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六卷(III)
[第二十一章] [852]在政治经济学上的李嘉图时期,同时也出现了[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反对派——共产主义(欧文)和社会主义(傅立叶、圣西门)(社会主义还只是处在它的发展的最初阶段)。但是,依照我们的计划,这里要考察的只是本身从政治经济学家的前提出发的反对派。 从我们在下面引用的著作中可以看出,所有这些人实际上都是从李嘉图的形式出发的。 (1)小册子《国民困难的原因及其解决办法》 [(a)把利润、地租和利息看成工人的剩余劳动。资本的积累和所谓“劳动基金”之间的相互关系]《根据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得出的国民困难的原因及其解决办法。致约翰·罗素勋爵的一封信》1821年伦敦版(匿名)。 这本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小册子(约40页),是在“这个不可相信的修鞋匠”[87]麦克库洛赫开始被人注意的时候出现的,它包含一个超过李嘉图的本质上的进步。它直接把剩余价值,或李嘉图所说的“利润”(李嘉图常常也把它叫作“剩余产品”),或这本小册子作者所说的“利息”,看作“剩余劳动”,即工人无偿地从事的劳动,也就是工人除了补偿他的劳动能力价值的劳动量,即生产他的工资的等价物的劳动量以外而从事的劳动。把体现在剩余产品中的剩余价值归结为剩余劳动,同把价值归结为劳动是一样重要的。这一点其实亚·斯密已经说过[注:见本卷第1册第57—64页和第2册第461页。——编者注],并且成为李嘉图的阐述中的一个主要因素。但是,李嘉图从来没有以绝对的形式把它说出来并确定下来。 李嘉图和其他政治经济学家的兴趣仅仅在于理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并把它说成是生产的绝对形式,而我们所考察的这本小册子以及要在这里考察的其他这一类著作,则是要掌握李嘉图和其他政治经济学家所揭露的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以便从工业无产阶级的立场出发来反对资本主义生产。 [小册子的作者说:] “无论资本家得到的份额有多大〈从资本的立场出发〉,他总是只能占有工人的剩余劳动,因为工人必须生活。”(上述著作,第23页)
这些必要的生活条件,工人能够维持生活所需要的这种最低限度,从而能够从工人身上榨取的剩余劳动量,的确都是相对的量。 “如果资本的价值[88]不按照资本量增加的比例而减少,资本家就会超过工人能够维持生活所需要的最低限度从工人那里榨取每一个劳动小时的产品。不管这种情况看起来多么可怕和多么令人讨厌,资本家最后还是可以把希望寄托在只须花费极少量劳动就能生产出来的那些食物上,并且最后可以对工人说:你不应当吃面包,因为大麦面更便宜;你不应当吃肉,因为吃甜菜和马铃薯也可以过活。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同上,第23—24页)
这里利润等等直接被归结为对工人没有得到任何等价物的那部分劳动时间的占有。“如果工人能够做到用马铃薯代替面包生活,那就毫无疑问,从他的劳动中可以榨取更多的东西。这就是说,如果靠面包生活,他要维持自己和他的家庭,他必须为自己保留星期一和星期二的劳动,如果靠马铃薯生活,他就只需要为自己保留星期一的一半。星期一的另一半和星期二的全部就可以游离出来,以使国家或资本家得利。”(同上,第26页) “谁都承认,支付给资本家的利息,无论是采取地租、借贷利息的性质,还是采取企业利润的性质,都是用别人的劳动来支付的。”(同上,第23页)
由此可见,地租、借贷利息和企业利润都只是“资本利息”的不同形式,这种资本利息又归结为“工人的剩余劳动”。这种剩余劳动体现在剩余产品中。资本家是剩余劳动或剩余产品的所有者。剩余产品就是资本。 “假定……没有剩余劳动,因而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资本积累起来。”(同上,第4页)
他马上接着说: “剩余产品的所有者,或者说,资本的所有者……”(同上)
作者用与伤感的李嘉图学派截然不同的口气说: “资本增加的自然和必然的结果是资本价值的减少。”(第22页)
关于李嘉图,他说: “既然已经发现,如果人口不是随着资本的增加而增加,工资就会由于资本和劳动之间的不平衡而提高,如果人口增加,工资就会由于得到食物的困难而提高,那末,为什么要竭力向我们证明,说因为只有工资的提高才能使利润降低,所以资本的任何积累都不会使利润降低呢?”(第23页)
