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一卷85.恩格斯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亲爱的库格曼: 自从我上次写信给您[注:见本卷第564—565页。——编者注]以来,马克思和我都没有得到您的音信,然而我不相信您钻进了某个anteflexio uteri,以致使人完全无法接近。我也要寄信给李卜克内西,马克思建议我把信寄到您这里,因为我们没有李卜克内西的准确的通讯处,并且我们不知道他是在柏林还是在莱比锡。因此,附上这封信。 德国报刊对于《资本论》仍然保持沉默,而十分重要的是使人们说话。我在《未来报》上发现了寄给您的那些文章当中的一篇[注:指发表在《未来报》上的弗·恩格斯对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的书评。——编者注]。可惜我不知道这篇文章会交给该报发表,要知道,在那里本来是可以更大胆地说话的。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要经常不断地发表对该书的评论。由于在这种场合下,马克思的手脚受到束缚,而且他象少女一样腼腆,所以正是我们这些第三者,必须来做这件事。因此,请您让我知道,到目前为止您在这方面已做了些什么事情,您还打算利用哪些报纸。我们在行动时,用我们的老朋友耶稣基督的话来说,要象鸽子一样驯良,象蛇一样灵巧[注:圣经《马太福音》第10章第16节。——编者注]。那些勇敢的庸俗经济学家毕竟是相当聪明的,他们对这本书小心翼翼,不强迫他们,他们就绝口不谈它。因此,我们必须强迫他们发表意见。如果在十五至二十种报纸上同时出现了对这本书的评论——不论是肯定的或否定的,不论是文章、通讯或刊登在最后一版的给编辑部的信——只要是把它当做值得注意的重要现象,那末在这以后整个那一伙人自己就会喧嚷起来,那时孚赫、罗雪尔、米哈埃利斯以及麦克斯·维尔特之流,就不得不发表意见。要知道,我们的该死的义务是,在报纸上,首先在包括反动报纸在内的欧洲报纸上尽可能同时刊登这些文章。在反动报纸上人们可以注意到,庸俗经济学家先生们在议会中,在讨论经济问题的会议上大吹大擂,而在这里,当人们向他们提出从他们的科学得出的结论时,他们却谦恭地一言不发。如此等等。如果您需要我的协助,就请通知我,您需要的文章是供给哪一家报纸的,——我随时准备为党服务。给李卜克内西的信也谈到了同一问题,如果您能用可靠的方法把这封信转寄给他,我将非常感谢您。 罗马事件[382]又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觉得,高贵的波拿巴已经奄奄一息,一旦这个插曲在法国结束,加上英国的形势一天比一天更加革命化,而意大利面临着革命的必然性,那时,“欧洲人”[注:见本卷第294、301页。——编者注]在德国的王国当然也就完蛋。在英国这里,建立真正革命政党的工作正在迅速向前推进,与此同时,越来越革命的形势正在形成。迪斯累里用他的改革法案[306]瓦解了托利党人,粉碎了辉格党人,然而他这样做所达到的,只是使旧的一套无法保存下去。这个改革法案或者将毫无作用(而这在目前是不可能的,因为运动非常强大有力),或者必须紧接在它之后立即制定一些走得远得多的大不相同的法案。根据人口多少选举代表以及无记名投票——这就是必须立即得出的直接的结论,这样就能消除旧的废物。迪斯累里的巨大功绩是,他由于憎恨他自己党内的农业贵族,憎恨辉格党人,而把这里的运动变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新选举法一生效,这里发生的情况将会使您感到惊奇,将会使那些认为英国已被埋葬的德国庸人更加感到惊奇。爱尔兰人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骚乱因素,而伦敦的无产者日益公开地拥护芬尼亚社社员[182],从而第一,拥护暴力运动,第二,拥护反英运动,这一点在这里完全是闻所未闻,确实是好极了。 您是否按照我的治疗办法去做,开始骑马了?自从我回来以后[327],我又体会到骑马的好处,您自己会证实,每天骑马溜一个钟头,您的全部不舒服和对酒的恐惧心理,将会迅速消除。您作为一个妇科医生,为了科学必须这样做,因为妇科学和骑马有极密切的联系,因此,妇科医生在各个方面必须稳坐在马鞍上。 肖莱马曾在法兰克福自然科学家代表大会上找过您,但他肯定地说,您不在那里。 亲爱的朋友,请尽快来信吧。鲁普斯[注:威廉·沃尔弗。——编者注]的照片已拿去加印,一旦天气晴朗就可印出来,——要知道在我们这里,可惜冬季是很少晴天的。请代我向您的夫人[注:盖尔特鲁黛·库格曼。——编者注]问好,虽然我们还不相识。 致衷心的问候。 您的 弗·恩· 通讯处:曼彻斯特欧门—恩格斯公司弗·恩·收。 11月20日 在我写好这封信以后,马克思把您给他的信寄给我了,从信中遗憾地知悉,在您那里大概不能继续在报刊上发表短文。是否可以——也许要通过第三者,——在报纸上刊登一些不论是从资产阶级观点或者从反动观点来攻击本书的文章?