保皇派就是这样干的。宣布战时状态,关闭普通法庭。双方没有一方手软。宣布犯有叛国罪者不受法律保护的法案{Bills of attainder}和各种各样的司法迫害。陪审法庭(成员全是政府的拥护者)只不过登录法官向他们口授的决定而已。║
1798年7月25日,在押政治犯同政府谈判。库克先生以大臣们的名义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而他们则必须尽一切可能提供“爱尔兰人联合会”的情况,但不涉及具体的人。尽管如此,伯恩还是被处绞刑。这个协议于7月29日在都柏林堡同“监狱代表”正式签订。政府破坏了协议。它不仅在它的报刊上,而且在它的赦免法令里把“爱尔兰人联合会”的领袖们说成是承认有罪和乞求宽恕的人,虽然他们既没有承认有罪,也没有乞求宽恕。他们没有被允许出国,而是继续在爱尔兰坐了一年牢,后来被送到乔治堡,只是到1802年亚眠条约[4]签订之后才从那里获释。
威克斯弗德的居民在第一次发动之后十二天内,就在本郡里除罗斯和丹坎囊这两个在得法的攻击之下不易防守的地方之外,肃清了敌人。基耳德尔的起义也取得了同样的胜利。
安特林和达翁在两周内起义没有开始,犯了这样的错误、进行了未能持久的斗争之后,长老会教徒被从那里赶走。
威克斯弗德人拖延了战争,一方面是由于朦胧地指望外国援助,而更主要的是由于绝望,因为他们不能相信自己的迫害者的诚实;这些英雄的人们当中有不少人在试图攻入奥尔斯脱的时候牺牲在米斯平原。
在士兵干了自己的活又干了刽子手和抢劫者的活之后,该轮到总检察长的绳索出来干活了。军事法庭把那些在战斗中被俘的人绞死,普通法庭则把囚犯残酷地杀害。而完全无法理解的是,起义者没有进行报复。此外,他们宽待妇女,而保皇派则不然。
║ 在这次事件中还动用了德国军队和英国军队。║
皮特用逼迫手段挑动起义的步骤
1784年。——皮特在贸易关税的幌子下企图扼杀独立。
1789年。——在摄政王问题上做出消灭爱尔兰立法会议的决定。
1798年。——利用暴乱来恐吓人并使人失去理智。
1798—1799年和1598—1599年。在这里值得深思的是,民宅驻兵和戒严、停止一切地方法庭的活动、任意拷问嫌疑分子、冷酷的处决等各式各样的办法,这些办法都是蒙特乔伊、卡鲁等等伊丽莎白手下大臣们受伊丽莎白之命在1598—1599年在爱尔兰使用过的,而在伊丽莎白的大臣们使用过后二百年,在1798—1799年又重新被认为是合理的而大肆使用。
“爱尔兰人联合会”社团的存在政府是知道的。
虽然从官方的文件中可以看出,政府掌握了关于“爱尔兰人联合会”社团全面而确切的情报,英国内阁对这些社团的领袖人物和头目也是了如指掌,但是政府没有做任何事情来遏止民众,而是用一切办法来诱使他们失去自制。
在坎登统治时期。
爱尔兰的总司令卡尔汉普顿伯爵第一个对皮特的无法解释的行为表示不满。尽管还没有宣布战时状态,卡尔汉普顿命令军队在所有起来闹事的地方转入行动。这被坎登所禁止。卡尔汉普顿发现,都柏林的守军一天天被“爱尔兰人联合会”所分化;因此,他把军队撤出城外,在首都的南北设立了两座离城几英里的单独的军营。这个措施也被总督否定,卡尔汉普顿拒绝服从。于是,最后由国王亲自签署命令,让他撤掉这两个军营并把守军调回。他服从了,把军队调进都柏林兵营。然后他提出辞呈,并公开声称,首相有个什么隐蔽的和狡猾的计划在起作用,因为爱尔兰政府显然是要挑动起义,而不是制止它。皮特先生是想要爱尔兰政府巧妙地引起过早的爆发。因此就颁布了民宅驻兵的命令,
║ [民宅驻兵这种做法把军官和士兵变成农民及其房舍、粮食、财产,在个别情况下还包括其家庭的凶狠残暴的主人。早在起义之前,为了挑动起义,就在爱尔兰某些较好的地区采用过这个给人带来无穷灾祸的办法。]║
以期激起爱尔兰居民的愤怒;用慢刑折磨以逼供,刺激人民,使之达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接替他担任总司令的阿伯克朗比将军受命不得限制这些胡作非为,因此也怀着厌恶的心情辞职了。[阿伯克朗比将军在给军队的命令中指出,他部下的军队由于组织纪律松弛,不久将变得对朋友比对敌人更危险;他不允许而且也不能容忍民宅驻兵这种做法。]
这类搞法使得爱尔兰陷入无政府状态,变成了犯罪和逞凶肆虐的舞台,任何一个国家都从没有遭受过这样大的祸害。人民再也受不起这样的罪了。现在皮特的目的已经达到,起义挑动起来了。
“爱尔兰人联合会”和皮特。(波兰和普鲁士)[28]
1795年以前,“爱尔兰人联合会”的成员是在人民中占少数的新教徒。其中许多人都是上了皮特的当。就在那个时候(1793年和以后的几年),从柏林不断有人被派往波兰去组织雅各宾俱乐部,以便为增派军队提供口实。
人民失去自制。卡斯尔里的夸耀
爱尔兰人民忍受着虐待和侮辱,当局用强力逼迫他们去进行真正的起义。菲茨威廉勋爵的被召回在这个国家里造成惊慌和不安。在这之后,为了挑动愤怒和不满,搞出了人身保护法中止生效法案、搜查武器法令、驱逐日落日出之间不在家者法案;接着,许多人被枪杀,因为当士兵呼喊他们的时候,他们由于害怕企图逃跑;抓到的人被送往普鲁士。恩索尔在柏林遇到其中的一些人;法律为那些干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行为的人开脱罪责。后来建立了义勇骑兵部队;他们犯下了可怕的罪行,特别是在北方;他们根据既是他们的官长又是地方当局的军官们的命令在光天化日下放火烧房。民兵同义勇骑兵比着干。据说,北科克的民兵当中有些雇用的杀人者发明了松香帽。都柏林市政当局干得更加残忍。马尔波罗街的骑术学校以信奉新教著称,他们那里用皮鞭和三角刑具进行拷打。略加审讯即行就地处决,在对爱尔兰人推行合并政策的过程中是屡见不鲜的。大批爱尔兰人受英国政府的欺骗,义愤填膺,受尽拷打和折磨,他们在狂怒和绝望之中拿起他们能够找到的任何武器,向自己的敌人展开挑战。这就被叫做暴乱,卡斯尔里夸耀说,他已使密谋发展为爆发。他埋下了炸弹,也是他引爆的。
皮特在英国议会里谋求实现合并,并为此目的防止实行安抚。卡斯尔里在1797年——在爱尔兰议会
卡斯尔里从前在爱尔兰就象皮特在英国一样,是改革的拥护者,直到职务促使他把他那枚炸弹引爆时为止。他在1792年主张改革爱尔兰议会。在1793年仍然一样——支持格拉坦的议会改革提案。但是到了爱尔兰政府易人,坎登接替了菲茨威廉勋爵的时候,随着人事的变动,卡斯尔里对改革的观点根本改变了。1797年,这个狡猾的背叛者、这个恶棍和渺小的畜牲还耍了一个花招:他表示支持在适当的时候进行明智的和有充分准备的改革计划。可是他当时已经差不多炮制出合并和消灭自己祖国议会的计划了。
皮特在英国议会
恐怖王国(皮特抨击法国的恐怖)为合并做了准备。皮特多年来一面大谈破坏以特权和古老习俗为基础的秩序是天大的罪恶,一面在这种长篇大论冠冕堂皇的政治词句的掩盖下,策划着如何破坏和消灭爱尔兰宪法的基础。而且就在他的这个卑鄙的阴谋接近完成的时候,他还在发表夸夸其谈的演说,要保卫爱尔兰议会的独立。在1795年辩论召回菲茨威廉勋爵问题时,“他谴责这次辩论是公然破坏爱尔兰议会的独立”。当两年以后,1797年福克斯提议向国王陛下上书奏陈征服爱尔兰的最好手段时,就是这个威·皮特表示反对“英国议会干涉爱尔兰事务,因为这样做将是违反宪法的、不适当的和危险的”。这个无耻的骗子坚决反对任何导致爱尔兰繁荣的措施,因为他蓄谋利用它的苦难和惊慌,以便使用合并的办法把它归并于大不列颠。
康沃利斯勋爵统治时期。(1798年8月及以后)。国务秘书——卡斯尔里。合并的把戏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康沃利斯勋爵,此人在美国独立战争中曾被美国人打败。他当印度总督的时候在消灭民族权利这种事情上又增长了本领。
║(他在那里让东印度公司兼并了提普·萨希布。)[注:这里指的是印度的迈索尔邦在同英国的第三次战争(1790—1792)中战败后,迈索尔邦的苏丹提普·萨希布把自己的一半领土割让给东印度公司。——译者注]║
康沃利斯是皮特和通常称为卡斯尔里勋爵的罗伯特·斯图亚特之间的中间人。
║ 康沃利斯在印度打败提普·萨希布,但是缔结了一个只能使未来的战争更加不可避免的和约。
1781年10月19日康沃利斯曾经在约克镇投降。║
几乎又恢复了平静。康沃利斯装出不偏不倚的样子同时欺骗两方面。他鼓励“爱尔兰人联合会”,又刺激保皇派;他今天实行斩尽杀绝,明天又表现得宽大仁慈。但是,他的这一套并没有完全收到预期的效果。一切都使人有理由希望恢复平静,只有用恐吓的办法才能实现合并,他觉得事不宜迟,否则这个国家就会重新清醒起来。
一个对他来说是幸运的事件。法国派去援助爱尔兰起义者的军队的一部分避开了爱尔兰巡洋舰,约一千名士兵在基拉拉湾(爱尔兰西北部)登陆。他们没有遇到抵抗便进入基拉拉,并出其不意地抓住了一名主教和一群巡视教区的神父。有一大批农民投奔了这支部队,这些农民没有武器、没有军装、没有受过训练。但是法国人想了一切办法把他们训练得可以上阵打仗。他们朝这个国家的腹地推进。距基拉拉几英里的卡斯尔巴的守军是由哈钦森勋爵指挥的。他有一支人数众多的部队并且还有一个很好的炮场。莱克将军和他的司令部刚刚到达。法国军队向他们发起攻击。几分钟之内皇家军队即被全部击溃。大约九百名法军和一些农民占领了卡斯尔巴。(人们把这次战斗叫做卡斯尔巴赛马。)英军仓惶逃往图阿姆。
劳思和基尔肯尼两个团(民兵)由于无法后退而向胜利者投诚,而且经过了一小时就全被装备成法国步兵。后来康沃利斯在巴利纳梅克大约绞死了这些人当中的九十人。但是卡斯尔巴的失败对副王来说却是一个胜利;它使已经平息下去的暴乱之祸再起,民兵团的临阵脱逃肯定会使贵族们相信,只有英国才能保卫这个国家。
康沃利斯勋爵不采取行动,起义者竭力利用胜利给他们带来的优势;四万起义者准备在离都柏林仅四十二英里的西米斯的克鲁克特伍德集结,以便同法军会合,直捣首都。
