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六卷 告密 科伦2月22日。“总邮报”[233]的前任编辑曾经是基佐的雇佣间谍(参看塔谢罗的“往事述评”[234])和梅特涅的义务间谍,而图尔恩-翁特-塔克西斯的整个邮政系统也是这样。这个全国性的出租马车系统对德国工业起着压制的作用,它同铁路进行斗争,把我们拉向后退;在三月革命以后,这个系统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立即把它消灭应该是未来的德国制宪议会(大家知道,设地圣保罗教堂的议会[注:即法兰克福国民议会。——编者注]从来就不是制宪议会)的首要措施之一;这个系统从约瑟夫二世时起就不外是奥地利特务的隐身处而已。在“总邮报”这家属于昔日图尔恩-翁特-塔克西斯公爵的告密者的帝国机关报上,主编格·马尔滕(对于这个人旧“莱茵报”[235]早已作了相当清楚的介绍)作了如下的声明,同时他肯定说他是转载我们所不阅读的一家报纸的巴黎通讯[236]: “我们必须承认一件使德国人丢脸的事情:有这样一些德国人,他们在我们当中进行鼓动,这种鼓动的形式即使不说是最无耻的,也是最广泛的。这里有一个红色分子特别委员会,它疾速地向各省分发一切旨在破坏人类社会秩序的煽惑性的文章。这些德国人不仅参与这件有利于法国的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使猖狂的宣传继续在全德国撒开它的罗网。由同一个革命厨房的魔锅中制造出来的革命传单,泛滥在莱茵河流域的整个德国地区;关于这些传单,‘新莱茵报’本来可以谈出很多东西,可是它宁愿对这个问题完全保持沉默。在巴登南部,下层居民已经受了好几个月的来自巴黎的鼓动。本地民主派和在瑞士的流亡者之间的联系也同样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对于这种卑鄙无耻的告密,我们作如下的回答:一、我们从来没有隐讳我们同法国、英国、意大利、瑞士、比利时、波兰、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民主派的联系;二、那些确实是因为我们而“泛滥在莱茵河流域的德国地区”(岂止这一地区!)的“革命传单”,是我们自己在科伦这里印刷的。做这件事我们并不需要巴黎的帮助;许多年来,我们已经习惯于让我们的巴黎朋友从我们这里得到的援助多于我们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援助。
注释: [233]“法兰克福总邮报”(《Frankfurter Oberpostamts-Zeitung》)是1619—1866年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出版的一家德国报纸,属于享有邮政特权的图尔恩-翁特-塔克西斯诸侯。在1848—1849年革命时期,该报是中央政权——帝国摄政和帝国内阁——的机关报。——第373页。 [234]“往事述评或上届政府的机要档案”(《Revue rétrospective ou Archives secrétes du dernier Gouvernement》)是茹·塔谢罗在巴黎出版的一种汇编,自1833至1838年按月出版,在1848年则不定期出版。在该汇编1848年第3期上公布了1840年、1842年、1844—1847年七月王朝外交部的秘密开支的清册,其中记有每年付给基佐政府的密探、“法兰克福总邮报”编辑卡·彼·倍尔利的津贴。——第373页。 [235]“莱茵政治、商业和工业日报”(《Rheinische Zeitung für Po-litik,Handel und Gewerbe》)自1842年1月1日至1843年3月31日在科伦出版。该报是莱茵省一些对普鲁士专制政体抱有对立情绪的资产阶级人士创办的。该报曾吸收一些青年黑格尔分子撰稿。1842年4月马克思开始为“莱茵报”撰稿,同年10月起,成为该报编辑之一。“莱茵报”也发表了恩格斯的许多文章。在马克思担任编辑期间,该报日益具有明显的革命民主主义性质。政府当局对“莱茵报”进行了特别严格的检查,后来把它封闭了。——第373页。 [236]1849年2月20日“法兰克福总邮报”第44号上引用了“德意志改良报”上所刊载的一篇巴黎通讯中的一段。——第37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