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四十二卷 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1847年9月 中央委员会致同盟[254]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兄弟们!自从代表大会结束和把大会的通告信[注:见本卷第424—437页。——编者注]发给你们以来,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因此,我们向你们再作一次关于过去这段时期的工作总结,并且向你们概述一下同盟的当前状况。 遗憾的是,我们不能告诉你们十分令人高兴的消息,可是我们决定把一切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而不管它是令人高兴还是令人忧虑。有些人大概会认为,始终应该强调情况的最好方面,以便使人们不致失去勇气。与此相反,我们认为,应当让大家知道我们必须与之斗争的那些巨大的和多种多样的困难。——谁是一个真正的人,谁就不会被困难吓倒,相反,却会受到激励而采取新的行动。 当我们的同盟还没有强大和巩固起来的时候,当它还没有积极地参与时事的时候,我们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的确,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基础,而且某些地方似乎也在以新的热情进行工作,可是总的说来,离我们早就应该做到的还很远。——在代表大会的通告信发出之后,我们就希望能从各地得到对这封信的令人满意的和明确的回答。——中央委员会随通告信发出了一封附信[注:见本卷第438—440页。——编者注],在附信中再次强调了必须答复的问题,并请求迅速而明确地作答。 直到现在,我们只收到布鲁塞尔区部委员会的明确答复[注:在原稿中有这样的脚注:“昨天收到莱比锡来信,见下文”(见本卷第447页)。——编者注],其他地方则通知我们已经收到通告信,对我们所作的努力表示感谢,并发表了一些一般性的意见,这就是全部情况。 这种懈怠是从哪儿产生的?它要把我们引向何方?——许多德国无产者希望获得解放,可是,如果他们不比以前更努力地工作,那么他们的确将不会有所进展。——烤鸽子不会自动飞入我们口中。——他们精神上的怠惰妨碍着许多人去行动;另一些人虽然说得很多,但是一旦要求捐款,他们就满脸的不高兴,提出各种各样的借口,一文钱也不给;还有一些人充满了资产阶级的怯懦;只看到巡警和宪兵,并且总是认为,行动的时机还没有到来。看到这一切,真是气得肚子痛。西里西亚、萨克森、莱茵普鲁士、威斯特伐里亚、黑森等地的绝大多数无产者,而且是最有活动能力的人,几乎没有或者根本没有领导,至少没有共产主义者的领导。 因此,我们再次要求我们的盟员能最终从睡梦中觉醒,着手工作,并要求首先对代表大会的通告信作出明确的回答,以便至少使我们知道,我们能指靠谁。 在代表大会结束之后,我们把代表大会的通告信、新章程、共产主义信条和中央委员会的附信寄往瑞士、法国、比利时、德国和瑞典的十个建有支部的城市。——此外,我们还从伦敦派出了全权特使,两个到美国,一个到挪威,一个到德国,一个到荷兰[注:大概指约·多尔。——编者注]。——所有的特使向中央委员会保证尽力工作,并且在他们将要逗留的地方立刻建立新的支部,使这些支部与我们取得联系。 根据代表大会的决定,新的同盟机关刊物[注:《共产主义杂志》。——编者注]必须在八月份出版,大家答应为这个刊物投稿,并给予财力支援。此外,要求所有的盟员尽力予以帮助。遗憾的是,在这方面绝大部分诺言又停留在口头上了。除布鲁塞尔区部目前每月为报刊提供一镑,为宣传提供五法郎以及海德兄弟寄给我们一篇文章以外,直到现在我们什么也没有收到。——有人答应给编辑委员会送必需的稿件来,可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拖下去,最后编辑委员会还是不得不亲自动手,包办一切,以便至少能出版一个试刊。如果我们今后得不到比以往更多的支援,那么我们在这里也无法前进。要使我们的印刷所设备齐全,除了印刷同盟机关刊物之外还能印刷传单和小册子,我们还缺少六百法郎。