法军在卡斯尔巴耽搁得太久,康沃利斯终于集结了两万军队,用这两万人,正如他所认为的那样,战胜九百人是完全有把握的。他率两万多人直奔{善农河}[注:手稿缺损。——编者注],以便截堵敌军。但是敌军绕开了他:起义者把法军带到了这条河的源头,过了十天卡斯尔里才追上敌军。他为了激起公众的惶恐,使渡河进行得尽可能缓慢。法军在打胜了几个小仗之后在巴利纳梅克投降了,他们被送到都柏林,然后遣返法国。
现在到处又重新开始了暴行;被处死的人增加了。康沃利斯进攻那些还在占领着基拉拉的农民;经过浴血的巷战,这个城市被攻陷了。一部分人成了大屠杀的牺牲品,许多人被绞死,整个地区已经几乎被征服,这时康沃利斯完全意外地宣布休战,无条件允许起义者自由解散并给他们三十天期限,要他们在此期限内或者交出武器,或者准备被消灭;在这期间他让他们自由行动。这段时期对保皇派是可怕的;三十天的休战是三十天新的灾祸,现在政府使公众的惶恐达到了顶点,它指望借此来促使爱尔兰投入宗主国的怀抱。皮特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胜利完成。
合并
║ 皮特明白,现在是设法利用他以前采取的步骤带来的成果以实现立法合并的时候了。║
爱尔兰贵族慑于大法官克勒尔勋爵的暴政淫威,情愿接受一切。在主教那里,转交财产给教会的诱惑抵消了良心的谴责。唯一的例外:瓦特福德主教马尔利和达翁主教狄克逊。1798年5月22日暴动开始,1799年1月22日合并的建议被提了出来。当时在爱尔兰有四万英军。
这项措施最初是1799年1月22日国王演词中转弯抹角地提出来的。康沃利斯勋爵意外地同九百法军打的那一仗,显然与其
说为了保证胜利不如说为了制造惶恐。
[国王的称号:“大不列颠、法兰西和爱尔兰的国王,宗教保护者乔治三世”等等。亚眠和约之后删去了“法兰西”。][29]
║ 皮特明白,现在是设法利用他以前采取的步骤带来的成果以实现立法合并和消灭爱尔兰立法会议的时候了。║
对克勒尔(菲茨吉本)来说唯一的障碍就是司法机关,他决定加以收买。他把处理破产事务的特派员的名额增加了一倍,恢复了一些职位,并且在给每个郡设置地方法官的名义下又增设了一些职位,在两个月内共设置了三十二个新职位,每个职位薪俸600—700镑。
1799年1月22日议会的第一次讨论延续到1月23日11时(二十二小时)。政府由于公开同一个叫福克斯的律师串通才得到一票的多数。
1799年1月23日5时的第二次讨论一直进行到24日上午很晚的时候;政府遭到了失败。在辩论这个措施的所有的发言中都强调,议会连审议合并问题的权力都没有。后来任总检察长的索林、后来任大法官的普朗基特、当时任财政大臣的约翰·帕涅尔爵士、后来任最高法官的布什、当时任爱尔兰下院议长的奥里厄尔勋爵都发表了这种意见。
劳伦斯·帕森斯爵士等人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这个国家处于一位英国大臣的影响之下,这位英国大臣极力恐吓爱尔兰贵族,致使他们又准备戴上几年前志愿兵和国民奋力使他们刚刚摆脱的枷锁。论据是,原本由皮特策划和怂恿的、又因康沃利斯而拖长的起义遭到爱尔兰议会的镇压,还有,引进外国人——德国雇佣兵——来残害爱尔兰人,这没有平息起义的火焰,而是助长了它。最后,主要的论据是:议会无权超越自己的职权范围。合并法令本身一开始在法律上就是无效的并且破坏了当时现行的宪法。
乔治三世在位第二十三年法令“承认爱尔兰无条件的独立并明确地预先规定,这种独立永存不废”。
1799年1月24日,{下院}111名议员投票反对合并,105人投票赞成。那天晚上投票的共有216人。缺席84人。
上院在1799年1月22日应副王的要求投票赞成合并。
爱尔兰上院跪拜于政府脚下,但是它的领袖们并不放松自己的利益。政府在下院的失败使他们具有了出乎他们意料的重要性。安斯利勋爵的报告等等证实他们被收买。从爱尔兰征收并由受卡斯尔里委派的处理补偿事务的特派员分配的一百五十万税金,大部分落入爱尔兰僧俗显贵们的腰包。
康沃利斯向自命为“天主教领袖”的人们献媚。天主教主教们大部分因受骗而弄到最令人厌恶的奴颜卑膝的地步。
1797年被重选入新议会的老反对派成员人数不超过50人。
议员之间分歧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天主教问题。康沃利斯以信誓旦旦地保证给予解放来诱惑天主教徒;神父对他俯首帖耳。从来还没有一个教会象天主教会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得那样冥顽不灵。它被收买,又被愚弄。1798年,天主教徒被绞死;1799年,对它备加爱抚;1800年,对它央求;1801年,赶它走开。
皮特先生在给康沃利斯的私人信件中表示希望在得到50票的多数之前不要坚持采取步骤。大法官克勒尔重新研究了这一点。有成千上万份的呈文和请愿书反对任何进一步的讨论。为了惩罚在都柏林出现的庆贺拒绝合并的活动,士兵奉命向民众开枪,有些人被打死,有些人受伤。
按照两国下院人数的比例,英国下院在实现合并爱尔兰的过程中接受收买、出卖人格、屈从权势的议员,比任何时候的爱尔兰议会都要多四分之一,这一点可以说是完全被证明了的。
1800年2月5日和6日。爱尔兰下院通过合并。
卡斯尔里甚至强迫监狱里的刑事犯在合并的请愿书上签名。
英国的将军们在战时状态下或者在每个人还对战时状态记忆犹新的情况下,没有忘记对实行戒严的地区和流血的农民施加自己的影响;他们千方百计地想搞到一份给议会的呈文。
国王郡的郡长达比先生和炮兵少校罗杰斯走得更远,竟然把两门六磅炮对准法院建筑物的大门,因为该郡的贵族和自由农[21]聚集在那里起草反对合并的呈文。
在从旧议会解散到新议会召开的这段时间,能派人到议会当议员的那些人{parliamentary patrons}利用了上届议会之后的间歇,他们现在开始担心丧失对选举的控制和自己的影响;而对政府说来,则必须下决心采取某种孤注一掷的步骤来取得他们的进一步支持。于是就采用了一项前所未闻的办法。
卡斯尔里公开声称:第一,凡选举议会议员的贵族,每选举一名议员,将得现款15000镑;第二,凡买得议员席位者,所用钱款将由爱尔兰财政部偿付;第三,凡由于实行合并而受到损失的议会议员或其他人,其损失将全部予以补偿,为此将拨款150万镑。换言之,一切支持这项措施的人都将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从收买银行拿到一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国家发表这样无耻的丑恶的声明。这个声明起了作用:在议会开会之前保证卡斯尔里可以得到超过半数8个人的微弱多数。
1800年在合并问题辩论过以后,他履行了自己的许诺,提出向爱尔兰人民征收150万镑税金的法案,名义上是为了支付补偿费,而实际上是为了给他的代表们背弃荣誉出卖祖国的行为支付收买费。乔治三世同意了这个为补偿议会议员失去做罪恶买卖的机会而征税的法案。
合并法案只遇到了软弱无力的反抗。1800年1月和2月的投票强有力地保证了政府的成功。
善农勋爵因指派下院议员得款………………………………………………45000镑
伊利侯爵得款…………………………………………………………………45000镑
克兰莫里斯勋爵除取得英国贵族称号外得款………………………………23000镑
贝尔维德尔勋爵除受贿外得款………………………………………………15000镑
赫丘利斯·兰格里什爵士得款………………………………………………15000镑
1800年1月15日国王演词,辩论持续到了16日11时。(60名议员缺席。他们不是政府的拥护者。)
2月5日再次投票。卡斯尔里在长篇演说之后,向下院提出了同英国议会所通过的一样的合并提案。经过整整一夜的辩论之后,第二天早上11时举行投票。
议员——300人,缺席27人,还有273人。158票赞成卡斯尔里的提案,115票反对,43票的多数。(出席273人。)
在维持秩序的借口下军队包围了下院,实际上是为了恐吓。(一个团的英国军队。)
特罗伊主教、拉尼根主教等人上了副王的当,他们出卖自己的祖国并无耻地背叛自己的教徒群众,促进了合并的实行。暴动使天主教徒基本群众感到害怕,他们不能加入这个运动。除那150万镑之外,卡斯尔里还拥有来自英国的无限制的秘密工作经费。把英国职员和官吏弄进了爱尔兰议会,以消灭这个国家的宪法。——爱尔兰归属于英国,这给英国带来的是:债务增加,本国议会贪污受贿之风加剧,国务部门政事紊乱,帝国之完整日益可危,除这些之外,没有任何成果。合并在表面上是通过了,但是距离实现实质上的合并却比任何时候都远了。卡斯尔里在1800年第二次投票之前公然收买了25名议员,因而支持政府的多了50票。皮特和卡斯尔里就是用这种办法通过了合并。
※ ※ ※
关于合并的进一步详情
爱尔兰议会议员只有几年的任期。他们怎么能够投票赞成自己被解散和议会被永远取消呢?如果给爱尔兰议会以破坏宪法的任务,那么为什么不把这样的任务给予英国议会呢?为什么不以国王的名义颁布法律呢?没有诉诸民众。在苏格兰那样做过,在爱尔兰没有敢那样做。甚至连衰败城镇的居民也是只要一提起合并就反感。
1800年时的爱尔兰议会是1797年选出的,任期为八年。
合并是在战时状态的高潮中通过的!相反,1741年英国下院的决议说,“在选举议会议员的时候有武装士兵在场是对臣民自由的粗暴破坏和对法律与宪法的公然蔑视!”
爱尔兰的战时状态法案是从1798年起义开始时制定的,1799年重新制定,1800年再次重新制定,但实际上应当把它看成是以前(1799年)通过的法令的继续;1800年的法令在1801年被联合议会未经任何审议就延长了很短一个时期!
