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六卷 致保尔·拉法格
亲爱的拉法格: 当《人民之路报》再生[550]之际,我向朋友们谨致贺意。但愿它这一次将成为胜利之路。劳拉给我寄来的那几份《人民呼声报》真是枯燥透了,甚至俾斯麦的德国御用报刊也没有那么大的催眠力。但愿巴黎人不会热心去阅读这些社论,尽管加有丑闻和小品文的调料。 我给杜西读了劳拉有关拉甫罗夫的来信,她会办这件事,但是现在她很忙。首先,艾威林得了咽峡炎(他自己一开始就认为是白喉),作为一个病人,他跟彭普斯一样固执己见。由于杜西已经三四夜没有睡觉并且必须处理他的,爱德华的一些事情(在我的文体中稍微带点罗马尼亚的句子结构,因为我正在研究一点这种文字),所以她没有时间到处去找拉甫罗夫的书。其次,还有另外一个情况。我接到了威士涅威茨基夫人的一封长信,从信中可以看出,社会主义工人党执行委员会的蠢货们想对艾威林提出某种诉讼,控告他想窃取党的钱财来抵补他的旅费开支,他们想迫使各支部通过反对艾威林的决议。然后在给欧洲各工人党的专门通告信中再宣布他是骗子。她甚至蛮横无礼地建议我告诉考茨基,不要再刊登艾威林署名的任何东西。但是,她甚至没有想一想,被控告人至少有申诉的权利!我的回答,您可想而知。[注:见本卷第591—597页。——编者注]前天收到了执行委员会的第一封通告信[554],通篇是对艾威林的诬告;它是不难驳倒的。不过不能耽误时间;美国各支部要在3月15日把自己的决议寄到纽约,而通告信寄到这里时已经相当晚了,几乎无法进行辩护。艾威林目前在哈斯廷斯,是医生叫他到那里去的;他将于星期五回来。现在我们正在发出一封通告信,声明他准备进行辩护,要求在他回来以前不要通过决议,只要他一回来,我们就组织辩护。我给您寄去艾威林关于这件事情的第一封通告信,它其实已具有足够的说服力。如能打听到执行委员会是否已把它的通告信寄给了工人党[115]或巴黎的德国人,那就好了;在苏黎世,考茨基已经采取了必要的措施。您从上述情况中可以知道,杜西实在是够忙的。 我不记得是否写信告诉过您,福尔坦对于他同劳拉就他的译稿[386]达成的协议感到满意。剩下唯一要作的事,就是告诉拉维涅,说他的译稿在您那里;我请您办理这件事,因为我不知道他原来的地址是否还可以用;这使我无法给他写信。 我不知道您是否看到了拉法格的《Materialismul economical lui Karl Marx》[注:拉法格《卡尔·马克思的经济唯物主义》一书的罗马尼亚文译本。——编者注];我是在雅西出版的《社会评论》杂志12月号上看到此书的广告的,那一期上译载了我在《社会主义者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注:弗·恩格斯《欧洲政局》。——编者注],不过译文相当粗糙。罗马尼亚语真是一种奇怪的语言。“工作”他们叫《lucrare》,拉丁语的意思这就是“攫取剩余价值”;另一方面,“工人”他们叫《muncitorul》,这个词来源于斯拉夫语系,无论就字面或词源来讲都相当于俄语的《moutchitel》一词,也就是受苦人!“叛乱”一词,他们有一个斯拉夫语的词《ras-coala》,即教会的分裂(俄文的分裂分子=分裂派教徒,异教徒)。此外,就一种起源于拉丁语的语言来说,这是一种相当难的语言,因为它极其任意地改变了拉丁语和斯拉夫语(从斯拉夫语那里它接受了很多单词和发音)原来的样子。对于一个懂得俄语和塞尔维亚语的人来说,保加利亚语(有人寄给考茨基一份保加利亚杂志)要容易得多。 劳拉想必在2月号的《新时代》杂志上看到了我们对门格尔教授的回答[527]。 根据我的判断,法国报纸对俾斯麦愚蠢的挑衅[547]作了很好的反击。考虑到俾斯麦的性格,还很难说他是“赞成”还是“反对”战争。但是,凡是迫使他或者恪守和平或者成为公开的侵略者的一切,对我们都是有利的。他今天对待法国的态度,同他1866年5月对待威廉的态度是一样的(那时他已准备好了奥地利战争,而威廉对于这场战争是厌恶的),当时他说:“我已把这匹老马牵到了壕边,但是它不愿意跳过去”。法国人如果坚持己见,俾斯麦就会处于极端困难的境地。他指望依靠人民的帮助在选举中取得多数。教皇[注:利奥十三。——编者注]会帮助他实施七年期限法(人们投票赞成为期三年的新编部队以后,又将给他为期七年的新编部队)[555],但是如果国会中的多数在所有其余问题上持反对立场,俾斯麦将一无所得。现在大家一致认为,德国的一切政党都有根据地担心在选举中失败,只有社会党人相信自己会取得巨大的胜利。 蔡特金要我给19日的大会写一封信,我明天把信寄给您,我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556] 代我吻劳拉。 