[853]如果“资本价值”,即“资本利息”,也就是资本所支配、占有的剩余劳动,不随资本量的增加而减少,那末复利就会按几何级数增长;这个级数用货币计算(见普莱斯),就要以不可能有的积累(不可能有的积累率)为前提,同样,如果把这个级数归结为它的真正要素,即归结为劳动,它就不仅会把剩余劳动,而且会把必要劳动作为资本“得到的份额”一齐吸收。(关于普莱斯的幻想,还要回过头来在收入及其源泉一节[89]中谈到。) “如果能使资本不断增加,并使资本价值保持不变(其标志是借贷利息率不变),那末,为使用资本而支付的利息很快就会超过全部劳动产品……资本有快于算术级数增加资本的趋势。谁都承认,支付给资本家的利息,无论是采取地租、借贷利息的性质,还是采取企业利润的性质,都是用别人的劳动来支付的。因此,如果资本继续积累,在利息率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为使用资本而支付的劳动必然越来越增多,直到社会上全体工人的全部劳动都被资本家吸收为止。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无论资本家得到的份额有多大,他总是只能占有工人的剩余劳动,因为工人必须生活。”(第23页)
但是“资本的价值”怎样减少,小册子的作者是不清楚的。他自己说,照李嘉图的看法,这种情况之所以发生,或者是由于资本积累比人口增加快时工资提高了,或者是由于人口增加比资本积累快时(或甚至两者[同样地]同时增加时),工资的价值(但不是用生活资料表示的工资的量)因农业生产率降低而增加了。但是我们的匿名作者怎样来说明这一点呢?后一种说法他没有接受;照他的看法,工资会越来越降低,直至降到可能的最低限度。他说,[资本“利息”降低]之所以可能,只是由于虽然工人被剥削得更厉害,或者仍旧那样厉害,用来交换活劳动的那部分资本却相对减少。不管怎样,匿名作者把利息按几何级数增长这句毫无意义的话还原为它的真正意义,即还原为毫无意义,这是他的功绩。[注:[ⅩⅤ—862a]由于剩余价值和剩余劳动的同一性,资本积累就有了质的界限,这种界限是由整个工作日的长度(24小时内劳动能力能起作用的时间)、当时生产力的发展程度以及能够限制同时遭受剥削的工人人数的人口数目决定的。相反,如果在不可理解的利息形式上来考察剩余价值,也就是把剩余价值看作是资本通过一种神秘的魔术而使自身增长的比例,那末,资本积累的界限就仅仅是量的,就绝对不能理解,为什么资本不天天早上把利息作为新的资本一次又一次地并入自身,从而创造出复利的无穷级数。[ⅩⅤ—862a]] 此外,匿名作者认为,有两种办法可以阻止资本在剩余产品或剩余劳动增加时把它掠夺来的赃物的越来越大的部分交还给工人。 第一种办法是把剩余产品转化为固定资本,这就可以阻止“劳动基金”,或者说,工人消费的那一部分产品必定随着资本的积累而增长。 第二种办法是对外贸易,它使资本家能够拿剩余产品去交换外国的奢侈品,从而自己把它消费掉。因此,即使是由必需品构成的那部分产品,也完全可以增加,而不必以工资的形式按其增加的某种比例流回给工人。 必须指出,第一种办法只是定期发生作用,而随后又失去作用(至少在固定资本由加入必需品生产的机器等等构成的情况下是这样),它以剩余产品转化为资本为条件,而第二种办法则以资本家消费剩余产品的部分越来越大,资本家的消费不断增加为条件,而不以剩余产品再转化为资本为条件。如果这种剩余产品以它直接存在的形式保留下来,那末其中就会有很大一部分必须作为可变资本同工人相交换,其结果就会提高工资和降低绝对或相对剩余价值。马尔萨斯宣扬“富人”必须增加消费,以便使那部分用来同劳动交换、转化为资本的产品具有很高的价值,带来很多的利润,吸收大量的剩余劳动,其真正的秘密也就在此。不过马尔萨斯不是让工业资本家本身增加消费,而是把这一职能给了土地所有者、领干薪者等等,因为积累的欲望和消费的欲望结合在一个人身上便会互相干扰。这里也暴露出巴顿、李嘉图等人观点中的错误。工资不是由产品总量中可能作为可变资本被消费,或者说,可能转化为可变资本的那一部分决定,而是由产品总量中实际转化为可变资本的部分决定。这些产品中有一部分甚至可能以实物形式被各种食客吃掉,另外一部分则可能通过对外贸易等等作为奢侈品消费掉。 我们这位小册子的作者忽略了以下两件事: 由于采用机器,大批工人经常失业,这就造成过剩人口;于是剩余产品找到了可以同它交换的现成的新劳动,而人口不必增加,绝对劳动时间无须延长。假定以前雇用500个工人,现在雇用300个工人,这300个工人提供相对来说更多的剩余劳动。只要剩余产品有足够的增加,其余的200个工人便可以用剩余产品来雇用。原有[可变]资本的一部分转化为固定资本,另一部分用来雇用较少量的工人,但是同他们的人数相比,却从他们身上榨取了更多的剩余价值,特别是榨取了奥多的剩余产品。其余的200个工人就是为了使新的剩余产品资本化而创造出来的材料。 [853a]正如这个小册子所说的,必需品通过对外贸易变成奢侈品,本身是很重要的: (1)因为这种情况结束了这样一种谬论:似乎工资取决于所生产的必需品的量,似乎这些必需品必然以这种形式由它们的生产者或者甚至由从事生产的全体民众所消费,也就是说,必然再转化为可变资本,或者说,象巴顿和李嘉图所说的那样,再转化为“流动资本”; (2)因为这种情况决定了某些同建立在资本主义生产基础上的世界市场有联系的落后国家——例如北美合众国奴隶占有制各州(见凯尔恩斯[90])或波兰等等——的整个社会形式(老毕希已经理解到了这一点,如果他不是从斯图亚特那里剽窃来的话)。无论这些国家从它们的奴隶的剩余劳动中榨取的简单形式即子棉或谷物形式的剩余产品量有多大,它们仍然能够保持这种简单的、没有等级差别的劳动,因为对外贸易使它们能够把这种简单的产品变成任何形式的使用价值。 说年产品中必须以工资形式花费的部分取决于“流动资本”量,这就等于说,当产品中有很大一部分由“建筑物”构成时,当与工人人口相比建筑了大量的工人住宅时,由于住宅的供给比对住宅的需求增加得快,工人一定会得到良好的和便宜的住宅。 相反,以下的说法是正确的:如果剩余产品很多,资本家又打算把其中很大一部分用作资本,那末(假定这么多剩余产品本身不是通过把大批工人抛向街头的办法取得的),对劳动的需求一定会增长,因而剩余产品中作为工资来交换的部分也必然会增长。无论如何,不是剩余产品(不管它以什么形式存在,甚至以必需品的形式存在)的绝对量迫使人们把剩余产品用作可变资本,因而使工资增加。而是除非机器经常造成过剩人口,除非资本的越来越大的部分(特别是也通过对外贸易)和资本交换而不是和劳动交换,资本化的欲望就会迫使人们把剩余产品的很大一部分用作可变资本,因而随着资本的积累,引起工资的增长。剩余产品中以只能用作资本的形式直接生产出来的部分,以及其中由于同外国交换而取得这种形式的部分,比其中必须和直接劳动相交换的部分增长得快。 工资取决于现有的资本,因而资本的迅速积累是引起工资提高的唯一手段,这一句话可归结如下: 一方面,如果把劳动条件表现为资本的形式撇开不谈,那就是这样一个同义反复:在工人生活条件不降低的情况下工人人数能够增加多快,取决于一定数量的工人所实现的劳动生产率。他们生产的原料、劳动工具和生活资料越多,他们就会有越多的钱,不仅用来抚养自己还不能工作的子女,而且用来实现新的正在成长的一代人的劳动,从而使人口的增长和生产的增长相一致,甚至使生产的发展超过人口的增长,因为随着人口的增长,工人的技能会提高,分工会增多,采用机器的可能性会增大,不变资本会增加,一句话,劳动生产率会提高。 如果人口的增长取决于劳动生产率,那末劳动生产率便取决于人口的增长。这里是互相发生作用。但是用资本主义的术语来表达,这就是说,工人人口的生活资料取决于资本的生产率,取决于工人的产品中尽可能大的一部分作为工人劳动的支配者同他们相对立。李嘉图本人正确地表达了这一点(我指的是同义反复),他认为工资取决于资本的生产率,而资本的生产率取决于劳动生产率。[注:见本卷第2册第618页和本册第121—123页。——编者注] 劳动取决于资本的增长这一点,一方面只不过是意味着如下的同义反复,[854]即工人人口的生活资料和就业手段的增长取决于他们自身的劳动生产率,第二,用资本主义的术语来表达,劳动取决于这样一种情况,即他们自己的产品作为别人的财产和他们相对立,因此,他们自己的生产率作为他们所创造的物的生产率和他们相对立。 这一点实际上意味着,工人在自己产品中占有的部分必须尽可能小,以便使他们的产品中作为资本和他们相对立的部分尽可能大;工人无偿地让给资本家的东西必须尽可能多,以便使资本家用来再购买工人劳动的资金(无偿地从工人那里榨取来的东西)尽可能多地增加。在这种场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资本家让工人无代价地劳动得太多了,现在,为了换取这些没有付给等价物而得到的东西,他就可能让工人无代价地劳动得略微少一些。但是,因为这样做的结果正好妨碍资本家所追求的目的,即尽可能快地积累资本,所以工人必须在这样的条件下生活,以至于工人无酬劳动的减少又会因工人人口的增加(无论是由于采用机器而造成的相对增加,还是由于早婚而造成的绝对增加)而停止。(这也就是马尔萨斯主义者作为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之间的关系来宣扬,而为李嘉图学派所嘲笑的那样一种关系。)工人必须把自己产品中尽可能大的一部分无代价地交给资本,以便在较为有利的条件下用自己的新劳动买回这样让出的一部分产品。但是,由于这种有利的转变会同时消灭有利转变的条件,所以它只能是暂时的,它一定会再转化为它自己的对立面。 (3)适用于必需品通过对外贸易转化为奢侈品的,一般也适用于奢侈品的生产,但是,要使奢侈品花样繁多和增加,对外贸易的确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条件。虽然从事奢侈品生产的工人为他们的雇主生产资本,但是他们的产品不能以实物形式再转化为资本,既不能再转化为不变资本,也不能再转化为可变资本。 