合并法令就是征服法令(恩索尔)。
爱尔兰同英国合并是克伦威尔的计划。它是蒙克的荒谬主张之一。英国政府实行合并,这意味着取消爱尔兰立法会议,它所追求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剥夺爱尔兰的政治影响和权力并把爱尔兰的财产和人民交由英国任意摆布。
英国政府在保证让瑞典取得挪威时曾提出挪威在合并于瑞典后保有独立的议会作为条件。
刚刚一宣布必须实行英爱合并,格伦维尔勋爵就宣称:“对我们来说,汉普郡不应当比汉诺威更宝贵。”
民众敢于在战时状态下,在人民社会安全保证已全部停止生效的情况下举行集会(和请愿)。1799年下院亦如此
人民普遍不满。尽管郡长们受命必须制止递交请愿书,军队又对集会横加阻挠并驱散与会者,但是人们照样举行集会和抗议;例如在伯尔,罗杰斯少校甚至出动了大炮来对付当地的集会。在都柏林,人们仅仅听到了一点关于计划中的合并的传闻就象1759年那样举行集会。群众举行集会的城市有:拜尔法斯特、里美黎克,德罗赫达、纽里、梅里波罗、卡里克费格斯、波塔当等;举行集会的郡有:都柏林、科克、里美黎克、威克斯弗德、卡万、朗弗德、梯培雷里、高尔威、莫纳根、弗马纳、基尔肯尼、米斯、卡尔洛、国王郡、女王郡、利特里姆、基耳德尔、达翁、西米斯、阿尔马、克勒尔、劳思、多尼果耳、梅沃、威克洛、提朗、安特林、瓦特福德。这样,大小城市和郡的居民不顾恐怖和阻挠都纷纷请愿反对这个不祥的措施。
爱尔兰下院的主张是同他们一致的。虽然它只不过是一个虚设的代表机关:第一、由于衰败城镇制,第二、由于选举的性质(简直是闹剧),正象编年史学家指出的,“由于一些人害怕、一些人敌视,结果选举只剩下了形式”,但是下院在1799年曾以111票对105票否决过合并!
1800年的收买等等
英国政府又采取这个手段。道德空前堕落。跟我们一起投票,要么就腾出你的席位!公然进行卑鄙的收买!向恶棍们进行任何形式的贿赂。埃奇沃思先生说,有人提出让他腾出议会里的席位,以便选出更合适的人来代替他。职位直接赏赐给一个人或在许多人当中分配;增加年金,做出无穷无尽的许诺。教会为日益发展的肮脏交易大开方便之门:一连三次拨出多少教区,三次拨出多少主教区,赏赐给那些同支持合并的议会议员是朋友的教士。陆军和海军,政府各部和封地——这一切都摆上了合并拍卖场。投票赞成取消议会能使法学家有希望当上法官。下院议员将成为勋爵,而勋爵将取得更高的爵位。
光是在下院,受英国大臣任命占据着超限额设置的职位的人就多到这样的程度,以致通过合并的那一年,即1800年,颁布了三十五道改选议会议员的国王诏书!在合并问题上用于收买的钱有很大一部分落进了领主们、当然还有许多城镇占有者们的腰包——1801年联合议会为补偿城镇占有者竟拨款622000镑!这622000镑是占有{英国}[注:手稿缺损。——编者注]城镇的商人们向占有爱尔兰城镇的商人们支付的第一笔钱!
在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收买,如此快地给予报酬和激起诱人的希望之后,在下院第一次{投票}时少数派仍然反对合并。下院里只有84名议员选自郡、城市市区和大学,而选自{衰败城镇}[注:手稿缺损。——编者注]的则有216名。议员只要收受一点贿赂就失去出席议会的权利;那么,在收买中只占很小一部分的贿赂不就应该把合并法令从法典里取消了吗?
对叛卖的天主教上层及上层阶级中追随它的少数天主教徒的公正惩罚
康沃利斯(皮特)保证给他们以彻底的解放。基尔肯尼的天主教僧侣和拉尼根主教无耻上书康沃利斯。但是,从下面的叙述中将可以看出,国王乔治三世同意合并是把它看作不向天主教徒作进一步让步的手段。皮特在1801年提出辞呈,理由是国王没有履行向天主教徒许下的诺言。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他是不想在同波拿巴停战时期当首相。后来,他又重任首相,没有宣布给天主教徒任何好处。
乔治三世在由凯尼恩勋爵发表的信件中说,他愿同意合并,认为合并可以永远防止向天主教徒作任何进一步的让步。
他在1801年2月1日给皮特的信中讲了如下一段话:“当关于爱尔兰的提案以议会两院共同上书的形式呈交我的时候,我对为此被派来见我的贵族和绅士们说,我将高兴地立即把这个提案发往爱尔兰,但是我不能不把他们作为私人看待而告诉他们说,我同意与爱尔兰的合并主要是因为我相信,由于两个王国的国家教会的统一,对罗马天主教徒的任何进一步的措施均告结束。”
关于合并的合法性
1782年总检察长司各脱(后为克朗梅尔勋爵,皮特的主要代理人等等)关于反对英国篡权的声明,在1800年被爱尔兰两位先后任职的总检察长所重复。威廉·索林先生在议会的席位上宣称,他认为爱尔兰的代表无权要求立法合并;被选出并被授以此种权限的议会所发布的任何法规,在宪法上对爱尔兰人民将没有约束力。他在自己被任命为总检察长之后再也没有重复过他的怀疑论调。
普朗基特先生做过同样的声明,但措词更强烈一些,因为他讲话既代表他自己,也代表他的儿子;在这之后不久他就当了总检察长。
在所有关于合并的辩论中都强调,议会连审议这个问题的权力都没有。索林、普朗基特(后来任大法官)、爱尔兰最有才干的律师——法学家博尔、爱尔兰的首席法官菲茨杰拉德、后来任法官的穆尔、当时任财政大臣的约翰·帕涅尔爵士、后来任最高法官的布什、当时任(爱尔兰)下院议长的奥利尔勋爵都做了这样的发言。
1799年1月。爱尔兰下院。普朗基特(阿丁顿内阁的爱尔兰副检察长)说:“我告诉{你们}[注:手稿缺损。——编者注],如果你们在目前的情况下通过这个法令,那它将是根本无效的,爱尔兰没有一个人有服从它的义务。”
1802年5月7日,福斯特在1802年联合下院说,卡斯尔里在爱尔兰使用国家的钱来收买支持合并的票。
格雷(后来为勋爵)1806年5月在下院说,“这些支持合并的票是通过收买取得的”。
“手中握有城镇的商人们和挂名肥缺占据者们的这个法令是完全要不得的,它是反爱尔兰人民的。”(恩索尔)
英国自由派和激进派对合并的看法
霍兰德勋爵:英国人受到了(因为合并而造成的)损害,特别是因为它为议会大兴腐败之风出了那么多钱。霍兰德勋爵预见到了这一点。他在讨论合并问题准备通过的时候说:“它同一切争取议会改革的人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
[上院由于有了爱尔兰贵族的代表而扩大了队伍并从而巩固了它的特权。爱尔兰的整个贵族阶层依靠以国王为支柱的衰败城镇而存在。]
乔治·蒂尔尼在合并生效前谈到它时说,它将毁灭大不列颠。它既毁灭了爱尔兰,也毁灭了英格兰。对爱尔兰的奴役使英国人民完全成了征税的对象。这次合并没有产生坎宁坚持合并的主张时所许诺的天下太平的局面,而是产生了新的严酷的法律、非常的权力和无穷无尽的动荡。用一些小自由来蒙骗爱尔兰。
“1800年的合并是被合并民族的灭亡,是合并者民族的苦难之源。”(巴林顿)
║ 科贝特。《政治纪事报》1807年2月14日通过一个爱尔兰消费税官员之口就爱尔兰西部“打场者”的骚动讲了如下一段讽刺性的话:║
“他毫不怀疑,在完全废除人身保护法的情况下,在认真执行战时状态法的情况下,在六万正规军的帮助下,爱尔兰对英国来说将成为一块宝贵的领地,将提供一大笔收入,凭这一大笔收入,再在约翰·纽波特爵士的帮助下每年借二百万或三百万的债,或许差不多可以给维持秩序的军队和征收关税的海关官员发放薪饷,以及给政府的支持者支付报酬和年金。”[30]
关于1807年通过、1809年还继续有效的爱尔兰反暴乱法案。
科贝特。《政治纪事报》1809年12月9日说:“对爱尔兰人生气;因为——到底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存在威胁着我们的安全呀!对他们生气,因为他们活着,而且还想享受生活的乐趣!这些爱尔兰人是十足的二流子,所以他们想活下去,而这对我们会构成危险!”……“任凭我们,象我在前面指出的那样,因这大约五百万爱尔兰人继续活着而对他们生气,任凭我们仇恨他们、咒骂他们,任凭我们希望他们的岛国沉入海底,但是他们却活着,而且继续活着”……“因此对他们生气就象对雷电生气一样没有用处。”
科贝特。《政治纪事报》1811年2月20日说:
“英吉利民族似乎真的愿意在爱尔兰问题上被引入歧途,可是不依它的意志为转移,它的愚蠢而低级的愿望必将落空,这对它说来是多大的耻辱啊!因为它总会听到、看到、体验到真理的。任凭英国人怎样把头藏在风帽和雨衣里面,任凭他们付给那些宽慰他们忐忑不安的恐惧心情的骗子们多少钱——这一切都将毫无用处。爱尔兰!爱尔兰!爱尔兰!不管他们耍什么可鄙的花招,爱尔兰都将以其威严可畏的本色出现在他们面前。”
恩索尔。“爱尔兰及其脚下的基础承受着英格兰及其帝国的越来越大的重压。”(目前要向英国支付五百万镑,这些钱是付给在外地主[7]的,等等。)
柯伦。它(爱尔兰)“认为,政治血液的循环只能靠体内心脏的活动来进行,而不能从体外来维持”。“我们政府使用的工具简化到了极点,只剩下了税吏和刽子手。”随着合并的实行,“连表面上的民族独立也全都埋进了安葬着我们的立法的那同一墓穴里;我们的财产和人身都被置于另一国家颁布的法律支配之下,这些法律制订得就象出口的靴鞋那样,穿鞋的人得尽可能去适应鞋子……实际上,这套计划的轻率妄为、专横跋扈,目光短浅的提出者的真正意图,就是要一下子把你们自己管理自己税收的权力剥夺净尽,此外还剥夺你们的另外一项其重要性不亚于前者而事实上也总是与税收密不可分的权力,这就是强行夺走你们对和平与战争这一生死攸关的重要问题的任何一点点决定权,把一切都置于英国大臣的控制之下。正是这项通过令人憎恨的合并得来的权力象磨盘一样挂在了英国的颈项上。从那时起直到目前,英国就在充满破坏和毁灭的战争中进行着自我消灭![31]
恩索尔:“英国内外都陷于瘫痪。”爱尔兰战争使卡斯尔里当上了英国大臣。他指责英国“对待税收问题是无知的和不冷静的”。“整个下院是一座充满虚伪、欺诈、谎言、不义和贪污腐化的迷宫。从合并时起,在英国议会里人们做事就没有一点点羞耻心,丝毫不重视事实,不顾后果。”
1828年,《纪事晨报》说:“按照我们的看法,仇恨合并是所有爱尔兰人唯一一致的一点。合并无论对爱尔兰还是对英国来说都是不妙的措施!”