这笔钱如单独在伦敦筹集,我们是办不到的。 自从代表大会的通告信发出以来,我们得到了以下几个地方的消息: 瑞典[注:在原稿上本段开头有个数字1。——编者注]。我们收到从这里派出的一位特使[注:指奥古斯特·安德斯,后来他有个绰号叫“拉普人”。——编者注]——他经过赫尔辛格到达瑞典并且徒步走遍了这个国家——的信,信上注明:5月23日于乌普萨拉。这位特使在伦敦这里别无长物,就在他的小手提箱里装满了共产主义的传单,并且顺利地越过边界把传单带到瑞典。——他给我们写道,在所有有德国工人的城市中,他就在作坊里访问这些工人,在他们中间散发我们的传单,他的宣传得到工人们的巨大响应。遗憾的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工作,所以不能在一个地方逗留那么长的时间去建立支部。——在斯德哥尔摩他把中央委员会最初的两份告同盟书[255]转交给地方支部(我们在北方的共产主义前哨),他带去的消息给那里的兄弟们增添了新的勇气。——他从斯德哥尔摩到乌普萨拉,又从乌普萨拉到耶夫勒,在那里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在去乌默欧和托尼欧的路上。这真是拉普人中的一位共产主义特使! 从卡尔斯克伦纳到伦敦来的一个盟员告诉我们说:以前在巴黎和伦敦的C兄弟在W建立了支部,并且那里的盟员已经超过一百名。从卡尔斯克伦纳来的兄弟给了我们C的地址,我们把这个告同盟书连同新章程、以及给那里的盟员的一封专函一起寄给了他。——我们收到从斯德哥尔摩寄来的一封注明日期是7月8日的信。我们那里的兄弟们满腔热情地赞同我们的原则。盟员福尔塞尔兄弟在他用瑞典语写的一本小册子[256]中反驳了一个公开攻击共产主义的教士,同时也在这本小册子中向人民阐明了我们的原则。——瑞典最大的报纸《晚报》也捍卫共产主义,反对僧侣主义。此外,他们给我们写道:“我们以前把斯德哥尔摩这里的教育协会看作是共产主义的预备阶段,可惜现在它已落入市侩的手中。然而,在这里的斯堪的那维亚协会[257]内部大半是真正的民主分子,我们大家都是这个协会的会员,而且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人是这个协会的主席,我们正从这个协会中召募我们的盟员。”在收到这封信之后,我们立刻用拉丁字体抄写了代表大会的通告信,共产主义信条和章程,因为多数瑞典人不认识哥特字体,我们通过邮局把所有这些文件寄给了他们。——我们等待着对最近这次信件的答复。 德国。约在六个星期以前,一位特使从这里到柏林去,他给那里的兄弟们带去了我们的信,他一定会鼓励那里的兄弟们坚持下去。——他想在那里只逗留大约一个星期,然后到莱比锡去,并从那里给我们写报告。我们希望不久就得到消息。 在Br.[注:可能指不来梅或者布勒斯劳(弗罗茨拉夫)。——编者注]的兄弟们通知我们收到了我们的寄件,并且答应在最近给予详细的答复,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兑现。 汉堡的兄弟们确认已经收到我们的寄件,并对改变正义者同盟这个名称表示遗憾,他们希望恢复这个名称;其次,他们声明,象在代表大会的通告信中所说的那样,如此激烈地攻击威·魏特林的追随者和格律恩的追随者,这使他们深为不满。他们主张温和、团结,并且说:“一个人在原则方面不管是站得高一点还是低一点,我们不应当因此而攻击他和分裂自己的队伍,因为,你们想一想,如果我们表现得如此片面,我们能够行动吗?我们要把所有进步力量吸引到我们这边来,并设法通过说服的方法逐渐促使他们接受我们的思想。” 我们必须答复汉堡的兄弟们,在代表大会通告信中陈述的关于改变同盟名称的理由是十分充分的,如果提不出重要的反对理由,中央委员会将在下次代表大会上坚持保留共产主义者同盟这个名称。——这个名称恰恰表明,我们是什么人,我们要求什么,而老的名称却反映不出这个情况。正义者同盟这个名称是模糊不清的,然而我们必须是明确的。——因此,但愿汉堡的兄弟们再读一读代表大会通告信中提出的理由。如果他们能驳倒这些理由,那么我们就同意他们,如果相反,光是感情用事,我们将不予理睬。 关于第二点,我们想指出,我们决不是攻击魏特林分子和格律恩分子,而只是揭露了他们的真面目。