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八卷附录2.爱琳娜·马克思-艾威林致保尔·拉法格
亲爱的保尔: 前几天,我们给您寄去一份《纪事报》[注:《每日纪事报》。——编者注],其中有一个声明是关于阿道夫·斯密斯和法国工人派代表参加将在海德公园举行的示威游行[290]的。本周,在《工人时报》(尽管我相信您可以按期收到报纸,但还是再给您寄去一份)上您会在“伦敦简讯”栏内(据我预料)读到几篇有关此事的报道,无论如何您会看到署名“奥托利克斯”——即《工人时报》编辑伯吉斯——的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这篇简讯的后果,比您所能想象的要大得多,令人烦恼得多,趁那些极不愉快的麻烦尚未到来之前,您务必在《纪事报》和《工人时报》上就此事写点东西。当然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以阿道夫先生为代言人的那些组织,如我们所怀疑的那样,是属于可能派的。 您还记得,两年以前,我们不顾他们的拚命反抗,迫使他们同意举行示威游行[462],您来到这里,并在示威游行筹备委员会的讲台上讲了话。您还记得,你们的党去年又接到我们的邀请,你们那封说明不能派代表的原因的信,曾在示威游行时当众宣读。在整个这一时期,工联伦敦理事会[73]同现在一样,和海德门先生、英国的可能派共同行动,拒绝同“外国人”取得任何一致。请不要忘记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希普顿之流所要求的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日,这并不是我们所要求的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日。他们追求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日,只是为了使额外的时间获得较高的报酬。 有鉴于此,一贯支持整个巴黎纲领[463]的我们的委员会[267],尤其是那个最强有力的组织(不仅在我们委员会所属各组织中,而且在所有新工联[343]中,它都是最强有力的)——煤气工人和杂工工会[47],对《纪事报》上发表的侮辱性言论甚为恼火和惊异。梭恩星期三跑到我们这里来说:这使他倍感惊奇,因为他的工会早在国际书记处开始考虑此事以前,就同法国工人党[30]通过信;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受到侮辱。而这只不过是很多事件之一。您的沉默带来了多么不良的后果,我无法对您说。 昨天,我就这个问题同将军谈了很久(爱德华的喉咙痛得厉害),我们两人都一致认为,您作为党的国际联络书记,应当在《纪事报》上写几句。至于为什么耽搁下来,您很容易说清楚,因为您去会见自己的选民了,并去过一趟富尔米。您应该这样写:阿·斯密斯先生只代表可能派[30]说话(如果情况确实如此的话),可能派是一个反动的党派(它代表什么,您是知道的);工人党参加了争取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组织的第一次示威游行,虽然它现在不能派出自己的代表,但同去年一样,它和该委员会是完全一致的;而且(我们大家希望)你们党今年将派代表到我们的讲台上来。可能派派两名代表。你们肯定可以派一名。德尔克律兹能来吗?从加来抵达这里,花费很少。你们还可以把博尼埃派来。这两个人(我知道您是不能来的)定能抵过其他人。 无论如何,亲爱的保尔,您必须在《纪事报》上写篇简评(如果由劳拉来写,那就更好了!),并复制一份寄送《工人时报》,必要时补充一些细节。但要立即着手去做。 您的 杜西 为什么您不说服你们的玻璃工人参加国际玻璃工人联合会呢?真可惜,他们没有参加,况且每人的会费只有四便士(八个苏!)一年!! 注释: [30]恩格斯指的是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各种派别。 茹·盖得(因此又有盖得派之称)和保·拉法格领导的马克思派,以1879年成立的工人党为代表。一开始,这一派的队伍中就进行着尖锐的思想斗争,因而使党于1882年在圣亚田代表大会上分裂为盖得派和可能派(即布鲁斯派)。盖得派仍保留工人党的名称。党以在马克思参与制定、并于1880年在哈佛尔代表大会通过的纲领为依据来进行活动。盖得派依靠的是法国大工业中心的无产阶级、巴黎的一部分无产阶级,主要是大工厂的无产阶级。党的基本任务之一是为争取广大工人群众而斗争。八十至九十年代,工人党在向法国无产阶级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党的机关报《社会主义者报》在这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马克思派积极参加了工会运动并领导了无产阶级的罢工斗争。由于保·拉法格参加竞选,党进行了大量宣传活动,拉法格在1891年被选入众议院,这是法国社会主义者的重大成就。法国工人党为了加强社会主义者的国际联系,为了揭露法国资产阶级共和国对外政策的侵略本质,特别是1891—1893年的法俄联盟,做了很多工作。 但是,党的领导人并不总是执行彻底的马克思主义政策,他们有时也犯了机会主义性质的错误,例如,九十年代在农民问题上。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止一次地批评他们,帮助他们制定工人运动的正确路线。 布鲁斯派,即可能派——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派别,以布鲁斯、马隆等人为首;他们在1882年造成法国工人党的分裂,并成立新党“法国社会主义革命工人党”。