配第说:“英国近五百年来总是由于干涉爱尔兰事务而吃苦头。”
英国之所失
║ 议会的爱尔兰议员——在下院里受贿和腐败之风大长。政府方面的篡权愈演愈烈。║
“当合并的推行者卡斯尔里需要为曼彻斯特大屠杀辩解的时候,爱尔兰议员是怎样地踊跃向前!他们是怎样全体一致地投票赞成六个法令!”[32](恩索尔)
“对法战争在英国加强了国王的特权,增加了开支的拨款和用于收买的经费。合并就是靠这些钱实现的,而合并又使掠夺者和挥霍者的各式各样的阴谋诡计变本加厉。”(恩索尔)
║ 爱尔兰是维持一支庞大常备军的理由之一。║
由于合并,这个国家的军队运送到那个国家实际上就成了外国雇佣军。和平时期的军役。
英国下院。“下院的人数增加,还有,它所审议的事务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纷繁复杂,这就使多数议员对这些事务的注意力减弱了。在苏格兰同英格兰合并之前,下院有513名议员,那个时候,全国性的事务优先于私人性的事务。当时立法机关每天早晨开会。在议长就位时不到者要罚款,整天缺席者处罚得更重。现在下院有658名议员,但是,哪一天议长就位时都有十分之一的议员缺席。常常是在几乎全院缺席的情况下议事。”(恩索尔)
“一国被另一国以任何形式侵占都同样要损害两国的自由,把一个国家兼并过来就是继承了一份有失无得的遗产,因为把这个国家兼并过来的那个民族要规规矩矩地服从自己的统治者,为的是让他们能够在被兼并的国家里防止发生骚乱;它在本国服从是为了在国外维持无益的、常常是代价高昂的统治。这就是罗马帝国的全部实质之所在……当全世界在罗马贵族面前俯首听命的时候,罗马公民却陷入穷困和奴役。在一个国家里对自由的任何轻视都要导致另一个国家里自由的丧失。”(恩索尔)
“关于革命原则的议论!后来是威廉四世的克拉伦斯公爵1793年把废除奴隶贸易的努力说成是‘法国革命的平等原则’的一部分。”
“请你们不要说,英国永远不会同意解除爱尔兰的合并;请你们不要再说,不论用强力还是用恐吓都永远不能迫使英国这样做。英国人是最禁不起恐吓的……当英国人高喊‘不要吓唬我们’的时候,这是黑夜中的胆小鬼唱歌。不要吓唬英国人!……不要用爱尔兰来吓唬英国人!两国关系的全部历史让人们看到的就是恐惧、停滞、忿恨。英国有无数的法律压制爱尔兰的手工业、制造业和贸易,压制作为宗教集体、作为政治集体的爱尔兰人民,这些法律都证明着英国的无限恐惧……而且,显然是忌妒、怀疑、不安促使它强迫爱尔兰接受合并,它通过合并为自己取得的却是它竭力要避免的灾祸。”(恩索尔)
爱尔兰没收土地的情况
威·配第爵士做了一个概括性的断言:“经过一百五十年的时间爱尔兰的大部分土地都被没收。”
实际上,整个爱尔兰被没收过三次,一而再,再而三。有些时候,没收搞到这样的程度,以致由于要出售的土地过多,土地的市价跌到上一年平均价格的四分之一。劳伦斯指出,“从1654年到1660年,不仅冒险家[7]和士兵,而且所有手中有钱的人,都搞土地买卖,因而一年之内就得到比以往七年之内花三倍价钱能够弄到手的还要好的地产”。
这种用武力去侵犯和转移地产权的情况由于皇家法官所进行的别有用心的调查和活动而加剧。当克兰首领死去时,如果发生按爱尔兰习俗处理遗产的情况,土地便加以没收,因为这种习俗与英国法律不相容。{而如果}[注:手稿缺损。——编者注]土地按照英国的法律进行转让,那就要被宣布为非法,因为,法官们断言,应当按照布雷亨法转让。因此,土地横竖是要被没收,而王室则成为唯一的继承者。这样一来,不论是在和平或在所谓暴乱的情况下,地产权都成了刁难的对象,人民遭到有计划的掠夺。有时人民就举行起义,象爱德华二世和查理一世时期那样[33]。哈里斯指出造成后面这次起义的原因是:“荒谬的严酷和无理性的残忍;某些人贪婪得发疯,心狠得发狂;最后是害怕遭到彻底的灭绝。”
苏格兰同英格兰的合并
苏格兰和英格兰——同一个岛的两部分。当时居民同英格兰相比有所不同。苏格兰当时既无内忧又无外患。苏格兰只有军队三千人(笛福)。而且是在即将选举苏格兰议会的时候,选民得到通知,要他们选派代表去决定两国合并的问题。当合并第一次在苏格兰议会提出的时候,议会以64票的多数赞成合并。苏格兰靠合并保证自己能以共和方式管理教会。这样,长老会就依法成为国教。在爱尔兰合并的时候,只有十分之一居民信奉的宗教被宣布为国教。合并法令宣布它永远为法律所承认。但是,1713年英国下院[注:恩索尔的书上是:上院。——编者注]{仅}以4票的多数否决了废除苏格兰合并案。
从美国革命到1801年合并的爱尔兰
摘录和札记的概要[34]<
Ⅰ.1778—1782年。(立法独立)。(天主教徒)
║ (a)1778年以前,严格遵行惩治天主教徒法典。
十八世纪时美国独立战争以前的爱尔兰议会的状况。波伊宁兹法(亨利七世法规,起草人是他的总检察长爱德华·波伊宁兹爵士)[5]。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
对英国的一点反抗只表现在贸易问题上。在外地主[7]的势力(主要是在上院)。
(b)1778年,爱尔兰议会减轻了惩治法典的严酷程度,允许天主教徒租佃土地。这是美国战争和法国同美国签订条约(1778年2月6日)的结果。║
(c)组织志愿兵。争取自由贸易的运动。英国方面最初的让步
║ 1778年6月,对法战争开始。1779年夏,西班牙国王加入合众国和法国的同盟。它们的联合舰队袭击普利茅斯(1779年8月)。大有入侵爱尔兰之势。
志愿兵——爱尔兰武装新教徒运动[11]。[(1780年2月26日——俄国首倡武装中立。)]1779年爱尔兰没有军队驻守。
武装社团,最初是地方的和省的,北方的最强。开始是防御入侵。新教徒租佃农场主最先响应这个号召组织了起来。天主教徒给予协助。不久,志愿兵就提出了这样的口号:“贸易自由”(也就是输出自由)和把爱尔兰的工业和贸易从英国强加的枷锁下解放出来(达到贸易和工业领域中的自由)。英国中止、禁止爱尔兰工业品输出;用自己的产品充斥爱尔兰市场。不输入不消费协议。在志愿兵的运动中——所有的阶层打成一片。
1779—1780年的爱尔兰下院会议在人民的这种强大压力下进行。
格拉坦提出对奏书的修正案,其中谈到║
“资财不断外流,落入在外地主之手,我国贸易不幸被禁止”;他要求“开放自由的出口贸易”。
║赫西·伯格(首席法官)的修正案:║
“如今要把我们的民族从日益临近的毁灭中拯救出来,不能靠临时手段。”[14]
║ 一致通过。志愿兵公正地把这个成就归功于自己。他们的人数增加了,自信心加强了。诺思勋爵的高傲。任何措施也没有采取。{要求颁布}不输入不消费法令的呼声遍及爱尔兰全国。都柏林(市)的决议。都柏林志愿兵选举伦斯特公爵威廉为指挥官。不久组成四个省的地方军,查尔蒙特伯爵开始任奥尔斯脱军总司令,不久任全军总司令。
自由贸易成为志愿兵的口号。詹姆斯·奈珀·坦迪——指挥都柏林志愿兵炮兵,炮口上挂着标语牌:“自由贸易或者立即革命”。同时:1781年10月19日康沃利斯在约克镇(弗吉尼亚)投降。
1782年11月30日。美国和英国之间的巴黎初步条约。
现在诺思勋爵害怕了。美洲已经丧失。
英国下院。1781年11月24日。国王演词。1781年11月25日,英国议会开会,最初的几个让步法案得到国王的批准。
1781年12月2日。现在急急忙忙废除这些限制贸易和工业的法律,但是诺思打算一项一项地审议这些法律,把时间拖得很长,一直拖到会期之末,再也不搞别的事情。另一方面,现在爱尔兰志愿兵明白,英国议会是在让步的借口下确立它自己对爱尔兰的立法权力。自由议会现在成了自由贸易的补充口号。爱尔兰十四个郡立即庄严发誓不惜生命和财产以争取爱尔兰立法会议的独立。
几乎每一个战斗部队和每一个社团都通过决议:他们除了国王、爱尔兰上院和下院制订的法律之外,不再服从任何法律。
当时的情况是:波伊宁兹法规规定爱尔兰立法会议服从英国总检察长和英国{枢密}院,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的法规又规定它服从英国议会的法规和英国上诉法院。
爱尔兰的常备军独立于议会,它的地位是由英国法规、无限期的惩治叛乱法案和王室世袭收入决定的。
爱尔兰法官的任职必须以使英国大臣满意为条件,而他们的薪俸仅够维持生活。
爱尔兰议会两年只开一次会。英国总检察长有权监督它的活动,而英国枢密院则有权改变和否决它所通过的法律。在爱尔兰个人自由没有保障:人身保护法[17]无效。
1781年10月9日。爱尔兰下院。对志愿兵的努力和长期服役表示感谢的决议。一致通过。
这把英国政府贬低到从属于志愿兵——自行武装、自行管理、自行训练的社团——的地步;这时,他们在人数上超过了不列颠帝国的全部正规武装力量。现在——定期公开举行志愿兵协商会议。志愿兵大军中还有天主教徒队伍参加,由新教徒军官指挥。号召把“同英国的关系仅仅”看成“是联邦关系”。要求废除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
奥尔斯脱的武装社团首先选举代表准备出席全国大会发表自己的意见。1782年2月15日丹甘囊会议。通过著名的关于权利和滥用权力的宣言。25000名奥尔斯脱士兵的代表。
会议决定指派九名成员组成一个委员会在都柏林进行活动,以同其他志愿兵社团保持联系,同它们商讨如何实施丹甘囊决议。爱尔兰所有的志愿兵部队都接受丹甘囊决议。
这对爱尔兰下院产生了压力。它两年开一次会,因此,一次要批准对政府的两年拨款。现在下院决定只批准对王室的六个月拨款。这起了作用。║