——觉醒的时候到了,因此我们不能再同失去所有活力的梦幻者和贩卖体系者打交道了,我们不愿意拖着尸体走。格律恩分子是这样的人:他们喋喋不休地空谈平等,但并不懂得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们批评一切,唯独不批评自己,一句话,他们是说得很多而什么也没有做的自命不凡的人。我们不是圆滑的资产者,因此我们说话不是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也就是直言不讳。 十余年来,有人在同盟内鼓吹温和、宽容和团结,尽管进行了这些说教,尽管宣传兄弟友爱,可是我们几乎什么也没有干,而且在最近一年来濒于瓦解。——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做法,如果要求我们一辈子庸庸碌碌,耽于空想,那是没有道理的。——我们的看法是:一千个盟员,其中有一半不坚定和不热心,还不如一百个能干的盟员。——我们不是停下来,去扶助那些裹足不前的人,而是勇敢地向前进,这样,也许能使其他人快一点行动起来。——此外,汉堡的兄弟们尽管提倡温和,可是看来收效甚微,因为关于为宣传和办刊物寄钱来的事,他们只字未提;关于同盟机关刊物的事,他们说,由于失业增加,只能购买很少几期刊物。 我们在这里必须说清楚,每个盟员必须购买一本杂志,如果盟员付不起钱,就让他所在的支部代付。 再说一遍,兄弟们,不要为了不合时宜的温和,为了互相对立的力量的凑合而消耗掉我们的全部力量,从而使我们成为其他党派嘲笑的对象——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就能够有效地工作。如果我们愿意,我们不要别的,要的只是:勇气!勇气!勇气!如果人们不能或者不愿象我们那样走得那么远,——好吧!只要他们心怀诚意,我们就不会不尊重他们,可是要我们为了同他们联合而倒退,那我们声明:永远办不到! 不久以前,我们莱比锡的兄弟们来信说,一些盟员被中央委员会的措词有点激烈的书信吓倒,从而退出了同盟。其余的盟员答应同心同德,尽力工作。——我们只能祝贺莱比锡的兄弟们,因为他们摆脱了那些没有勇气成为真正的人的人。昨天我们收到了莱比锡的来信,这已经是以一种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更为坚强有力的语调写成的信。——可以看出,那里的支部摆脱了犹豫不决的状态。 首先,莱比锡支部认为,必须把信条制订得更科学,更适合于社会各阶级。——它建议对信条进行差不多是全面的修改,并为此申述了理由。我们将把这些建议修改的地方提交下次代表大会讨论。中央委员会同意信中提出的大部分建议。其次,莱比锡支部声明,为了推销我们的杂志,它除了为盟员购买的份数外准备还购买十二份。如果所有的支部都学习莱比锡支部的榜样,那么同盟的机关刊物就可以每个星期出版而且半价出售了。——我们要求把为宣传和办刊物而收集起来的捐款尽快地寄来。——我们估计,在莱比锡很快会成立第二个支部,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第一个支部就可能并入Bl.[注:大概指柏林。——编者注]的支部;我们将对此采取必要的措施。 我们没有从Mn.[注:大概指慕尼黑。——编者注]得到一点消息,也不知道那里的通讯地址,因为我们在那里的通讯员想必是到巴黎去了。——我们将设法尽快地同那里的支部恢复联系。 我们不可能把代表大会的通告信由邮局寄往美因兹。——这里的一个盟员刚刚在一个月之前动身前往,我们已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他随身带去。——因此,我们现在还不能得到那里的答复。不久以前我们收到美因兹的盟员的一封来信,信中告诉我们说,那里正打算成立第二个支部,从而组成一个区部。——我们的美因兹的兄弟们经常受到警察的监视,然而这只能更加促使他们为我们的事业努力地工作。——光荣属于勇敢的美因兹的无产者;如果在德国到处都象那里一样行动,那么我们的事业就兴旺发达了。 荷兰。在阿姆斯特丹有一个教育协会同我们保持着联系,协会中有些能干的人。——三个星期以前我们派去一个全权特使[注:约·多尔。——编者注],打算成立一个支部。[258] 美国。