如果把运往国外交换必需品(这些必需品全部或部分加入可变资本)的那部分奢侈品除外,那末,奢侈品所代表的只是一种剩余劳动,并且是直接以富人作为收入来消费的剩余产品形式出现的剩余劳动。诚然,奢侈品不只是代表生产它们的那些工人的剩余劳动。相反,这些工人完成的剩余劳动平均来说同其他生产部门的工人所完成的一样多。但是,正象可以把包含1/3剩余劳动的1/3产品看作这些剩余劳动的体现,而把产品的其余2/3看作预付资本的再生产一样,构成奢侈品生产者的工资的必需品生产者的剩余劳动,也可以体现为整个工人阶级的必要劳动。整个工人阶级的剩余劳动体现在:(1)资本家及其仆从所消费的那一部分必需品上;(2)全部奢侈品上。对单个资本家或单个生产部门来说,这就表现得不同了。对于单个资本家来说,他生产的奢侈品的一部分只是预付资本的等价物。 如果剩余劳动中直接表现为奢侈品形式的部分过大,那末,很明显,它一定会妨碍积累和扩大再生产,因为剩余产品中再转化为资本的部分太小。如果剩余劳动中表现为奢侈品形式的部分过小,那末,资本(即剩余产品中能够以实物形式再用作资本的部分)的积累将快于人口的增加,利润率将会下降,除非有必需品的国外市场存在。 [(b)简单再生产条件下和资本积累条件下资本和收入的交换问题]我在解释资本和收入的交换时[注:见本卷第1册第233—258页。——编者注]把工资也看作收入,并且一般说来只考察了不变资本和收入的关系。工人的收入同时表现为可变资本,这一情况只有在如下的条件下才是重要的,那就是,在积累过程中(在新资本形成过程中),生产生活资料的资本家的由生活资料(必需品)构成的余额,能够同生产不变资本的资本家的由原料或工具构成的余额直接交换。在这里,一种形式的收入同另一种形式的收入交换,[855]这种交换一经完成,资本家A的收入就转化为资本家B的不变资本,而资本家B的收入就转化为资本家A的可变资本。 在考察资本的这种流通、再生产和相互补偿方式等等的时候,首先必须把对外贸易撇开不谈。 其次,必须区别以下两种现象: (1)既定规模的再生产, (2)扩大规模的再生产,或者说,积累——收入转化为资本。 关于(1)。 我曾经指出: 生活资料生产者必须补偿(1)他们的不变资本,(2)他们的可变资本。他们的产品中代表超过这两部分的余额的那一部分价值,构成剩余产品,构成剩余价值的物质存在,这种剩余价值又不过是剩余劳动的代表。 可变资本——生活资料生产者的产品中代表可变资本的部分——构成工资,构成工人的收入。这一部分在这里已经以实物形式存在,它以这种实物形式重新用作可变资本。这一部分,即工人再生产出来的等价物,被用来重新购买工人的劳动。这是资本和直接劳动之间的交换。工人以货币形式得到这一部分,他用这些货币买回他自己的产品或同一部类的其他产品。这是在工人以货币形式得到他应得的那一份产品的凭证以后可变资本各个不同组成部分相互之间的交换。这是同一部类(生活资料)内部新加劳动的一部分同另一部分的交换。 剩余产品(新加劳动)中由(生产生活资料的)资本家自己消费的部分,或者是被他们以实物形式消费,或者是在他们之间用一种可消费形式的剩余产品同另一种相交换。这是收入同收入的交换,同时这两种收入都归结为新加劳动。 上述交易其实不能说是收入同资本的交换。资本(必需品)是同劳动(劳动能力)交换。因此,这里不是收入和资本相交换。当然,工人一得到工资,就会把它消费掉。但是他用来同资本交换的不是他的收入,而是他的劳动。 [生活资料生产者的产品中的]第三部分[代表他们的]不变资本,它同生产不变资本的生产者的产品的一部分相交换,也就是同他们的产品中代表新加劳动的那一部分相交换。不变资本生产者的产品的这一部分,是由工资的等价物(也就是由[这些生产者的]可变资本)和剩余产品,剩余价值,即以只能用于生产消费而不能用于个人消费的形式存在的资本家的收入组成。所以,一方面,这是这些生产者的可变资本同生活资料中代表[生活资料生产者的]不变资本的部分相交换。实际上是不变资本生产者的产品中代表他们的可变资本而以不变资本形式存在的那一部分,同生活资料生产者的产品中代表不变资本而以可变资本形式存在的部分相交换。这里是新加劳动同不变资本的交换。 另一方面,不变资本生产者的产品中代表剩余产品而以不变资本形式存在的那一部分,同生活资料中代表生活资料生产者的不变资本的部分相交换。这里是收入同资本的交换。生产不变资本的资本家的收入,同生活资料相交换,并补偿生产生活资料的资本家的不变资本。 最后,生产不变资本的资本家的产品中本身代表不变资本的部分,部分地以实物形式得到补偿,部分地通过不变资本生产者之间的(被货币掩盖了的)实物交换得到补偿。 这一切都是在假定再生产规模和原有生产规模相同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果我们现在要问,全部年产品中哪一部分代表新加劳动,那末,计算是非常简单的: (A)[个人]消费品。