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一卷 皮阿诺里。——对奥地利的不满 伦敦5月9日。“纪事晨报”、“晨报”、“每日新闻”以及其他报纸对“通报”的某一号提出了十分怯懦的责难,从而结束了它们对奸诈的凶手皮阿诺里的一切痛骂。这一号“通报”发表了对皮阿诺里的起诉书,同时刊载了付给坎提昂(前法国军士,而现在是布鲁塞尔的滞锁货)一万法郎的决定(这笔钱是拿破仑遗赠给他作为对他图谋杀害威灵顿的奖励)。平常十分严肃的“纪事报”现在献殷勤和卑躬屈节得特别令人发笑。它竟认为,拿破仑第三似乎并不知道为了表示尊敬拿破仑第一而作出了这样一件奇怪的在目前来说是极其笨拙的事情。“坎提昂”的名字想必是由于lapsus pennae〔笔误〕而偶然出现在“通报”的洁白的版面上的。也许是某一位过分热心的下级官吏擅自分给坎提昂一万法郎的,等等。看来,可尊敬的“纪事报”以为,法国的官僚制度是按照英国的样式建立的;在英国,正如从议会调查委员会进行的最近一次讯问中可以看出,Board of Ordnance〔军械部〕的下级官吏确实可以背着他的长官擅自订购某一种火箭,而且价目达数千英镑;在英国,正如帕麦斯顿向下院所说明的,提交议会讨论的外交文件可以因为外交部所委托转交这些文件的“人”感冒或得了风湿病而积压数星期。 伦敦的报刊逐渐不再赞扬奥地利已经有好几天了,它正在准备使读者理解到将在方针上作急剧的转变,将采取完全另一种调子。同往常一样,开辟道路的应当是《our own correspondents》〔“我们自己的记者”〕。例如,“纪事晨报”发表了下列柏林通讯: “不要揭穿普鲁士内阁的任何一件显然不诚实的行为或违背诺言的行为。如果西方各国政府有所误解,那只是由于它们自己的过错,或是由于那些应当使西方各国政府注意的人的过错。但是能不能那样去说奥地利呢?奥地利的行为是不是也像普鲁士的行为那样十分明显呢?普鲁士千方百计地伤害西方国家,而且是直截了当地和公开地干这种勾当的。普鲁士嘲弄和讥笑我们是毫不掩饰、毫不客气的。而奥地利在20个月内一直在向英法献媚,偷偷地讥笑我们,它引起了徒劳无益的希望,它利用官方的和私人的途径,吸引我们参加一个又一个的委员会,它提出了绝对的保证。可是现在,正如那些没有被过分的信任所迷惑的人们早就预言的,如果我们不接受那些对俄国来说可能较为有利、而对英法来说则根本不能接受的媾和条件,那末奥地利就打算离弃我们!事实上也确是如此!奥地利起初是俄国在普鲁特河上的挡箭牌,它让哥尔查科夫几乎把他所有的部队从贝萨拉比亚调到了克里木,而现在它却主张并且坚持缔结一个应保持原状不作任何变更的和约。如果这就是我们所能期待于奥地利友谊的一切,那末这种假面具摘掉得越快越好。”
另一方面,“泰晤士报”发表了下列维也纳通讯: “统率第三和第四军的海斯男爵不久前草拟了并向皇帝递交了一封短信,信中证明,在目前情况下,向俄国宣战对奥地利来说是不明智的。可能人们会喧嚷起来反对我,因为我这样坦率地涉及到一个如此微妙的问题。但是我的看法是,如果我说,英法只应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奥地利的援助未必能指望得到,那末我就是为英法效劳了。要是奥地利能说服普鲁士和德意志联邦提供一支10万人的军队来掩护它的左翼,那末,尽管障碍重重,奥地利大概也早就担当起开始进攻俄国的义务了。海斯男爵在他的短信中提出了哪些论据,确实不知道,但是奉行俄国方针的奥地利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比谁都掌握有更多的情报的,他们确信,这些论据大概可以归结为以下一点:西方国家十分明显地证明,为了在克里木顺利地同俄军对抗,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全部力量以及土耳其的全部力量都投到克里木去。因此,如果奥地利不能保证自己得到德意志联邦的支援就同俄国打仗,那就太不聪明了。大家都承认,俄国在波兰有一支为数25万人的军队,其中包括近卫军和掷弹兵军;而且由于这支军队驻扎在俄罗斯帝国的七个最强大的要塞的地区,因此至少必须有一倍多的兵力,才能顺利地同上述俄国军队对抗。同时还应当注意到奥地利的财政状况很紊乱,法国不可能提供一支10万人的军队来让奥地利支配,英国政府显然无能为力,普鲁士的态度不可靠等等。最近一周以来还出现了一种新的论据——事物一般是变化无常的,特别是人的命运变化多端,如果在奥地利同俄国已经处于战争状态时路易-拿破仑发生了什么问题的话,奥地利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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