今年春天从这里前往纽约去的特使,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关于同盟在新大陆的状况的可悲图景。——当魏特林到达那里[注:在1847年初。——编者注]并在同盟内播下不和的火种的时候,纽约的同盟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在各次会议上都发生了极其激烈的争吵,结果是整个组织瓦解。——纽约的支部以前经常劝告我们要温和,固请我们同魏特林和解;可是,现在,在魏特林到达后十四天,这些支部自己就同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因此,通讯员情绪低落,以致为了避免把那里的同盟的可悲情况揭露出来而不想再给我们写信了。——这些情况是在那里的特使写信告诉我们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纽约什么事也做不成了,于是就到威斯康星州去,他答应在那里为我们的事业尽力工作。 在菲拉得尔菲亚还有好多盟员,我们坚决要求他们在那里重新建立支部。——我们委托几个星期以前从这里前往纽约和菲拉得尔菲亚去的两个特使,要他们尽最大努力按照修改了的章程在这两个地方把同盟恢复起来。 法国。马赛的情况还是和以前一样。有几个盟员从里昂往那里去了,他们答应尽他们的最大可能使那里的同盟获得新生。 里昂来信说,那里的盟员在尽力地工作,并在讨论信条。——除关于接收新盟员问题的第七章以外,里昂区部同意全部新章程。——里昂的盟员认为,没有必要要求被接收者宣誓,因为有许多例子证明,有的人什么事都满口答应,结果一点也不履行;主要应该看一个人的品行怎样。——我们向里昂人指出,我们要求的决不是誓言,而是诺言。此外,里昂人写道: “因为我们在九月又处于危急状态,所以我们请求你们征询巴黎人的意见,他们能否派出一些愿意为共同的事业牺牲、愿意在里昂居住一些时候的能干盟员。老的盟员都想离开,因此缺少能够担任领导的人。 因此你们要设法防止可能发生的瓦解。 关于即将在你们那里出版的杂志,我们还不能确定能要多少份,因为一切都可能发生变化。” 关于为办刊物和宣传而寄钱来的问题,他们在信中没有提到。 我们坚决要求巴黎的兄弟们尽快地派一些能干的盟员到里昂去。 巴黎来信告诉我们说,章程在那里获得一致通过,各支部正在讨论信条,盟员的人数有了显著的增加。我们还没有获悉讨论的结果,也没得到关于他们是否为办刊物和宣传而筹集经费的消息。但是,我们必须说,巴黎人值得赞扬的是:他们最近捐了不少钱,用于派遣一个代表[注:弗·恩格斯。——编者注]出席代表大会和一个特使[注:斯·波尔恩。——编者注]到瑞士。 很遗憾,从一位在巴黎的盟员写给中央委员会的私人信件[注:可能是恩格斯的信。——编者注]中,可以看出,在巴黎的各支部中还有许多人尚未摆脱格律恩的谬论和蒲鲁东的稀奇古怪的观念。奇怪的是,这些身为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的人,似乎在屏弃共产主义;他们只要平等,此外什么也不要。——看来这些内部纠纷也是我们很少从巴黎得到消息的原因。蒲鲁东成了这样的真正德国的哲学家,以致连他自己也不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格律恩把蒲鲁东的观点弄得更含糊了,因此,当然不能要求这两个人物的学说的追随者有清楚的认识。我们要求蒲鲁东的信徒和格律恩的信徒读一读马克思的《哲学的贫困》——我们听说,这本书也译成了德文[259]。他们将会明白,他们噜噜苏苏和拐弯抹角地要求的平等国家不是别的,就是现代的国家。——可见,他们在一个错误的思想圈子里打转,最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们要求巴黎的共产主义者紧密地团结起来,努力使错误思想在各支部中消失。如果格律恩的信徒和蒲鲁东的信徒坚持他们的原则,那么只要他们还是正直的人,他们就应该退出同盟而单独行动。——在我们同盟中只能有共产主义者。——只要我们的支部中有格律恩的信徒,那就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都不能进行有效的宣传;力量将会分散,年轻人会泄气。——可见,分裂要比内部纠纷好[260]。 