(c)爱尔兰独立宣言
║ 爱尔兰志愿兵部队和市政机关的行动一天比一天认真,一天比一天坚决,下院的声音也一天比一天严厉。诺思勋爵更无能为力了。
1782年4月。罗金汉侯爵的内阁(有詹姆斯·福克斯参加)。被任命为爱尔兰总督的波特兰公爵1782年4月14日抵达都柏林,应于4月16日同爱尔兰议会见面。
1782年4月18日乔治三世致英国议会的咨文,谈到必须║
“彻底解决同爱尔兰的关系问题”。
║ 英国下院表示完全同意。
1782年4月16日下院。波特兰想把事情拖一拖。格拉坦告诉他这不行,因为这会引起乱子。希利-哈钦森:总督命令他宣读国王关于“彻底解决”的咨文。格拉坦对回奏书的修正案,其中声称,爱尔兰是║
“一个有自己的议会的单独的王国,议会是它的唯一的立法会议”等等。
║ 乔·庞森比(代表波特兰)支持这个修正案。一致通过。恰恰在这一事件的前后——志愿兵军团通过坚强有力的决议。这场革命是靠他们的坚定性完成的(甚至菲茨吉本和后来是克伦梅尔勋爵的约翰·司各脱也在1782年4月16日由于害怕而变成了爱国党人)。在这之后,波特兰立即向英国发出两份报告,一份是正式报告,另一份是给福克斯的私人机密报告,报告里讲的是让步的必要性(同时保证,他将通过查尔蒙特去影响志愿兵,利用弗拉德和格拉坦之间的分歧去影响下院)。
爱尔兰议会休会三周,等待国王的答复。
与此同时,进行着志愿兵的公开检阅(当时作战人员有十万);另外,爱尔兰人几乎占英国整个陆军的三分之一,还有许多水兵。
1782年5月27日爱尔兰下院开会。波特兰的代国王演词。他将接受所有的要求,英国议会也准备这样做。国王将同意制止在王国枢密院里撤销法案的法令,把关于军队的法令(惩治叛乱法案)的有效期限制到两年(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阿谀之词)。糊涂虫格拉坦提出了感恩的奏书。他说,║
“不列颠政府放弃了任何统治爱尔兰的权利……我们认为无保留地废除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的决定是无比英明的措施”,“两国之间不再存在任何宪法方面的问题了”。
║ 格拉坦的奏书被通过(只有两票反对)。巴格纳尔提议选出一个委员会,负责确定拨多大一笔款项来以民族的名义奖给格拉坦。
英国人害怕了。急忙通过关于向爱尔兰让步的法案。英国议会废除了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此事得到国王的批准,立即通知爱尔兰副王,副王当即转告志愿兵全军。
爱尔兰下院,1782年5月30日。巴格纳尔关于格拉坦的提案再次提出。波特兰提议,在拟议中的由王室给予格拉坦的赠礼当中可包括“凤凰公园里的副王宫”,爱尔兰最好的王宫。当然被否决。格拉坦从下院得到的是五万镑。║
Ⅱ.1782年(宣布独立之后)至1795年
(a)1782—1783年。(改革法案的破产,志愿兵的屈辱)
║某些减轻天主教徒惩治法典严酷程度的微小措施。来自受都柏林堡[13]指使的伪君子的抵制。但是被通过了。让步极其有限。
最后,福克斯本人在英国议会宣称,║
“废除这个法规”(乔治一世在位第六年法规)“不能是孤立的措施,应当同时彻底解决问题”,“应当着手缔结一项能为双方议会通过……以便最终成为两国间不可动摇的协定的条约”。
║这暴露了副王的伪善,表明了格拉坦的愚蠢。弗拉德暂时还在下院得到微弱的支持,而志愿兵是积极支持他的。
1782年7月18日。弗拉德请求允许提出一个确认爱尔兰的立法等方面独立的法案。没有经过投票就决定,这个法案连提出也不允许。(格拉坦!)
1782年7月27日,爱尔兰议会。波特兰宣布闭会放假。他在闭幕词中说:“牢牢地信守这个协议”等等。
罗金汉侯爵死于1782年。福克斯和诺思的联合。波特兰去职,接替者是坦普尔伯爵(后为白金汉侯爵)。他的首席国务秘书是格伦维尔先生,后为格伦维尔勋爵。他的统治——从1782年9月15日到1783年6月3日。
现在花名册上有十五万多志愿兵。有许多天主教徒参加。他们决定不再服从——而且不允许人们服从——在英国为爱尔兰通过的任何法律或法规。从那时起——全面停滞。地方当局,律师也照此行事。陪审员不依照这些法律进行判决。许多重要的法律停止生效。
议会分成了弗拉德派和格拉坦派。后者(根据辉格党人的暗示行动)总是占多数。英国政府决定加深由此产生的民族分裂。不列颠议会某些议员的不明智行为对此起了阻碍作用。
乔·杨爵士在英国下院。曼斯菲尔德勋爵在皇家法院。阿宾登勋爵在上院。
志愿兵号召全爱尔兰拿起武器。十二万多人。弗拉德在他们当中拥有极大的威望。英国政府又陷入惊恐。
1783年。乔治三世在位第二十三年法令。英国议会在立法方面的任何干涉权和英国的上诉裁判权都被废除。未经辩论即通过。
英国的这个放弃权利法令使爱尔兰议会在爱尔兰人民的心目中威信扫地,证明它要么是无能,要么是叛卖——否则这个法令就是多余的。现在的口号是改革爱尔兰议会。
爱尔兰议会。衰败城镇制。下院议员是由个人,特别是贵族派定的,而贵族是由国王册封的,这些贵族通过代理人在下院投票。议会里的席位是用钱买的,而席位的使用权又被卖出以换取官职。行政权的代理人们也做这种买卖。志愿兵认真地调查了事实,等等。有一名贵族指派了九名下院议员,等等。只有四分之一的议员是人民自由选举的。在丹甘囊再次举行志愿兵代表会议。1783年11月10日被宣布为都柏林爱尔兰大国民会议第一次会议的日期。会场在圆形大厅。英国大臣们知道,如果在爱尔兰实行了改革,那就无法阻止在英国实行这种改革。另外,英国的贸易竞争。查尔蒙特以欺骗的手段当了主席。通过改革方案,由弗拉德向下院提出。国民会议宣布继续开到得到答复为止。
政府不允许提出弗拉德的法案,因为他来自武装会议。
政府知道,议会如果取得胜利就意味着不仅国民会议而且志愿兵也将遭到毁灭。法案以158票对49票被否决。多数派的158名代表都是挂名肥缺占据者,象1800年一样。通过了带有侮辱志愿兵性质的给国王的奏书。查尔蒙特施用诡计解散了国民会议。现在在志愿兵和人民当中进行着狂热派(查尔蒙特)和解放派(天主教徒解放的拥护者)之间的斗争。(伦敦德里的主教布里斯托尔伯爵主张彻底解放。拜尔法斯特志愿兵呼吁书就是以这个精神写的。)愚蠢的查尔蒙特提议向下院提出新的、“市民的”、非军事的“改革法案”。当然被否决了。现在开始了温和的议会主义时期。志愿兵在这次打击之后又支撑了几年,但逐渐走向衰落。辉格党演说家(格拉坦等等)丧失了威信和影响。║
(b)1783年底至1791年。(“爱尔兰人联合会”的建立)
║ 1783年12月,皮特——首相。拉特兰公爵——副王。奥德——大臣。拉特兰。死于1787年10月。
拉特兰公爵——副王。(奥德——首席国务秘书。)1783年12月—1787年10月。
在下院,多次试图改革均未成功。
奥德的贸易提案。
1784年5月。格里菲思向下院提出调查爱尔兰和大不列颠之间的贸易关系;他希望保护爱尔兰贸易免受英国竞争。政府扣压了他的这个提案。
1785年2月7日奥德宣布将提出并于2月11日正式提出十一条贸易提案。这个计划是作为某种互惠提出来的。一项须付之以十四万镑新税的恩惠。
1785年2月22日,皮特向英国下院提出二十条提案。按照英国的精神改造过,然后送到爱尔兰去。半个地球都禁止爱尔兰船舶航行。爱尔兰商品也遭到禁止。爱尔兰被剥夺全部关税立法权,等等(见第22页)[注:这里以及后文中,马克思提示的是手稿主体部分的页码(见本卷第47—48页)。——编者注]。
爱尔兰下院。1785年8月15日,经过前几次会议的激烈辩论之后,奥德被迫在会议期间把自己的法案收回了,而且是永远收回。奥德的提案变成了一个秘密的合并方案。
1785年8月11日,柯伦以“不仅仅用语言”反抗相威胁。
1785年8月12日,柯伦说:║
“这个法案预示着放弃爱尔兰的宪法和自由。”
║ 1785年2月14日,爱尔兰下院。关于扩大民兵的法案。为了对抗志愿兵。(给民兵拨款两万镑。)
1784年再次提出改革的要求。都柏林郡的郡长亨利·赖利根据要求于1784年10月25日召开本郡大会等等,选派国民大会的成员。他为此被皇家法院[19]根据王室的要求逮捕。
1785年2月24日,布朗洛就逮捕一事提出谴责这个法院的成员的提案,要求表决。以143票对71票被否决。
用收买手段收回对暴力做出的让步,这种做法始于1782年,而在奥德的提案失败后大大加强了。
1786年3月13日,爱尔兰下院。福布斯提出关于限制年金金额的法案。失败了。
1787年3月12日。福布斯又提出自己的法案。又失败了。
在爱尔兰不存在大臣们的责任心。
1787年1月19日,爱尔兰下院。因人民的贫困、什一税、过高的地租、在外地主制、苛刻的租佃条件、虐待而引起的南方骚乱,等等。(1791年底,“爱尔兰人联合会”,政党同农民联合了起来,北方的共和派。)
1786年。总督的议会开幕词中提到南方“频繁的骚乱”,提到基尔肯尼的“正义团”[20]。但是,当时政府提出的唯一法案就是遭到都柏林城请愿反对的都柏林警察法案。
1787年。副王的演词在这个问题上更具体得多。菲茨吉本指责大地主压迫人民和策动他们进行反教会的骚乱,请求扩大职权。
1787年1月19日。菲茨吉本说克黎发生骚动,等等。“赖特上尉”。后来遍及曼斯特,等等。他们的目标——什一税,其次调整土地价格,提高劳动的价格,反对征收炉税和其他的税。
柯伦在辩论中说:║
“你们可以谈论发展贸易……但是,我的天啊,这与不幸的农民有什么关系?”
