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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马克思致贝尔塔兰·瑟美列[494]


巴黎
1859年9月26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兰克:
  在答复您9月23日的来信时,请允许我告知实际情况:(1)我在伦敦收到载有普尔斯基声明——他没有敢于在上面署自己的名字[407]——的那一号《纽约论坛报》以后,曾给《纽约论坛报》寄去两封信,详尽地说明了情况。同时我给编辑寄去一封私人信件,坚决主张揭露这个爱吹牛的骗子手[注:科苏特。——编者注]的手法和阴谋。我们不久就可以确定,《纽约论坛报》是否发表了我的信[495]。
  至于伦敦各家大日报,谈不上让它们发表彻底揭露科苏特的材料。第一,这个声明可能酿成一场诽谤官司,编辑们考虑到为这种对受贿所进行的控告提供根据和向英国法庭提供证人有困难,因而害怕或者假装害怕打官司。第二,科苏特是个坏透了的骗子手,不会不博得一伙出卖灵魂的伦敦报人的暗中同情。尽管如此,我还是给《自由新闻》(乌尔卡尔特派机关报,每月最后一个星期三出版)写了一篇短文[注:见本卷第466页。——编者注]。我已授权他们,如果他们认为有必要,可按照自己的口味“拌凉菜”,我相信,我估计这个“东西”本星期就将见报是不会错的。到时候我将寄一份给您。虽然《自由新闻》读者的范围很小,但是欧洲的所有内阁和首都都能看到。它在君士坦丁堡很著名。另外,只要这个东西一登在《自由新闻》上,那些同德国报刊有联系的和多少受我影响的伦敦通讯员中就会有人轻而易举地把它移到条顿土壤上去。
  附上阿什博特在《纽约论坛报》上发表的声明[496]。科苏特的行为是这样被论述的:似乎“著名的”爱国者只是企图防止“匈牙利的为时过早的起义”,似乎英明的“国家活动家”在这个“困难的”事业中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前些时候,乌尔卡尔特把他同科苏特的来往书信[497]译成意大利文并在整个意大利广泛散发。关于这个书信,如果您能记起的话,我向您提过。
  (2)有关酒的事情,在您离开伦敦之后不久,我得知,我的妹夫[注:尤塔。——编者注]10月以前不返回阿姆斯特丹。因此,我暂时没有写信向他谈这件事情。
  对英国来说,我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在两个人之间作出选择,这两个人各自都完全适合做这件事。一个是德国人,他没有资本,但是很肯干、坚定和机智。另一个是英国人,正在经营法国酒和德国酒,这个人虽然不是大商人,但却是“有威望的”商人。无论如何,他在酒生意方面是十分在行的,在短短的六七年当中就从小本生意达到了相当大的交易额。第一个候选者能够完全投身于这件事,但是第二个候选者也有长处,他有较大的资本,他的企业在开业,他有现成的关系。如果在最近几天弄清楚这个德国人还不打算干这件事(而我有根据认为这是可能的),那末我就去找那个英国人,向他讲一讲条件。到那时,将把他的条件通知您,由您自己来决定。

  忠实于您的 阿·威廉斯[注:马克思的化名。——编者注]


  又及:刚才我收到您的第二封信。我认为,我写的这封信已包含了对它的答复。
  9月27日。收到《自由新闻》上的那篇“东西”的校样。



  注释:
  [407]马克思指1859年8月23日《纽约每日论坛报》刊载的一篇为科苏特和路易-拿破仑作交易辩护的文章。这篇文章没有署名,只是注明:“本报通讯员”。马克思在《科苏特和路易-拿破仑》一文中提到的那些“伙同科苏特,侵吞波拿巴那笔钱的”人物中有该报这位伦敦通讯员的名字——普尔斯基(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3卷第567页)。——第473、595、601页。
  [494]本卷收入的马克思1859年9月26日和10月8日给匈牙利革命政府前总理瑟美列的两封信证明,马克思打算巩固同匈牙利流亡者的革命民主主义集团的联系。马克思在这两封信中严厉地批评了科苏特在他流亡期间的不正确行动。当时科苏特同拿破仑第三相勾结,认为可以把拿破仑第三当作匈牙利解放斗争中的同盟者。——第595页。
  [495]《纽约每日论坛报》编辑部发表了马克思关于这个问题的一篇文章,标题是《科苏特和路易-拿破仑》(见注401)。——第595页。
  [496]马克思指1859年8月31日《纽约每日论坛报》刊载的亚·阿什博特于1859年8月25日写的一篇文章《维拉弗兰卡和约和匈牙利人的事业》。——第596页。
  [497]乌尔卡尔特和科苏特之间的来往书信是用英文于1858年5月12日在乌尔卡尔特派报纸《自由新闻》第16号上发表的。马克思在他的《科苏特和路易-拿破仑》一文中提到他们的来往书信(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3卷第561页)。——第5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