我认为这是一条妙计,而写文章是不成问题的。其次,科学刊物以及美文学刊物和半美文学刊物的情况如何?至于《莱茵报》,在一事无成的情况下,我将要写信到科伦去。[393] 大概毕希纳也能在报纸上把文章登载出来。至于文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您可劝他找我。您得老催着他。 照片我还没有收到,但最近一定会送来。 再致友好的问候。 您的 弗·恩· 注释: [182]自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起,在侨居美国的爱尔兰流亡者中间,后来又在爱尔兰本土,先后成立了一个芬尼亚社社员的秘密组织——爱尔兰革命(或共和)兄弟会,为争取爱尔兰的独立和建立爱尔兰共和国而斗争。芬尼亚社社员在客观上反映爱尔兰农民的利益,其社会成分主要是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平民知识分子。芬尼亚社社员由于自己的密谋策略及宗派主义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性质的错误而脱离爱尔兰广大人民阶层,他们没有把自己的活动同当时英国的一般民主主义运动联系起来。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不止一次强调指出芬尼亚运动的弱点,但对这一运动的革命性质还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曾极力引导这一运动走上进行群众性发动和同英国工人阶级一致行动的道路。1865年,芬尼亚社社员准备了武装起义,但是在同年9月,英国政府逮捕了芬尼亚运动的首脑(腊比、奥利里、奥顿诺凡-罗萨),芬尼亚社的报纸被查封,人身保护法停止生效。在英国掀起的声援被判罪的芬尼亚社社员的运动,受到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的支持。——第162、570页。 [306]1867年英国在大规模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实行了第二次议会改革。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积极参加了改革运动(见注105)。新选举法规定降低选民的财产资格,在各郡每年缴纳十二英镑租金的承租人就有选举权,而在城市里,则赋与房主和房屋承租人,以及在一地居住一年以上并缴付十英镑以上的房租的房客以投票权。由于1867年的改革,英国选民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多,一部分熟练工人也获得了选举权。——第299、311、570页。 [327]从1867年7月5日到8月初,恩格斯到瑞典、丹麦和德国旅行,在汉诺威拜访了路·库格曼。——第324、553、565、570页。 [382]在1866年威尼斯合并于意大利王国以后,为了完成国家的统一,还要把教皇国划入意大利王国。意大利的统治集团唯恐同支持教皇的拿破仑法国发生冲突而不敢采取这一步骤。出来倡议为合并罗马而斗争的是已经开始准备向罗马进军的加里波第。最初对这些行动故作不知的维克多-艾曼努尔政府,在队伍出发的前夕逮捕了加里波第。但是他的志愿军还是进入了教皇国。在罗马,爱国者在统一整个意大利的口号下开始准备反对教皇权力的起义。1867年10月17日,教皇庇护九世向主教们发出教皇通谕,说明他所面临的威胁。拿破仑第三的政府在10月18日就马上答应援助教皇,并为此开始组织远征军,准备开进意大利。当加里波第的军队在自己的领袖(加里波第于10月14日逃出监禁地)领导下接近罗马时,法国部队已经向意大利进军,并于10月30日进入罗马。只是在法国干涉者的援助下,教皇的军队才于1867年11月3日在门塔纳击败了加里波第的志愿军。罗马问题一直到1870年才解决。——第376、379、413、569页。 [393]恩格斯在1867年11月5日还不知道库格曼是否安置了他的关于《资本论》第一卷的第二篇书评。根据库格曼的书信,再根据恩格斯在12月12日写给马克思的信(见本卷第414页)可以看出,库格曼曾把这第二篇文章寄给共产主义同盟过去的成员、《莱茵报》的编辑人之一毕尔格尔斯。毕尔格尔斯拒绝发表这篇文章,他在1867年11月4日给库格曼的回信中写道,马克思的著作是纯学术性的,不适于实际宣传。同时毕尔格尔斯又说工人的觉悟水平不高,不能接受《资本论》的内容,公然反驳恩格斯在书评中所表述的关于《资本论》将要成为社会民主党的“理论的圣经”的思想(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236页和本卷第414页)。 恩格斯不知道库格曼已经把文章寄给《莱茵报》,所以准备向克莱因提出这个要求。——第382、390、409、57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