║ 1787年2月19日。关于“正义团”的法案。法案以192票对31票被决定移交给委员会。这个法案使英国提出的反骚乱法令得以通过。
1787年2月20日:有人提议把这个法案限制在科克、克黎、里美黎克、梯培雷里。这个提案未经投票即被否决。按照这个法案,宣誓等等要判死刑。
1787年3月13日。什一税。格拉坦提议:如果到下次会期开始时恢复了平静,下院应研究什一税问题。这个提案未经投票即被否决。国务秘书英国人说,║
“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苦难”,他将“永远不会同意议会研究这个问题”。
║这个反骚乱法令恰恰是由那些被菲茨吉本指责为压迫人民并策动人民反对教会的大地主来执行。
白金汉侯爵(前为坦普尔伯爵)——再次担任副王。1787年12月16日—1790年1月5日。(奥德——国务秘书!)(菲茨赫伯特——首席国务秘书。)
在这个时期1789年法国革命开始发生影响。
爱尔兰下院。1789年4月21日。关于剥夺消费税官员选举权的法案。以148票对93票被否决。
1789年4月25日。都柏林警察局。决议案:它本身有着║
“浪费而无用的保护制度”。以132票对87票被否决。
║ 摄政法案,1789年。乔治三世若干时候以来已经精神失常,人们一直掩盖着,1788年底,再也无法掩盖了。大臣们在给白金汉勋爵的回奏书稿中自吹自擂。
1789年2月6日格拉坦提出修正案。(人们认为,如威尔士亲王摄政,福克斯将任首相。)未经投票表决即被通过。
1789年2月11日,大臣们力图推迟关于摄政的辩论;他们正式提出的理由是必须看到英国议会的决议(规定亲王为权力有限的摄政王的决议)。(这样的决议1月23日就在英国通过了,亲王也于1月31日表示了同意,但是爱尔兰政府还没有收到决议。)延期讨论法案的提议被否决。亲王被确认为拥有无限权力的爱尔兰摄政王。未经投票即被通过。
1789年2月12日。康诺利提议通过奏书,2月17日取得上院的同意。2月19日送交白金汉。后者拒不转呈,2月20日派定前去晋见亲王的代表团。通过对白金汉的谴责案。1789年2月27日,(下院的)代表团向下院转寄一封信,亲王在信中表示“热烈的感谢”,1789年3月20日亲王就他父王康复一事给爱尔兰下院写了一封更加热情的信。║
威斯特摩兰伯爵约翰·费恩统治时期(首席国务秘书是后为白金汉郡伯爵的霍巴特)(1790年1月5日—1795年1月4日)
║ 下院,1790年2月4日。印花税官员的薪俸。(提议予以降低和整顿。以141票对81票被否决。)(柯伦在自己的演说中隐约地提到法国革命。)
1790年2月11日,福布斯提出一份奏书,描述和谴责了不久前的几桩授予年金的事例。以136票对92票被否决。
柯伦后来宣称(1791年2月12日在下院的演说):║
“在1790年议会开会的全部过程中,我们总是以爱尔兰人民的名义向他们要求大不列颠宪法,而总是遭到拒绝。我们想通过限制在年金方面的可耻浪费的法律——被多数派否决。我们想通过不允许那些不能不当政府奴隶的人坐上本议院议席的法律。被多数派否决。有一个法案的内容是判定某位人士应对你们的统治者的行径负责,这位人士是在你们当中的并因此应受公众审判,……拒绝通过。这样总是加以拒绝……就是向爱尔兰人民证明,对使用腐败手段的指责是有事实作根据的。”
都柏林市长选举之争(1790年)
║ 都柏林的市民庄严地承担义务,不选举任何担任政府官职或领取政府年金的人当市长或当代表本市的议会议员。
1790年4月16日,市参议员们选举担任警官的市参议员詹姆斯为下一年度的市长。被市政委员会否决,七名其他候选人也都被否决。市政委员会选举市参议员豪伊森(奈珀·坦迪领导人民党)。市参议员又选举詹姆斯。提交枢密院。命令举行新的选举。闹剧又重演。
1790年7月10日。柯伦在枢密院支持豪伊森。枢密院支持詹姆斯,而詹姆斯在1790年8月5日提出辞呈。市参议员选举豪伊森。
1790年7月16日。奈珀·坦迪在市政委员会通过谴责枢密院、市参议员的决定,并在交易所召开全权公民和自由农的会议。会议推迟到8月3日以便起草一份《事实的说明》,这项工作如期完成。
7月24日。辉格俱乐部[12]也做出同样的决定。辉格党人同菲茨吉本的争吵。[注:手稿缺下面一页(第9页)。——编者注]║
║ 在坎登到达时,骚乱在都柏林发展到起义。菲茨威廉被召回对分离派说来是一个胜利。爱尔兰共和国很快就成为“爱尔兰人联合会”的目的。达翁、安特林、提朗的大多数长老会教徒支持这一目的,伦斯特的许多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也参加了进来。北方的天主教徒——护教派和绿带会员[26]。
1795年5月4日,爱尔兰下院。解放天主教徒法案的二读。以155票对84票被否决。[反暴乱法令等等被通过;允许总督宣布一个郡处于非常状态的法律;当局有权闯入民宅和把他们怀疑的一切人送海军服役。为有违法行为的官员免除罪责,授予总督以无保释逮捕权,允许引进外国军队(德国兵),建立义勇骑兵部队。]
1796年2月3日,爱尔兰下院。关于免除罪责的法案。
1796年2月25日。反暴乱法案。[授权当局任意送人到海军服役。]
柯伦:║
“为了富人和反对穷人的法案”。
║ 1796年3月底起,爱尔兰有许多郡都全郡宣布戒严。
1796年10月13日。对法战争。(奥什正好在布勒斯特集结部队,而沃尔夫·汤恩、格鲁希和这支远征军的一部分12月22日进入班特里湾;到28日才撤离。)
坎登主持议会开幕。抵抗法国(入侵!),还反对“民众的激情和民众的主张”。
柯伦。政府策动迫害天主教徒,有一个郡里杀人之类的事持续了两年。庞森比对奏书的修正案以149票对12票被否决。然后通过(总检察长的)法案。这个法案授权总督逮捕和关押一切涉嫌叛国活动的人,等等。通过了一读和二读,第二天移交给委员会。
1796年10月14日。人身保护法中止生效。
1796年10月17日,解放天主教徒法案被否决。
1797年1月6日。奥什的远征军[27]。佩勒姆宣读副王的要求增加军事税收的咨文。
1797年2月24日。国内治安。义勇步兵等等。(第38页)[注:见本卷第71页。——编者注]
1797年3月18日。奥尔斯脱被解除武装。坎登的咨文。(莱克将军的布告。拜尔法斯特3月13日。)
1797年5月15日,柯伦、格拉坦等人退出下院。
1797年7月3日,下院会议中断。首席国务秘书——卡斯尔里。
1797年10月14日,奥尔因给一名普通士兵主持“爱尔兰人联合会”宣誓而被处绞刑(只有告密者作证,等等)。
[1795年5月10日,建立了(“爱尔兰人联合会”的)奥尔斯脱组织。1796年秋,奥尔斯脱的组织实行军事化。到1797年中,这个作法扩及到伦斯特。1798年2月19日“爱尔兰人联合会”执行要员会才做出决定:║
“不管议会里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们都决不放弃自己的目标。”
║(坐失行动的时机。)1798年3月,阿瑟·奥康瑙尔在梅德斯顿上船去法国时被捕;3月12日,奥利弗·邦德、麦卡恩在都柏林奥利弗·邦德的仓库被捕。在这之后不久——麦克内文、托马斯·埃梅特、桑普逊。新的领导集团。它的成员之一——约翰·希尔斯!5月19日,正好是起义开始前四天,菲茨杰拉德勋爵突然被捕,5月21日——希尔斯兄弟俩。因此,起义是在发起者已经不能进行领导的情况下开始的。]
1798年5月23日起义开始(都柏林),7月17日卡斯尔里勋爵宣布它彻底失败。
起义之前,1798年2月和3月——叛国案的审判。民宅驻兵,用慢刑折磨以逼供,等等。略加审讯即行就地处决。从起义一开始的时候就宣布了战时状态。
1798年7月25日。在押的领袖们同政府谈判。7月29日签订协议。(到1802年才根据亚眠和约获释!)║
皮特用逼迫手段挑动暴乱的步骤(第41页及以下各页)[注:见本卷第76—79页。——编者注]
║ 1598—1599年。伊丽莎白(蒙特乔伊和卡鲁);1798—1799年完全一样。
卡尔汉普顿伯爵。阿伯克朗比将军。
“爱尔兰人联合会”和皮特。普鲁士和波兰人。[28]
卡斯尔里夸耀说,他已使密谋发展为爆发。他埋下了炸弹,也是他引爆的。
皮特在1795年和1797年反对在英国议会里辩论安抚爱尔兰的问题,借口是,这样会侵犯爱尔兰的独立。║
康沃利斯勋爵统治时期。合并
║ 皮特、卡斯尔里、康沃利斯。(1781年10月19日康沃利斯曾在弗吉尼亚的约克镇投降。)
康沃利斯想用恐吓的办法实现合并。
一个对他来说是幸运的事件。
1798年8月22日,约一千名法军在安贝尔率领下进入基拉拉湾,8月27日占领卡斯尔巴。
9月8日,他们在巴利纳梅克投降。(阿迪的小舰队10月11日与汤恩一起被俘,汤恩死于11月19日。)
暴行重新开始。
在爱尔兰有四万军队。战时状态继续存在(不断地重新恢复,1801年取消)。
1799年1月22日,下院。立法合并最初是在国王演词中提出来的。讨论延续(二十二小时的辩论)到1月23日上午。政府由于公开同一个叫福克斯的律师串通才得到一票的多数。
1799年1月23日5时的第二次讨论一直进行到24日上午。政府遭到了失败。111名议员投票反对合并,105票赞成。(216人投票,84人缺席。)
教会的和世俗的显贵们就利用下院的反对从政府那里把准备用以收买他们的钱款等等拿到手。
康沃利斯欺骗天主教的主教们。他们的奴颜婢膝令人厌恶。
请愿书、呈文;都柏林人因举行庆贺活动而遭枪杀。
1800年2月5日和6日,爱尔兰下院通过合并。在273名投票者当中毕竟还有115人这样一个少数投反对票。在从旧议会解散到新议会召开的这段时间,腐败之风盛行(第48、49页)[注:见本卷第85—86页。——编者注]。
卡斯尔里的一套无耻的办法。
下院被一个团的英国军队包围。
卡斯尔里在1800年第二次投票之前公然收买了25名议员,因而支持政府的多了50票。皮特和卡斯尔里就是用这种办法通过了合并。║
卡·马克思写于1869年10—11月
第一次发表
原文是英文和德文 |
注释:
[3]《从美国革命到1801年合并的爱尔兰。摘录和札记》是马克思再次对爱尔兰历史进行研究的产物。在此以前他曾为给国际在爱尔兰问题上的立场提供理论依据而研究过爱尔兰历史。前一阶段的研究在《关于爱尔兰问题的未作的发言的提纲》和《1867年12月16日在伦敦德意志工人共产主义教育协会所作关于爱尔兰问题的报告的提纲》中得到了反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499—522页)。1869年爱尔兰民族解放斗争的重新加剧和广泛开展的争取赦免爱尔兰的政治犯——芬尼亚社社员的运动,又促使马克思重新研究爱尔兰问题。1869年11月初,他建议国际总委员会讨论如下的问题:(1)英国政府在赦免问题上的表现;(2)英国工人阶级对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的态度(《第一国际总委会会议记录。1868—1870》俄文版第121页)。第一个问题在总委员会里进行了广泛的讨论,马克思在讨论过程中发言多次(1869年11月16、23和30日)。第二个问题的讨论由于包括马克思生病在内的种种原因而改到1870年;可是后来根本没有讨论,因为由马克思制定的国际在这个问题上的政策,已经表述在国际的其他文件首先是1870年1月1日总委员会致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的信里(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439—441页)。