这个派别的领袖们反对革命的策略,他们宣布改良主义的原则,即只争取“可能”(《possible》)争得的东西,因此有“可能派”之称。在九十年代,可能派不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见注33),他们在相当程度上已丧失影响。1902年,可能派的多数参加了饶勒斯创建的改良主义的法国社会党。——第19、29、44、45、62、68、70、74、90、94、98、101、117、121、135、140、150、154、174、207、209、260、266、278、287、290、303、325、345、409、448、452、462、501、541、554、570、572页。 [47]煤气工人和杂工工会——英国工人运动史上第一个非熟练工人的工联,是1889年3月底至4月初在八十至九十年代罢工运动高涨的条件下产生的。爱·马克思-艾威林和爱·艾威林在组织和领导这个工会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个工会提出了规定八小时工作日的要求。没有多久,它就在广大工人各个阶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一年中,参加该工会的煤气工人就有十万人之多。这个工会积极参与了组织著名的1889年伦敦码头工人的罢工(见注74)。由于这一罢工和该工会活动的结果,产生了英国工人运动史上第二个非熟练工人的大的联合组织——码头工人工会,该工会在组织其他群众性新工联方面,在争取规定八小时工作日的斗争中,在筹备和安排九十年代的英国工人五一节示威游行方面,也起了显著的作用。 由于在煤气工人中积极宣传社会主义思想和国际主义思想,首先是爱·马克思-艾威林进行了这样的工作,煤气工人给予爱尔兰的工人运动以巨大的影响,并成了爱尔兰一些群众性工联的发起者;参加这些工联的还有农业工人。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煤气工人和杂工全国工会(该工会的全称)同其他国家的工人组织保持着联系,其领导人爱·马克思-艾威林和威廉·梭恩作为该工会的代表,出席了1891年在布鲁塞尔举行的第二次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见注77)。——第30、44、74、106、130、136、217、231、286、327、567、570页。 [73]工联伦敦理事会是于1860年5月在伦敦各工联代表会议上成立的。它的成员是代表工人贵族的最大的工联的领袖们。在六十年代前半期它曾领导英国工人反对干涉美国、维护波兰和意大利的历次行动,稍后又领导了他们争取工联合法化的运动。九十年代初期,伦敦理事会主要是把旧工联联合了起来;它对已开展起来的、建立新工联和争取八小时工作日的运动持反对态度。但是,在群众运动的压力下,该理事会被迫参加了九十年代的历次五一节示威游行。后来,特别是在十九世纪末,该理事会成了自由工联主义的堡垒,并抵制社会主义思想进入英国工人运动。——第56、61、73、92、242、291、302、309、327、570页。 [267]指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见注76)。——第302、309、570页。 [290]阿·斯密斯在载于1892年4月11日《每日纪事报》的给希普顿的信中,谈到他在巴黎就派代表去伦敦参加五一节示威游行的问题同可能派(见注30)领袖商谈的情况。这次示威游行是工联理事会(见注73)组织的,目的是使它具有国际性,使英国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见注76)威信扫地。——第326、569、572页。 [343]指主要是把英国的非熟练工人联合起来的新工联运动。新工联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国内工人运动高涨时期,在英国工人状况由于1883—1886年的经济危机和英国工业垄断地位的丧失而日益恶化的影响下开始产生的。新工联的特点是具有战斗的进攻的精神(它们常常在罢工中产生),加入新工联的是无产阶级中一向置身于工人运动外的广大群众。受到恩格斯直接帮助的英国社会主义者在新工联的形成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恩格斯在《伦敦的5月4日》和《〈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英国版序言》(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70和324—325页)两篇著作中,对新工联主义进行了评述。——第391、395、447、450、457、570页。 [462]指1890年伦敦的五一节示威游行。恩格斯在《伦敦的5月4日》一文中描写了这次示威游行的情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69—76页)。——第569页。 [463]指1889年在巴黎召开的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就国际工人立法问题提出的要求(见注41)。这些要求的最主要点是: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日,取消夜工,禁止使用不满十四岁的童工,禁止使用女工从事有害健康的生产等等。——第570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