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八卷95.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亲爱的倍倍尔: 我正在全神贯注地整理第三卷[注:《资本论》。——编者注],工作进展很快,我本想找到时间再回复你15日的来信,但是突然得到一个消息,使我不得不立即给你写信。据称,拉法格在22日波尔多的一次会上说[207],他按自己的方式为祖国效了劳,把一些计划告诉了兰克先生,这些计划如果受到重视,就可能完全改变事态的发展。这些计划是国际中的德国弟兄们告诉他的,其中有德军的几名军官。拉法格无论如何不可能讲这些话,但我实在想象不出他说了些什么。然而,这一切是这样的愚蠢,提出的责难又是这样的骇人听闻,看来,你们在获悉拉法格究竟说了些什么以前,就要对这种指责作出答复。我昨天当即给劳拉和他本人写了信,今天又写了一封,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并对拉法格说,你们可能得立即辟谣,如果在这样做时完全没有照顾到他,让他也不要责怪你们。尽管对他并不值得这样,但我还是请你们不要意气用事,——在这种状态下往往会作出种种蠢事,我也常有这样的情况,——而尽可能考虑到同法国工人保持共同的、或者哪怕是类似的行动路线的必要性。当然,你们会说,这种无稽之谈同你们毫不相干;这是不言自明的。你们既没有直接地,也没有间接地给波尔多的法国政府递送任何军事性质的情报或德国军官的计划,据我所知,你们当时和军官们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因此,你们越是坚决有力地拒绝这种荒诞不经的责难,就越好;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注意,假如你们只是批驳这个消息本身,不要把责任推到拉法格身上,那就会好得多,并有助于今后避免发生不快的后果。须知,在读到他发言的确切文本以后,并不排除再发表一项声明的可能。一俟收到这个文本,便立刻给你寄去。 拉法格可能说些什么和指的又是什么,我根本不清楚。在国际总委员会这里,我们同德国军官从没有任何联系,因此根本不可能告诉他这些先生们的这种“计划”。如果他是在1868年(或1869年,已记不清)结婚后回到法国时,在法国有了什么别的联系,那就是他后来在这里向我们精心地隐瞒了,以致不论是在他1880年返回法国以前,还是以后,我们对此都毫无所知。 不管怎样,他是做了一件不容宽恕的蠢事,——是胡说八道,还是泄露了秘密,让他自己来判定吧,——使你们处于这样的境地,以致使人们对保持国际联系失去任何兴趣。我预料,对你们的诽谤将会汹涌而来,但暂时还想不出对策。我只能设想,是拉法格血管里那八分之一或十六分之一的黑人血液有时沸腾起来,使他做出这种完全无法解释的狂举,做出这种——说得缓和一些——根本不可思议的蠢事。 由于过去的德国军官中的许多人在1848—1849年以及后来曾侨居国外,他很可能了解到一些什么,但是,把这推到“德国弟兄们”头上,实在骇人听闻。 如你们愿意,我随时准备证明,国际总委员会在战争期间,除了登刊在你们自己报纸上的消息外,从来没有,确实一次也没有向法国传递任何来自你们那里的消息的可能,我也准备发表任何声明,以便帮助消除要你们对参与这种蠢事负责的任何口实。即使出现过某种类似的事,你们对此也是无辜的,就象母体里的胎儿那样。 昨晚,我们获悉这件极不愉快的事以后,随即传来了《旗帜晚报》上关于在哈雷选举中获胜的令人振奋的消息。[208]这证明,尽管个别人做了种种蠢事,我们大多数人还是在前进。 附带提一下:明信片上有一行字,——我以为你们那里会有人看懂的,——是一句俄语:da sdravstvujet Berlin!意即:柏林万岁! 好象该去邮局了,以便把此信挂号寄出,这样更保险一些。关于你来信中的内容,只好留待下次再谈了。看来,俄国人准备把自己的魔爪收敛起来,银行家们承受不了巴黎公债:俄国政府被迫收回整整三分之一的公债,因为无法推销[167]。这件事说明,资本没有祖国也有其好的一面。 本想给你的夫人[注:尤莉娅·倍倍尔。——编者注]也写一封信,但不能如愿了。想必她已收到路易莎的信。 你的 弗·恩· 注释: [167]恩格斯在这封信里分析了载于1891年9月27日《前进报》第226号上的奥·倍倍尔的文章《俄国公债》(《Die russische Anleihe》)。这篇文章是针对俄国于1891年9月在法国签订的利息为百分之三的公债而写的,倍倍尔把它称为军事公债。 公债额为五亿法郎(即一亿二千五百万金卢布),初期推销颇为顺利。但是,由于1891年俄国发生饥荒,经济状况恶化,其有价证券在欧洲交易所的价格猛跌,这笔公债只推销了约九千六百万卢布。——第154、213、220、225、367页。 [207]恩格斯指关于保·拉法格1891年11月22日在波尔多的一篇讲话的歪曲报道,这篇报道载于1891年11月23日《旗帜晚报》,题为《利尔的选举》(《The Lille election》)。——第218、221、229、236页。 [208]1891年11月24日《旗帜晚报》捏造了一条消息,说在哈雷的帝国国会选举中,一个名叫哈特曼的社会民主党人获得了胜利。事实上是在第十一选区哈尔、欧龙根、瓦里斯堡、巴克瑙举行了选举;当选为议员的哈特曼不是社会民主党人。——第220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