本篇著作很可能是马克思为在总委员会上再次讨论爱尔兰问题而进行的准备。这还可以从下述情况看出,即本篇著作附有马克思从载有关于要求赦免运动的材料的爱尔兰报纸《爱尔兰人报》上做的摘录以及1869年11月30日通过的总委员会关于赦免问题的决议草案。这部手稿上附着的一张单页上有恩格斯——显然是在后来整理马克思遗稿的时候——写的“Hibernica”(“关于爱尔兰”)字样,并注有“1869年”的年份。有理由认为,十八世纪末爱尔兰历史的《摘录和札记》是马克思为了就他所拟定的计划的第二点做报告而准备的材料。在前已提到的1867年著作中,他强调了爱尔兰历史上1776—1801年这一时期作为“过渡时期”的重大意义(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511—512页)。从马克思1869年12月10日正好在《摘录和札记》的写作期间写给恩格斯的信中可以看出,爱尔兰这一时期所发生的事件使他很感兴趣,因为这些事件显示了英国统治阶级对爱尔兰政策的典型特征以及他们在1801年实行的英爱合并(取消独立的爱尔兰议会)这一步骤的殖民主义性质,取消合并是不止一代的爱尔兰民族解放战士所力求达到的。马克思特别注意这些事件,还因为他很想深入研究这一时期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的阶级根源和特点,以及曾提出对十九世纪来说也是非常切合实际的建立独立爱尔兰共和国要求的“爱尔兰人联合会”左翼的活动,而主要的是弄清英国当局迫害爱尔兰革命者和征服爱尔兰给英国本国人民所造成的严重后果。马克思着重指出,上述这一时期清楚地说明“英国内部的英吉利反动势力(象在克伦威尔时代一样)根源于对爱尔兰的奴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399页)。无疑,贯穿着马克思《摘录和札记》全部内容的这一命题,应该是他所准备的报告的主导思想,因为他在这一报告中想要证明,“英国工人阶级的直接的绝对的利益”要求它支持争取取消合并、争取爱尔兰独立的斗争(同上书第398页)。
本篇著作由两部分组成:主体部分和以详细年表形式编写的与之相应的概要。这两部分手稿都自成一体,各有一套页码;第一部分有54页,第二部分有12页,缺第9页(见本卷第10—98和98—116页)。
手稿主体部分的结构、马克思在这部分中章节段落的分法,都说明在撰写之前是做了专门的准备工作的;手稿本身虽然是预备性的草稿,但后来是经过加工整理的。在有些页上,字写在作者勾掉的行上面或是写在专门贴附的另纸上(手稿第42、43、44、52页),纸的背面上抄写着别的地方也出现过的摘录,这些抄写的摘录通常都用竖线全部划掉(本卷亦未刊印)。马克思在约·米契尔《里美黎克协定以来的爱尔兰史》1869年都柏林版第1—2卷书上划的线和标记,也说明了他所进行的准备工作。该书是马克思的主要材料来源之一。马克思依据的重要材料来源还有以下两本书:约·菲·柯伦《演说集》,托·戴维斯编辑,附传略和历史注释,1855年都柏林版和乔·恩索尔《反对合并。爱尔兰应当是什么样的爱尔兰》1831年纽里版。本篇著作中还使用了其他资料,特别是英国激进派科贝特的杂志《政治纪事报》,可能还有某些文献性出版物(格拉坦的演说等)和历史著作。有些资料来源迄今尚未查明。
本篇著作不是上述各书或其中某一书的摘要。它的性质是一部由马克思预先设计好的材料选编。马克思的这一设计反映着他对所研究的这一时期爱尔兰史进程以及这段历史的内部时期划分的独特理解。马克思常常是把不同来源的材料,或同一来源不同出处的材料(例如取自托·戴维斯所写的柯伦传略和取自他对这位活动家一些演说分别作的评注的材料),根据自己的理解分门别类加以组合。在叙述形式方面也表现出对材料的创造性的处理。本篇著作时常以对事件和历史活动家们的更精辟更准确的分析区别于所引用的史料,而不是单纯的援引与摘抄。在手稿中,直接摘引或转述原著时用的是英文,作者加的评论一部分用的是英文,一部分用的是德文。——第10页。
[4]亚眠和约是1802年3月27日拿破仑法国及其盟国同英国签订的和约。这个和约实际上只是这些国家彼此争夺世界霸权的武装斗争中的短期休战。1803年5月,这一斗争就又重新开始了。在订立亚眠和约时更改国王的称号,意味着英国国王最终正式地放弃了早在十四至十五世纪百年战争时提出的对法国王位的要求。——第10、75页。
[5]波伊宁兹法是1495年由英王的代表波伊宁兹在被英国人征服的爱尔兰东南部的城市德罗赫达召开的议会通过的。此法于1782年5月在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压力下被废除(见本卷第25页)。——第10、98页。
[6]这里所讲的乔治一世的法律是1719年颁布的,亦称《说明法令》(《The Declaratory Act》);该法令在1782—1783年由于爱尔兰解放运动高涨的结果被废除(见本卷第30—31页)。——第11页。
[7]在外地主是一些在爱尔兰占有大地产但经常住在英国的人。在外地主的庄园由残暴压榨农民的土地代理人经管,或者出租给投机的中间人,再由中间人以小块转租给佃农。
冒险家,在十六至十七世纪时指积极参与殖民活动并从事金融投机的商人和银行家,这些人主要是伦敦西蒂区的。在十七世纪中叶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冒险家们向议会提供了大量的贷款;议会则为偿还这些贷款而向冒险家们提供了在爱尔兰没收的土地(关于这一点参见本卷第150—151页)。——第11、51、94、97、98、123、151页。
[8]惩治法典(Penal Code或Penal Laws)是十七世纪末起特别是在十八世纪上半叶时英国殖民者以反对天主教阴谋和英国国教的敌人作借口,为爱尔兰颁布的一系列法律。这些法律实际上剥夺了天主教徒占多数的本地爱尔兰人的一切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这些法律限制爱尔兰天主教徒享有继承、接受和转让财产之权,并广泛采用因极小一点过失就没收他们财产的做法,因而成为剥夺还保有土地的爱尔兰地产主的工具。惩治法典对信奉天主教的农民规定了苛刻的租佃条件,更便于英国的大地主和土地中间人奴役他们。这一法典还企图消灭爱尔兰的民族传统:封闭爱尔兰本民族的学校,对教师、爱尔兰天主教教士规定严厉的惩罚措施,等等。——第12页。
[9]马克思这里摘引了柯伦1792年2月18日在爱尔兰议会的演说,依据的是约·菲·柯伦《演说集》1855年都柏林版第140—141页;(本卷第59—60页亦同)。该书收有柯伦从1783年11月29日至1797年5月15日在爱尔兰议会里做的52篇演说的全文或片段,以及他后来做的许多法庭演说,其中包括替爱尔兰革命运动和1798年起义的参加者的辩护演说。这本柯伦演说集第二版是由“青年爱尔兰”社领袖之一、爱尔兰民主派、历史学家和诗人托马斯·戴维斯编辑的(1843年也是由他出版的第一版收得很不全)。他为每一篇演说写了详细的评注,在评注中还摘引了其他议员的演说。戴维斯在全书开头撰写了柯伦的传略,在传略中还评述了十八世纪末爱尔兰历史上最主要的事件。
马克思在本篇著作中几乎处处逐字逐句摘引柯伦的演说或者用自己的话转述演说的内容,并以戴维斯写的评注和传略中的资料作为补充。马克思认为柯伦的演说是研究这一“戏剧性”时期爱尔兰政治史的最重要资料,同时他还对柯伦本人的活动给以极高的评价,说他是“具有极高贵的品质”的人、十八世纪爱尔兰唯一的“人民律师”。马克思专门向总委员会的英国委员介绍了柯伦的演说(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398页)。——第13页。
[10]新教徒的优越地位(protestant ascendancy)是1691—1800年公开宣布和实行的治理爱尔兰的原则。这个原则的具体表现是:新教徒,主要是英国殖民者及其后裔,享有广泛的政治、社会和宗教方面的特权;相反,在爱尔兰居民中占多数的天主教徒处于无权状态,他们被排斥于一切公职和选举职之外,而且还得向英国国教会缴纳什一税。最清楚地体现着这个原则的就是天主教徒惩治法。——第13页。
[11]爱尔兰武装教徒运动系指十八世纪最后二十几年当中的爱尔兰志愿兵运动而言。这一名称马克思是从戴维斯为柯伦《演说集》(见注9)写的传略部分第十九页借用的。后面马克思在关于志愿兵运动分期的概述中大段地摘引了传略。他在《摘录和札记》的其他部分里也使用了传略里的材料。——第15、99页。
[12]天主教委员会出现于十八世纪五十年代末。这个组织由天主教自由派地产主、工商界和知识分子的代表组成,其宗旨是为放宽和废除天主教徒惩治法而斗争。最初,天主教委员会活动的特点是对英国当局极其温和而忠诚。但是在十八世纪最后二十几年民族运动高涨的情况下,它的成员和活动方式发生了变化,爱尔兰资产阶级激进分子在其中占了优势。委员会的左翼参加了志愿兵运动,后来加入了革命的“爱尔兰人联合会”。争取使天主教徒与新教徒享有同等权利的天主教委员会的活动继续到十九世纪的头十年。
辉格俱乐部于1789年在都柏林成立;1791年在拜尔法斯特成立北方辉格俱乐部。这个组织就其成分和政治倾向来说是不统一的。领导它的新教上层反映自由派新教大地主和新教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倾向于同英国政府妥协并力图把民族运动严格限制在合乎宪法的范围内。它的激进的一翼与此相反,主张采取更坚决的行动。后来这一翼组成“爱尔兰人联合会”的核心。——第16、56、60、111页。
[13]都柏林堡——爱尔兰总督(副王)的官邸和他的枢密院所在地。枢密院由领导着殖民政府各个部门的高级官员组成。——第20、104页。
[14]把赫西·伯格提出的决议案引得完整一些是这样的:“我们请求奏闻陛下,如今要把我们的民族从日益临近的毁灭中拯救出来,不能靠临时手段,只能靠贸易自由。”这个决议案在米契尔的《爱尔兰史》一书第1卷第19章中引用过。