被清除的魏特林分子又给我们写来一封冗长的信,在信中攻击我们和巴黎的支部并硬说他们自己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他们在信的结尾要求我们给他们一个可靠的通讯地址,因为他们大概还有事要委托我们办。——但是,他们丝毫没有谈到:他们虽然是少数,却把巴黎各支部的全部储金扣留,掌握在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手中。——这样的行为同他们的领导者的盗窃理论[261]无疑是一致的。 我们很客气地给他们回信说,我们是根据义务和信念行动的,我们也将坚持我们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因此,他们的诽谤不能损害我们。——我们把他们索取的地址寄去了,但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瑞士。中央委员会把一个特使[注:斯·波尔恩。——编者注]即将到达的消息告诉了在拉绍德封的兄弟们,并要求他们尽力协助他改组瑞士的同盟。 伯尔尼支部从前些时候起就已经表现得模棱两可。那里来信告诉我们,他们打算出版一个共产主义的刊物《漫游者》,并请求我们予以支持。 我们给洛桑和拉绍德封寄去二十五法郎和一张五十法郎的支票。但是,这笔钱却被伯尔尼人用于印刷当时已经表明自己是共产主义者的最凶恶敌人的卡尔·海因岑的小册子。——6月29日,我们又收到伯尔尼的来信,信中告诉我们,青年德意志派[262]用尽一切手段来反对瑞士的共产主义者;信中还要求我们尽快地创办一个同盟机关刊物。同时给我们寄来了一本小册子《德国的饥饿和德国的君主们》,并请求我们为了使《战争条例》、《准备》等[263]能继续传播而自愿捐款。信中写道:“共和派中的某某人,也就是勇敢的海因岑,的确怀有高尚的意向,但是他的双手被缚住了,他不是德国共和运动的灵魂,现在他是得力助手,等等。” 海因岑极端疯狂地反对共产主义者,但是伯尔尼支部却印刷和传播他的小册子,看来是同他有着密切联系的。我们对这一点过去和现在都有怀疑。——我们不愿意让别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每一个正直的人今天都应当亮出自己的旗帜。因此,我们给伯尔尼支部写了一封严肃的信,请它立即作出解释,然而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到答复。 我们的特使从日内瓦来信说,在那里我们的事业取得了十分可喜的进展。——今年春天,有两个盟员在日内瓦成立了一个支部;当特使在那里逗留时,成立了第二个支部,而且第三个支部也可望成立。——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公开的协会,正被用来培训能干的共产主义者。因此,看来我们的党在日内瓦又站稳了脚跟,如果我们的兄弟们在那里继续象以前那样努力工作,那么瑞士的共产主义者不久就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力量。——正如特使在信中所说的那样,被开除的魏特林分子已经往拉绍德封写了许多信,这些信充满着对一些盟员的最恶毒的人身攻击,并要求那里的盟员加入他们一伙。但是,拉绍德封各支部没有接受这些人的要求,而是等待我们的特使到达,再给予明确的答复。我们的特使在日内瓦同洛桑的彼得逊取得了联系,后者对瑞士的共产主义者仍然有相当大的影响。但愿我们的特使能够争取他参加我们的运动。 巴黎的魏特林分子用从我们的同盟那里强占去的钱把一个叫霍恩舒的人作为特使派往瑞士,他的任务是把那里的支部拉到他们那边去。这个霍恩舒现在在洛桑。他以前在伦敦呆过,因此我们对他很熟悉,可以断定,他根本没有能力进行任何宣传。——他是一个非常无聊的空谈家,根本没有多大用处。他在离开伦敦的时候请求他的支部垫付一小笔旅费,答应在最短期间内归还。支部同意给他二十五法郎。——从那时起两年过去了,尽管时常提醒他,但他还是分文未还。象霍恩舒这类以迎合自己好逸恶劳和傲慢自负的脾气为唯一目的的人,至今还有机会糟蹋无产者辛辛苦苦挣得的钱,这确实是可悲的。 我们的特使现在正在日内瓦湖周围的各城市旅行,然后将到拉绍德封等地去。