分为三部分。[第一,]资本家的收入,等于一年内加进的剩余劳动。 第二,工资,即可变资本,等于工人用以再生产自己的工资的新加劳动。 最后,第三部分是原料、机器等等。这是不变资本,即产品价值中只被保存而不被生产的部分。因此,这不是一年内的新加劳动。 [856]如果我们用c′表示[这一部类的]不变资本,用v′表示可变资本,用r′表示剩余产品,表示收入,那末,这一部类就是由c′和v′十r′组成。 c′只是保存的价值,而不是新加劳动(这个c′代表产品的一部分);相反,v′十r′是一年内加进的劳动。 [A部类的]总产品(或它的价值)Pa扣除c′,就代表新加劳动。 因此,如果从A部类的产品中,即从Pa中扣除c′,我们便得出一年内的新加劳动。 (B)生产消费品。 v″+r″在这里也是代表新加劳动。在这一领域里执行职能的不变资本c″不代表新加劳动。 但是,v″+r″=它们所交换的c′。c′转化为B部类的可变资本和收入。另一方面,v″和r″转化为c′,转化为A部类的不变资本。 如果从B部类的产品中,即从Pb中扣除c″,我们便得出一年内的新加劳动。 但是,Pb-c″=c′。因为全部产品Pb扣除c″即B部类使用的不变资本后,同c′相交换。 在v″+r″同c′交换后,情况可以表述如下: Pa只由新加劳动构成,新加劳动的产品分解为利润和工资,分解为必要劳动的等价物和剩余劳动的等价物。因为现在代替c′的v″+r″等于B部类的新加劳动。 因此,全部产品Pa,不论是它的剩余产品,还是它的可变资本和它的不变资本,都由一年内新加劳动的产品组成。 相反,全部产品Pb可以这样来看:它不代表新加劳动的任何部分,而只代表被保存的过去劳动。因为它的c″部分不代表任何新加劳动。同样,它的用v″+r″换得的c′部分也不代表新加劳动,因为这个c′在A部类代表预付不变资本,不代表新加劳动。 由此可见,年产品中所有作为可变资本构成工人收入,作为剩余产品构成资本家的消费基金的部分都归结为新加劳动,而产品中其余所有代表不变资本的部分只归结为被保存的过去劳动,仅仅补偿不变资本。 因此,那种把年产品中所有作为收入,作为工资和利润(包括利润的分枝——地租和利息等,也包括非生产劳动者的工资)消费的部分都归结为新加劳动的看法是正确的,而把全部年产品都归结为收入,归结为工资和利润,即只归结为新加劳动中某些部分的总和的看法却是错误的。年产品中有一部分归结为不变资本,它按价值来说不代表新加劳动,而作为使用价值,既不加入工资,也不加入利润。这部分产品,按其价值来说,代表真正意义上的积累劳动,按其使用价值来说,代表这种积累的过去劳动的消费。 另一方面,认为产品中归结为工资和利润的部分不能全部代表一年内加进的劳动,这种看法同样是正确的。因为这种工资和利润可以用来购买服务,即购买不加入代表工资和利润的产品的劳动。这种服务,这种劳动,是人们在消费产品的过程中使用的,它们不加入产品的直接生产。 [857]关于(2)。 关于积累,关于收入转化为资本,关于扩大规模的再生产(就这种再生产的发生不单单是由于更有效地使用原有资本而言),情况就不同了。在这里,全部新资本是由新加劳动构成的,而且是由利润等等形式的剩余劳动构成的。不过,说这里新生产的全部要素都是由新加劳动——工人的剩余劳动的一部分——构成和产生,虽然是正确的,但是象政治经济学家们又一次假定的那样,认为剩余劳动转化为资本时只归结为可变资本或工资,却是错误的。例如,假定租地农场主的一部分剩余产品同机器厂主的一部分剩余产品交换。这种交换使机器厂主能够直接或间接地把小麦转化为可变资本,雇用更多的工人。另一方面,由于这种交换,租地农场主就把他的一部分剩余产品转化为不变资本,由于这种转化,他可能不是雇用新的工人而是解雇一部分原有的工人。其次,租地农场主可能耕种更多的土地。那样一来,一部分小麦就将不转化为工资,而转化为不变资本,等等。 只有在进行这种积累时才能看出,所有的一切,不论是收入还是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都是被占有的别人劳动,不论是工人赖以工作的劳动条件还是工人用自己的劳动换得的等价物,都是资本家不付等价物而得到的工人劳动。 甚至在原始积累的条件下也是这样。假定我从工资中节约500镑。那末,这500镑实际上所代表的不是单纯的积累劳动,而是和资本家的“积累劳动”不同的、我自己的、由我自己和为我积累的劳动。我把它转化为资本,购买原料等等和雇用工人。假定利润是20%即每年100镑。在五年中(如果始终没有新的积累,并且每年得到的100镑都被吃掉),我以收入的形式把我的资本“吃掉”。到第六年我的这500镑资本本身就代表不付等价物而占有的别人劳动了。如果我总是把我的利润的一半积累起来,那末[把我的原有资本吃掉的]过程就会慢一些,因为我不吃掉那么多,并且[占有别人劳动的过程]会快一些。