您的 弗·恩· 注释: [115]由于法国工人党代表大会即将在鲁贝举行(1884年3月29日—4月7日),茹·盖得、保·拉法格、西·德雷尔和让·多尔莫瓦于1月底前往法国北部地区。1月27日拉法格同盖得和德雷尔一起在圣昆廷的大会上作了发言,28日在圣比埃尔-雷-加来的大会上作了发言,他们到达那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因为他们在利尔等候去加来的火车等了三个半小时。尽管如此,大会还是开得很成功。 关于建立独立的工人政党的决议是马克思的追随者茹·盖得及其支持者在1879年马赛工人代表大会上通过的。代表大会批准了党的章程。1880年茹·盖得和保·拉法格制定了工人党的纲领,纲领的理论部分是由马克思起草的。1880年在哈佛尔代表大会上通过了这个纲领,并且正式成立了法国工人党。——第103、473、474、601页。 [386]指除了拉维涅的译稿外,还有爱·福尔坦翻译的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书的译稿。福尔坦的译稿经过恩格斯的校订于1891年出版。——第386、602页。 [527]奥地利资产阶级法学家安·门格尔在1886年出版的《十足劳动收入权的历史探讨》(《Das Recht auf den vollen Arbeitsertrag in geschichtlicher Darstellung》)一书中,对马克思进行了许多诬蔑性诽谤,企图证明马克思理论中的某些结论似乎是从英国李嘉图学派空想社会主义者(汤普逊等人)那里抄袭来的。1886年10月30日,劳·拉法格把这本书的出现告诉了恩格斯。恩格斯考虑到,亲自出面反驳门格尔,可能被门格尔利用来进行自我吹嘘,所以他认为最好以《新时代》杂志编辑部文章的形式或者以该杂志编辑卡·考茨基的名义发表书评的形式来驳斥门格尔。恩格斯本人起初打算写文章的基本部分,但是疾病中断了他已经开始的工作,于是文章就由考茨基根据恩格斯的指示写成了。该文发表在1887年《新时代》杂志第2期上,没有署名,标题是《法学家的社会主义》(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545—568页)。——第554、560、602页。 [547]指1887年初俄国和德国之间形成的某些接近。德国竭力同俄国接近,是由于法国复仇情绪增长;俄国竭力同德国接近,是由于“保加利亚危机”(见注356和511)以后同奥匈帝国的关系尖锐化。俾斯麦1887年1月11日在帝国国会的发言充满了必须与俄国友好和敌视法国的思想。后来德国政府所采取的一系列步骤(征召预备兵,在报刊上掀起的挑衅性宣传),使人担心有可能同法国发生军事冲突(1887年1月的“军事警报”)。但是,德国的行动没有得到俄国方面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俾斯麦放弃了实现自己计划的念头,因此,战争的直接威胁便消除了。——第586、602页。 [550]1887年2月1日劳·拉法格写信告诉恩格斯说,《人民呼声报》的出版者卡洛琳·塞维林同该报的编辑盖得、杰维尔、阿·古累等人之间发生了冲突。编辑们坚决反对塞维林对因撬门盗窃被判罪的无政府主义者杜瓦尔进行辩护的公开言论,还反对把一个叫比安弗尼的人的一篇反德文章作为该报社论发表。他们还要求以布朗热思潮闻名的记者若·拉布里埃尔离开报社。由于这次冲突,编辑部的几乎所有主要撰稿人都离开了《人民呼声报》而另行创办《人民之路报》,《人民之路报》创刊号于1887年2月2日出版,报纸总共办了几个星期,最后一号是在3月17日出的。——第588、600、622页。 [554]指社会主义工人党执行委员会1887年1月7日散发给该党各地方组织的对艾威林进行诽谤性控告(见注543)的通告信,在该信上署名的有威·路·罗森堡、海·瓦尔特等人。——第601、615页。 [555]1887年1月14日,德意志帝国国会经过四天讨论之后,以186票对154票通过了一项法案,规定建立一支编制441000人期限三年的部队,而政府要求编制468000人,期限七年,于是帝国国会即被解散,并决定在2月21日举行重新选举(见注558)。——第603页。 [556]指国际兄弟联谊节。联谊节由许多流亡的社会主义者组织发起,于1887年2月19日在巴黎举行,参加的人有德国、斯堪的那维亚、波兰和俄国的社会主义者。联谊节的目的是要对欧洲的军备竞赛和备战活动表示抗议。恩格斯应联谊节组织者之一、流亡的俄国社会主义者奥·蔡特金的请求,给联谊节组织委员会写了一封信(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393—395页)。——第60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