——为了能完成这次旅行,他请求我们继续提供经费;我们立即给他寄去五十法郎,但这些钱是我们借来的,因为我们的储金已经用光了。 比利时。在比利时,我们的事业很顺利。——自代表大会以来,在这个国家已成立了两个区部。其中一个在列日,我们与它尚无直接联系,但是,每天都在等那里的来信。 布鲁塞尔区部同莱茵普鲁士建立了联系,工作很努力。[264]它已建立了歌咏团和教育协会。[265]这两个团体都受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领导,它们是入盟者的预备学校。 章程在布鲁塞尔获得通过;不过提出两处修改意见交下次代表大会讨论。——第一处修改涉及第一章第三条的“e”,第二处涉及第五章第二十一条。[266]布鲁塞尔人说:“我们认为,禁止盟员加入任何政治的或民族的组织是不策略的,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会丧失能影响这些组织的一切机会。”其次,关于第二十一条,“如果处于革命高潮时期,那么这种限制就会束缚代表大会的全部活动能力。我们记得,1794年贵族们在国民公会上曾提出过同样的要求,想使它的所有活动瘫痪。” 我们要求各支部仔细审查上述建议,并向自己的大会代表发出与这两项建议有关的指示。 关于共产主义信条,提出了许多重要的修改,我们将把它们提交代表大会讨论。 上面提到,布鲁塞尔区部同意为办刊物捐款二十五法郎,目前每月为宣传捐款五法郎。——我们请其他区部尽快地仿效这个范例。 伦敦。在伦敦,新的章程一致通过了。所有的支部都在热烈地讨论共产主义信条。——讨论一结束,这里的区部委员会便会把所有的修改和补充意见送交我们。——最近两个月,有一大批盟员离开这里,但是,我们一定会在近期内把这个已经形成的空额重新补上。教育协会是我们的预备学校,它们的巨大效果正日益明显。 伦敦区部十分团结,而且有为我们的事业尽力工作的良好意愿。——最近半年,我们在这里支出了一千多法郎用于书刊,用于杂志[注:《共产主义杂志》。——编者注]、邮费、印刷费、与代表大会有关的各项开支和派遣特使等等。——其次,每个盟员每周须向教育协会储金会交纳三便士,此外,几乎没有一次晚间会议不为急需救济者进行私人募捐。——我们的盟员一半以上没有工作,生活贫困。因此,我们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单独承担所有的费用。——因此,为了使同盟的印刷所能有齐全的设备,为了继续发行我们的杂志以及为了宣传,我们不得不恳切请求所有的区部和支部尽力和尽快地给予我们以金钱上的帮助。目前,我们的钱已全部告罄。以前一当别人需要钱时,我们总是把钱寄去,因此,现在我们也可以料想到,人们不会把我们抛开不管。 我们同盟的杂志的试刊在伦敦销路很好,并且引起居住在这里的外国人的重视。——我们把它陈列在许多书店和报亭里销售。杂志已按所有地址寄去,而且还存有一千份,以便能寄到还需要它的地方去。 关于同盟的情况和我们的工作情况的报告就到此结束;现在你们自己可以判断一下:我们的事业的情况怎样,中央委员会作为同盟的权力执行机关在最近三个月是否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你们将会看到,如同我们已在告同盟书一开头所说的那样,虽然到处都在积极地工作,但是,整个说来,我们离早就应该达到的目标还很远。因此,兄弟们,我们希望你们现在贡献出你们的全部力量,使我们能迅速前进,并能在下次报告中提供比以往更为令人兴奋的消息。 然而在结束这个报告之前,我们还要求你们认真考虑以下各点。我们坚决要求: 1.所有的区部和独立支部只要有可能都必须选举一名代表出席下次代表大会,并设法使代表能于今年11月29日抵达伦敦。——你们知道,在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我们未能作出最终决定,因此,认为有必要在今年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267]——第二次代表大会将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因为这次大会不仅要拟定共产主义信条,而且还要作出关于同盟及其机关刊物的最终组织以及将来如何进行宣传的决定。