马克思在本篇著作中广泛利用了取自该书的具体材料以及书中引用的讲话和文件,但是逐字逐句地摘录作者原文的情况则几乎没有。格拉坦某些讲话的摘录、后面援引的丹甘囊志愿兵会议通过的决议条文、关于菲茨威廉和卡莱尔勋爵的通信的资料,显然取自米契尔的这本书(该书第1卷第20、28章;参阅本卷第24—25、67页)。改善天主教徒处境的决议案投票票数的统计材料、1798年爱尔兰起义的材料、使用汉诺威的和其他德意志邦的军队镇压爱尔兰民族运动的材料,也都来自该书(第1卷第26、32、33章;参阅本卷第60、80—82页)。马克思在评价许多历史人物所实行的政策时也部分地以米契尔的结论为依据,特别是评价英国首相小皮特在下面两件事情上所起的作用:一件是组织对爱尔兰起义者的血腥镇压,而起义者的行动正是由他亲手挑起的;另一件是1801年实行英爱合并。马克思高度评价了四十年代爱尔兰民族运动中革命民主派领袖之一米契尔的革命活动,并很重视他对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爱尔兰事件的看法。——第21、99页。
[15]惩治叛乱法案(Mutiny act)是1689年英国议会在政变和奥伦治的威廉王朝建立之后所通过的法律。它加强了议会对常备军的规模和军费的控制,同时授权王室在爱尔兰和海外殖民地保持庞大的作战部队。这项法律还规定成立审理有关“叛乱行为”案件的军事法庭。——第23页。
[16]梅修因条约是1703年英国和葡萄牙签订的,因签订此条约的英国外交官约翰·梅修因的名字而得名。根据条约,英国有权向葡萄牙输出自己的纺织品。葡萄牙政府曾在1677年禁止包括英国在内的一切国家将这类产品输入葡萄牙。——第24页。
[17]人身保护法是英国议会于1679年通过的。根据此法,每项逮捕令必须说明理由,被捕者必须要么在短期内(三至二十天)被送交法庭,要么被释放。人身保护法不适用于叛国罪的案件,而且可以被议会的决议中止其效力。在爱尔兰,因为经常对“叛乱分子”采取非常措施和实行非常法律,所以人身保护法停止生效是经常有的事。——第24、71、101页。
[18]这里摘引的波特兰和格拉坦的演说不包含在已经提到过的资料来源里。马克思在这里可能是利用了1822—1830年在伦敦出版的四卷本《亨利·格拉坦阁下演说集》。马克思摘引的地方见于该书第1卷第131—134页。本卷第21、33、99页上格拉坦发言的摘录马克思也可能是取自同一来源,这几个地方相应地见于《格拉坦演说集》第1卷第23—24页和第170—172页。——第30页。
[19]皇家法院——英国最古老的法院之一,在十九世纪(到1873年为止)是独立的高等法庭,负责审理刑事和民事案件,并有权重新审理许多下级法院的判决。——第35、107、133、144、603、698页。
[20]正义团(Rightboys)以虚构的首领赖特(Right——正义)上尉的名字命名,是1785年在爱尔兰的南部诸郡建立的秘密农民社团。它表现着爱尔兰农民对残酷的剥削和压迫的自发反抗。“正义团”的特点同以前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起在爱尔兰各地成立的秘密农民社团例如“白衣团”、“铁心社”等等一样:在组织形式上采用特别的仪式,履行忠诚宣誓;在斗争方式上有写恐吓信,袭击庄园,对大地主、土地中间人、收赋税和什一税的人员采取恐怖行动,拆除在公共土地上修的栅栏围墙,抢收大地主田里的庄稼等等做法。这些社团的行动有时带有真正地方性农民起义的性质。英国当局为了镇压农民运动,采取了最残酷的惩治措施。——第52、108页。
[21]自由农——自由地产的占有者,他们有权自由支配自己的土地,仅向大地主交纳少量固定的地租;他们享有选举权。在爱尔兰,自由农主要是英国移民及其后裔。——第56、85页。
[22]非国教徒——不信奉国教的人。在这里是指北爱尔兰的苏格兰移民后裔中的苏格兰长老会教徒和同英国国教有分歧的各种新教教派的代表者。——第60页。
[23]指1829年英国议会通过的“解放天主教徒”法案。这一法案的通过是要求废除对天主教徒政治权利的限制的爱尔兰群众性运动的结果。法案规定天主教徒有权被选入议会和担任某些政府职务;同时,选举的财产资格限制提高了四倍。英国统治阶级企图用这个花招把爱尔兰资产阶级和天主教徒地产主的上层拉过去,从而分裂爱尔兰民族运动。——第65页。
[24]法兰西共和国政府1793年2月1日对英国宣战,以报复它对反法同盟和法国国内反革命分子的支持。随后,英国内阁于1793年2月11日正式宣布同法国处于战争状态。——第65页。
[25]马克思指英国激进派作家威·科贝特在他出版的杂志《科贝特氏政治纪事周报》上对1793年的集会法令及其在爱尔兰的实行所做的尖锐抨击(见该周报1811年第19卷第417—418页)。——第66页。
[26]护教派(Defenders)——十八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爱尔兰出现了一些天主教农民组织,参加这些组织的人就叫做护教派。成立这些组织的目的是对搞恐怖活动的义勇骑兵特别是所谓“黎明伙伴”的袭击进行自卫。义勇骑兵是由反动的新教大地主在当局的支持下组建的。双方发生过真正的战斗。有很大一部分护教派参加了1798年的爱尔兰民族解放起义。“黎明伙伴”后来并入了反动的奥伦治会(见注50)。
绿带会员(Ribbonmen)——十九世纪一些重新恢复起来的秘密的天主教农民社团的参加者叫做绿带会员。他们因佩戴绿色的带子(ribbon)而得名。在爱尔兰他们被认为是护教派事业的继承者。绿带会员在对大地主的压迫和当局的迫害进行的斗争中采取的是类似十八世纪秘密农民社团使用过的方法。绿带会员运动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起有了特别大的发展。此时为了新的畜牧业大地主和英国资产阶级的利益而把大批爱尔兰租佃者从土地上赶走这一过程已经开始,绿带会员运动就成了农民反抗这一过程的一种形式。——第68、112页。
[27]由奥什将军指挥的远征军是法国政府(督政府)在“爱尔兰人联合会”领袖沃尔弗·汤恩坚持要求下组织的。汤恩于1796年初到达法国,争取法国对爱尔兰爱国党人给予武装援助。他预计,法国陆战队的登陆必定成为爱尔兰总起义的信号。1796年12月中旬,一支分舰队载着法国陆战队从布勒斯特出发,但是,正如马克思指出的(见上文,第70页),只有一部分舰只到达班特里湾,其余的被风暴驱散或在同英国舰只冲突中沉没。12月底,远征的舰只因受挫而返回布勒斯特。尽管如此,英国当局在1797年初仍然忐忑不安地预期着奥什再次进行登陆战。后来法国军队又几次试图在爱尔兰登陆,但是来得迟了(其中一次是在1798年秋季,手稿下文中有记述,见本卷第81—82页),而且兵力太弱,因为支持斗争中的爱尔兰同征服近东和其他地区的计划(波拿巴远征埃及和叙利亚等)相比,在法国资产阶级统治集团的战略当中只占从属地位。——第71、113页。
[28]指普鲁士统治集团在十八世纪末第二次和第三次瓜分波兰时所起的挑拨作用。普鲁士统治者一方面暗中怂恿波兰爱国者反抗沙皇俄国,另一方面却参加1793年第二次瓜分波兰土地和镇压塔杰乌什·考斯丘什科的起义。在这之后,由于普鲁士、奥地利和俄国第三次瓜分波兰,波兰国家在1795年被彻底消灭。马克思早在1863年在他的未完成的波兰问题小册子的准备材料中就揭露了普鲁士的这些行为的背信弃义的性质(见马克思《关于波兰问题的历史》1979年人民出版社版)。
乔·恩索尔所著《反对合并。爱尔兰应当是什么样的爱尔兰》1831年纽里版第85页上,把英国政府十八世纪末对爱尔兰的政策同普鲁士在波兰问题上的政策做了比较。这位爱尔兰政论家的这本措词激烈的揭发性小册子,对1801年合并给爱尔兰、给英国本身造成的严重后果都做了揭示。马克思在本篇著作的有关章节中广泛地利用了这本小册子。马克思在讲述实行合并的具体情况和方法时基本上是根据恩索尔的材料(见本卷第76—98页;恩索尔《反对合并》第90—99页),而且还引述了它的许多评价(例如本卷第88页和恩索尔上述著作第126页)。马克思还从恩索尔的小册子中援引了某些历史的比较:同克伦威尔时代相比,同1707年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合并(规定建立统一的议会)相比,同1814年瑞典和挪威的合并相比(恩索尔的上述著作第26、44、57—59、60、151页;本卷第87—88、95、97—98页)。个别政治活动家的言论,一些报纸的摘录和配第、劳伦斯、哈里斯和其他一些作家的书的摘录,也援引自恩索尔(恩索尔的上述著作第27、31、35、51、74、92、110页;本卷第94—97页)。——第77、114页。
[29]接下去手稿第46页底部是空着的,上面有马克思的亲笔注:“下接第47页”。第47页上有一部分内容是重复前面写过的康沃利斯同登陆的法国军队和爱尔兰起义者作战的事,这一部分用竖线划掉了。没有被划掉的部分以重复“皮特明白……”一句话开始,但是这句话比原来写得长一些。——第83页。
[30]“打场者”(Threshers)——1806—1807年在爱尔兰的梅沃、利特里姆、斯来果和罗斯考门等郡活动的农民秘密组织的成员。他们反对教会什一税收税人的横征暴敛。当局残酷镇压了打场者,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被特设的陪审法庭判处了绞刑。
马克思的这段引文引自《科贝特氏政治纪事周报》1807年第11卷第255页。下面还有两段引文引自该报1809年第16卷第866、874页和1811年第19卷第420—421页。——第93页。
[31]这段话马克思摘自柯伦1812年10月17日在纽里(爱尔兰)议会选举时发表的演说。见柯伦《演说集》第465、466、468—469页。——第94页。
[32]曼彻斯特大屠杀——1819年8月16日军警在曼彻斯特附近的圣彼得广场血腥地镇压了要求议会改革的集会。在这次被谑称为“彼得卢之战”的大屠杀之后,议会急忙通过了六项反对集会出版自由的反动法令(“禁口法令”)。卡斯尔里是首倡制定这些法律的人之一。——第95页。
[33]指爱尔兰反抗英国统治的两次大起义。
其中第一次是在1315年爱德华·布鲁斯的军队在爱尔兰登陆一事推动下发生的。爱德华·布鲁斯是在这之前不久打败英国国王爱德华二世军队的苏格兰国王罗伯特·布鲁斯的兄弟。许多爱尔兰克兰的首领都归附爱德华·布鲁斯。起义持续到1318年,但是尽管罗伯特·布鲁斯亲自率军前来爱尔兰援助起义者,起义最后还是失败了。
上述的另一次起义(1641—1652年)发生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这次起义规模异常大,是爱尔兰农民和被剥夺的贵族,对英国资产阶级和“新的”即资产阶级化了的贵族的代表们在革命年代继续实行英国专制主义殖民政策的反抗。克伦威尔及其同僚率英吉利共和国军队镇压了这次起义,实行惨无人道的恐怖政策,同时大规模没收土地。这就巩固了新的土地贵族的地位,促进了1660年英国君主制的复辟。——第97页。
[34]本篇著作的第二部分保留了第一部分里的章节划分。只是第二部分里的《组织志愿兵》和《独立宣言》都标的是(c)。而在本篇著作的主体部分里该两节中的前者标的是(b)(见本卷第14、26、98、101页)。——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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