在考察剩余价值本身的时候,产品的实物形式,从而剩余产品的实物形式,是无关紧要的。在考察实际再生产过程的时候,它却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是为了理解产品形式本身,另一方面是为了弄清楚奢侈品等等的生产对再生产过程的影响。这里我们又有了一个说明使用价值本身具有经济意义的例子。 [(c)小册子作者的功绩及其观点在理论上的混乱。他提出的关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对外贸易的作用以及“自由时间”是真正的财富等问题的意义][858]现在再回过头来谈我们的小册子。 [小册子的作者写道:] “假定一个国家的全部劳动所生产的恰好足够维持全部人口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很明显,就没有剩余劳动,因而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资本积累起来。假定一个国家的全部劳动一年中所生产的足够维持该国人口两年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很明显,或者是足够维持全部人口生活一年的消费资料必须毁掉,或者是人们必须停止一年的生产劳动。但是,剩余产品——或者说资本——的所有者在下一年中既不会让人们无事可做,也不会让这些产品毁掉;他们会把人们的劳动用于某种不是直接生产的工作,例如用来安装机器等等。但是到第三年,全部人口会重新从事直接生产劳动,并且,由于上一年安装的机器现在已经开始运转,所以很明显,这一年的产品将比第一年多,因为还要加上机器的产品。因此,这种剩余产品就更加要或者毁掉,或者象上面所说的那样被使用;而这种使用会重新增加社会的劳动生产力,直到人们必须停止一段时间生产劳动,否则他们的劳动产品就要毁掉。这便是最简单的社会状态下[资本积累]的明显后果。”(第4—5页)
{这是对萨伊的论断的回答,萨伊认为,不是我们生产得太多,而是其他国家生产得太少[91]。他们的生产能力不一定和我们的生产能力相等。}“其他国家的需求不仅受我们的生产能力的限制,而且受他们的生产能力的限制。” “因为,不管我们多么努力,在若干年内整个世界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未必会比我们从世界取得的多,所以我们备受赞扬的整个对外贸易从来没有、从来不能、也决不可能为我国的财富增加一先令或一文钱,因为每有一包丝绸、一箱茶叶、一桶酒进口,就有价值相等的某种东西出口,甚至我们的商人从他们的对外贸易中取得的利润,也由这里用出口换得的进口商品的消费者支付。”(第17—18页)
我们看到,小册子的作者接受了李嘉图的对外贸易学说。在李嘉图的著作中这一学说只是用来证明他的价值理论,或者说明这一学说和价值理论并不矛盾。在小册子里则着重指出,体现在对外贸易结果上的不仅是国民的劳动,而且是国民的剩余劳动。“对外贸易只是为了资本家舒适和享乐而进行的一种商品交换:资本家没有一百个躯体和一百双脚,他不能以衣服和袜子的形式把国内生产的全部呢绒和棉针织品都消费掉,因此它们被用来交换酒和丝绸。但是这些酒和丝绸象那些呢绒和袜子一样代表我们本国人的剩余劳动;通过这种办法资本家的破坏力无限度地增大了:由于对外贸易,资本家得以巧胜自然,突破自然对他们的剥削要求和剥削愿望设置的成千的自然限制;现在无论对于他们的实力或者对于他们的愿望,都没有什么限制了。”(第18页) 如果剩余劳动和剩余价值只表现在国民的剩余产品中,那末,为了价值而增加价值,从而榨取剩余劳动,就会受到[国民]劳动所创造的价值借以表现的使用价值的局限性或狭隘范围的限制。但是只有对外贸易才使作为价值的剩余产品的真正性质显示出来,因为对外贸易使剩余产品中包含的劳动作为社会劳动发展起来,这种劳动表现在无限系列的不同的使用价值上,并且在实际上使抽象财富有了意义。 “只有需要和满足这些需要所必需的商品种类的无限多样性{因而还有生产这些不同种类的商品的具体劳动的无限多样性},才使对财富的贪欲{从而占有他人劳动的贪欲}成为无止境的和永远无法满足的。”(威克菲尔德在他出版的亚·斯密《国富论》1835年伦敦版第1卷第64页上所加的注)
但是,只有对外贸易,只有市场发展为世界市场,才使货币发展为世界货币,抽象劳动发展为社会劳动。抽象财富、价值、货币、从而抽象劳动的发展程度怎样,要看具体劳动发展为包括世界市场的各种不同劳动方式的总体的程度怎样。资本主义生产建立在价值上,或者说,建立在包含在产品中的作为社会劳动的劳动的发展上。但是,这一点只有在对外贸易和世界市场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因此,对外贸易和世界市场既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前提,又是它的结果。[859]这本小册子不是理论性论著。