——因此,有尽可能多的代表出席这次代表大会是完全必要的。——兄弟们!我们希望你们要为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惜牺牲。 2.凡是还没有为办刊物和宣传募集捐款的区部和支部必须毫不迟延地做到。——如果大家都给一点,那么我们就能更有效地工作。——没有钱我们就不能进行宣传。——我们要求那些已经募集了捐款的区部和支部尽快把款寄来。 3.凡是还没有对代表大会通告信作出明确答复的区部和支部必须迅速地作出答复。 4.凡是还没有说明自己需要多少份我们的杂志的区部和支部,必须立即告知所需之数。其次,务必把能够最迅速、最安全地将杂志投递到各有关地点的路线通知我们。 5.所有的区部和支部必须向我们报告:在他们所在的地区是否在进行共产主义宣传以及宣传的方式是怎样的。 6.欢迎所有盟员给我们的杂志编辑部投寄文章和诗歌。我们已经说过,不少盟员曾答应为第一期撰稿,但是他们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我们只能认为这是我们显然不应有的懈怠。 希望不久能够从你们那里得到令人满意的和明确的消息。向你们致敬。
又及。正当告同盟书要付印时,我们收到德国和瑞士特使的来信。 德国的来信说:我们在柏林的兄弟们,特别是在那里发生了尽人皆知的事件[268]之后,热情空前高涨。——政府正好帮了我们的忙。——由于围绕着共产主义者掀起的喧哗,我们的原理已为大家所熟知,人民对我们的原理不但不畏惧,反而受到鼓舞。特使在他的信的结尾写道:兄弟们,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展望未来,到处都有捍卫正义事业的能干的人。 来自瑞士的消息最为可喜。——同盟在那里已组成,并且在十个以上的不同地区已经有了组织。——彼得逊被争取过来了。特使写道:在拉绍德封和勒-洛克尔,我们有在我看来是最好和最热心的盟员。——他们的斗志不可动摇。——好啊,兄弟们,前进吧!——被开除的魏特林分子到处碰壁。——与伯尔尼支部的误会消除了。——我们现在声明:我们对那里的兄弟们采取了不公正的态度,他们是坚定地遵循我们的原理的。——我们为能作这样的声明而感到无比的高兴。其余的在下次报告中再谈。
注释: [254]1847年9月14日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告同盟书是第一次代表大会(1847年6月)以后同盟工作的季度总结。它象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其他文件一样是在汉堡的同盟盟员马尔滕斯的文稿中发现的。在最后一页上卡·沙佩尔给他的附言证明,这份文件是指定供汉堡各支部使用的。——第441页。 [255]指的是正义者同盟的领导机构于1846年11月和1847年2月,即在它改组为共产主义者同盟之前发出的两份告同盟书(见注252)。——第444页。 [256]指的是福尔塞尔的小册子《共产主义和基督教》1847年斯德哥尔摩版。——第444页。 [257]斯堪的那维亚协会是存在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后半期的激进民主派的协会。曾与共产主义者同盟有联系。参加这个协会的主要是工人和手工业者。该协会的主席是同盟盟员、翻译家、出版商和书商佩尔·约特雷克,秘书是埃克斯特廖姆。——第444页。 [258]1847年8月被派往阿姆斯特丹的约翰·多尔在10月把由八人组成的共产主义者同盟阿姆斯特丹支部成立的消息告诉了中央委员会。 阿姆斯特丹工人教育协会成立于1847年2月14日。在它的组织和活动中,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起了积极的作用。1848年3月,伦敦的德国工人教育协会给阿姆斯特丹的工人教育协会送去一百册《共产党宣言》。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阿姆斯特丹工人教育协会的领导人,由于组织1848年3月24日的阿姆斯特丹人民群众大会以支持法国革命、和德国革命,遭到警察的残酷迫害。——第448页。 [259]马克思准备出版《哲学的贫困》德译本的计划没有实现,在马克思生前只用德文发表了这部著作的第二章的一些片断。这部经恩格斯校订过的著作的第一个德文本于1885年出版。——第450页。 [260]1847年初秋,在共产主义者同盟巴黎各支部中出现了复杂的局面。被第一次代表大会开除的魏特林分子同格律恩的拥护者联合起来了。10月发生分裂,有一个支部声明反对共产主义的原则,中央委员会决定将它开除出盟。当时在巴黎的恩格斯于1847年10月25—26日写信给马克思说:“在我到达的前几天,最后的一些格律恩分子(整整一个支部)被赶了出去,不过其中半数是会回来的。现在我们总共只有三十个人。我立即建立了一个宣传支部,整天奔跑,指点这指点那。我立即被选进了区部,任务是搞通讯。有二十到三十个人正待接收入盟。我们很快又会更加壮大起来了。”(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7卷第113—114页)——第450页。 [261]暗指1845年在伯尔尼出版的威·魏特林的著作《一个贫苦罪人的福音》,作者在这本书中为盗窃辩护,认为它是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手段。——第451页。 [262]指的是在瑞士的德国流亡者的秘密革命组织“青年德意志”的前成员,这个组织在1845年被警察破坏(见注155)。——第451页。 [263]提到的是下述印刷品:匿名小册子《德国的饥饿和德国的君主们》、卡·海因岑的小册子《为专制国家官兵制定的近代战争条例三十条》(纽施塔特版)。——第451页。 [264]指科伦、威斯特伐里亚、爱北斐特的共产主义者小组。这些小组早期曾同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有联系,并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一次代表大会以后开始建立同盟支部。——第453页。 [265]指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了对工人宣传科学共产主义思想而于1847年8月底在布鲁塞尔建立的德意志工人协会。在马克思、恩格斯及其战友们的领导下,协会成为在比利时的无产阶级革命力量实行公开联合的中心。协会的优秀分子参加了共产主义者同盟。协会对比利时工人运动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对布鲁塞尔民主协会的建立起了重要的作用(见注218)。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协会的活动,在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之后不久,由于比利时警察当局逮捕和驱逐了它的成员而终止。——第453页。 [266]布鲁塞尔区部委员会对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草案的修改意见,反映了马克思为使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原则完善化,为在党的结构中克服正义者同盟所固有的宗派主义关门倾向的残余而进行的斗争。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接受了这些修改意见。关于代表大会的决议要经过支部批准的条款取消了,而关于禁止盟员参加其他政治组织,则只限于那些目标与同盟背道而驰的组织。——第453页。 [267]第一次代表大会认为在这次大会上通过的文件——共产主义信条草案和章程——是初步方案,必须在地方上讨论,经过修订并由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1847年12月)最后批准。——第455页。 [268]指1847年春在柏林被捕的正义者同盟盟员的审判案。由于盟员的出卖者、主要证人门特耳否认了自己以前的口供,法庭不得不对许多被捕者判处很轻的惩罚,并宣告一些被捕者无罪。——第457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