它是对政治经济学家们为当时的贫困和“国民困难”所找到的虚假原因的抗议。因此,它在这里并没有奢望,而且也不能对它提出要求:把剩余价值理解为剩余劳动,就要对经济范畴的整个体系进行总的批判。相反,作者以李嘉图体系为依据,只是前后一贯地作出了这一体系本身中所包含的结论,并且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而提出这一结论来反对资本。 可是,这位作者为既有的经济范畴所束缚。就象李嘉图由于把剩余价值同利润混淆起来而陷入令人不快的矛盾一样,他也由于把剩余价值命名为资本利息而陷入同样的矛盾。 诚然,他在以下方面超过了李嘉图:首先,他把一切剩余价值都归结为剩余劳动,其次,他虽然把剩余价值叫作资本利息,同时又着重指出,他把资本利息理解为剩余劳动的一般形式,而与剩余劳动的特殊形式即地租、借贷利息和企业利润相区别: “支付给资本家的利息,无论是采取地租、借贷利息的性质〈应当说:形式〉,还是采取企业利润的性质……”(第23页)
可见,小册子的作者把剩余劳动或剩余价值的一般形式和它们的特殊形式区别开来了,李嘉图和亚·斯密却没有做到这一点,至少是没有有意识地和前后一贯地做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把这些特殊形式之一的名称——利息,当作一般形式的名称。这就足以使他重新陷入经济学的费解的行话中。 “在一个巩固地建立起来的社会里,资本的不断增长会由借贷利息的下降表现出来,或者同样可以说,会由为使用资本而付出的他人的劳动量的减少表现出来。”(第6页)
这有点象凯里的话。但是小册子的作者认为,不是工人使用资本,而是资本使用工人。既然他把利息理解为任何形式的剩余劳动,那末全部问题(即“解决我们的国民困难”)就归结为提高工资,因为利息的减少也就是剩余劳动的减少。但他的意思是:在劳动同资本交换的时候,对别人劳动的占有必须减少,或者说,工人从他自己的劳动中占有的必须多些,而资本占有的必须少些。要求减少剩余劳动可能有两方面的意思: (1)工人除了再生产劳动能力、创造工资的等价物所必需的时间以外,从事的劳动必须少些; (2)在劳动总量中采取剩余劳动(即工人无代价地为资本家劳动的时间)的形式的部分必须少些;从而,在体现劳动的产品中采取剩余产品形式的部分必须少些;也就是说,工人从他自己的产品中得到的必须比以前多些,而资本家从这一产品中得到的必须比以前少些。 作者自己对这个问题是不清楚的,这一点也可以从下面一段话——其中实际上包含着他的著作中的结论性东西——看出来: “一个国家只有在使用资本而不支付任何利息的时候,只有在劳动6小时而不是劳动12小时的时候,才是真正富裕的。财富就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如此而已。”(第6页)
因为这里“利息”被理解为利润、地租、借贷利息,一句话,被理解为任何形式的剩余价值,因为在小册子的作者本人看来,资本只不过是劳动产品,是积累的劳动,用它来交换,不仅能够得到等量劳动,而且能够得到剩余劳动,所以在他看来,“资本不提供利息”这种说法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860]资本存在。产品不转化为资本。既没有剩余产品,也没有剩余劳动。只有到那时国家才真正富裕。但是,这一点的意思可能是:除了工人的再生产所需要的产品和劳动以外,既没有产品,也没有劳动。或者是:工人自己占有这个余额,无论是产品的余额,还是劳动的余额。 不过作者所指的不只是后面一点,这从以下的事实可以看出:他把“一个国家只有在劳动6小时而不是劳动12小时的时候,才是真正富裕的”,“财富就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如此而已”这两个论点和“使用资本而不支付任何利息”这一论点结合起来了。 这可能是这样的意思: 如果所有的人都必须劳动,如果过度劳动者和有闲者之间的对立消灭了,——而这一点无论如何只能是资本不再存在,产品不再提供占有别人剩余劳动的权利的结果,——如果把资本创造的生产力的发展也考虑在内,那末,社会在6小时内将生产出必要的丰富产品,这6小时生产的将比现在12小时生产的还多,同时所有的人都会有6小时“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也就是有真正的财富,这种时间不被直接生产劳动所吸收,而是用于娱乐和休息,从而为自由活动和发展开辟广阔天地。时间是发展才能等等的广阔天地。大家知道,政治经济学家们自己认为雇佣工人的奴隶劳动是合理的,说这种奴隶劳动为其他人,为社会的另一部分,从而也为[整个]雇佣工人的社会创造余暇,创造自由时间。 或者这一点也可能有这样的意思: 工人现在除了自己的再生产(现在)所需要的以外劳动6小时。(不过这大概不会是小册子作者的观点,因为他把工人现在所需要的说成是非人道的最低限度。)如果资本不再存在,那末工人将只劳动6小时,有闲者也必须劳动同样多的时间。这样,所有的人的物质财富都将降到工人的水平。但是所有的人都将有自由时间,都将有可供自己发展的时间。 显然,小册子的作者本人对这一点是不清楚的。不过下面这段话无论如何仍不失为一个精彩的命题: “一个国家只有在劳动6小时而不是劳动12小时的时候,才是真正富裕的。财富就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如此而已。”
李嘉图在《价值和财富,它们的特性》一章中也说,真正的财富在于用尽量少的价值创造出尽量多的使用价值,换句话说,就是在尽量少的劳动时间里创造出尽量丰富的物质财富。这里,“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以及对别人劳动时间里创造出来的东西的享受,都表现为真正的财富,但是正象资本主义生产中的一切东西一样,因而正象资本主义生产的解释者所认为的那样,这是以对立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财富和价值的对立后来在李嘉图的著作里表现为这样的形式,即纯产品在总产品中占的比例应当尽量的大,而这(又是在这种对立的形式上)意味着,社会上那些虽然享受物质生产成果、但是其时间只有一部分被物质生产吸收或者完全不被物质生产吸收的阶级,与时间全部被物质生产吸收、因而其消费仅仅构成生产费用的一个项目、仅仅构成一种使其充当上层阶级的驮畜的条件的那些阶级比较起来,人数应当尽可能地多。这一点总是意味着期望社会上注定陷入劳动奴隶制即从事强制劳动的部分尽可能地小。这就是那些站在资本主义立场上的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点。小册子的作者批驳了这一点。即使交换价值消灭了,劳动时间也始终是财富的创造实体和生产财富所需要的费用的尺度。但是自由时间,可以支配的时间,就是财富本身:一部分用于消费产品,一部分用于从事自由活动,这种自由活动不象劳动那样是在必须实现的外在目的的压力下决定的,而这种外在目的的实现是自然的必然性,或者说社会义务——怎么说都行。 不言而喻,随着雇主和工人之间的社会对立的消灭等等,劳动时间本身——由于限制在正常长度之内,其次,由于不再用于别人而是用于我自己——将作为真正的社会劳动,最后,作为自由时间的基础,而取得完全不同的、更自由的性质,这种同时作为拥有自由时间的人的劳动时间,必将比役畜的劳动时间具有高得多的质量。 注释: [87]“这个不可相信的修鞋匠”(《this incredible cobbler》)——《对麦克库洛赫先生的〈政治经济学原理〉的若干说明》这一小册子的作者对麦克库洛赫的称呼。见前面正文第203页。——第260、294页。 [88]从马克思下面的说明中可以看出,小册子《根据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得出的国民困难的原因及其解决办法》的作者把“资本的价值”(“the value of capital”)理解为“资本利息”率,即资本的所有者占有的剩余劳动量和他所使用的资本量之比(小册子的作者把“资本利息”理解为马克思叫作剩余价值的东西,但是小册子的作者在这里把剩余价值率同利润率混淆起来了:他把从工人身上榨取的剩余劳动直接和整个预付资本相比)。——第261页。 [89]《收入及其源泉》一节,马克思在1863年1月就已计划放在《资本论》第三部分(见本卷第1册第447页)。但是在1862年10月写的手稿第ⅪⅤ本封面上,这一节附在《剩余价值理论》最后一章的《补充部分》(见本卷第1册第5页)。而实际上,在1862年10月和11月写成的手稿第ⅩⅤ本中,有一大节是探讨与批判庸俗政治经济学有关的收入及其源泉问题。但是那里根本没有谈到“普莱斯的幻想”。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第二十四章对这一幻想作了批判分析。——第263页。 [90]马克思指的是当时刚出版的凯尔恩斯的著作《奴隶劳力:它的性质、经过及其可能的前途》(1862年伦敦版)。这本书他不止一次地在《资本论》第一卷和第三卷中引证过。——第266页。 [91]马克思指萨伊的下述论断(在他的《给马尔萨斯先生的信》1820年巴黎版第15页):例如,如果英国商品充斥意大利市场,那末,原因就在于能够同英国商品交换的意大利商品生产不足。萨伊的这些论断在匿名著作《论马尔萨斯先生近来提倡的关于需求的性质和消费的必要性的原理》(1821年伦敦版第15页)中引证过,在马克思的第ⅩⅡ本札记本第12页对这部著作所作的摘录中也有这些论断。参看本卷第1册第237页,第2册第607页和本册第131页。——第277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