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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致政治局委员

(1926年8月13日)



来源:《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9卷 №07939


抄送: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


关于(布哈林等人在讲话中)对我关于我国性质的思想的公然歪曲


  我在七月全会上的讲话中谈到苏维埃改选时说:“奥索夫斯基同志说,我们是工农国家。这样说对不对呢?这种说法无疑是错误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有一次用过这种说法,并且对此作了说明。他说,我们最工人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但我们是一个农民占多数的国家,并且存在着官僚主义的弊端。”
  这段引文已完全说明了问题。我重复列宁关于我们国家的论述,是为了在这方面把它同奥索夫斯基提出的错误论述加以对比。是工人国家吗?是工人国家。但不是一般的“工人”和一般的“国家”,而是处于资本主义包围之中、农民占多数、并且存在着机关官僚主义弊端的国家中的工人国家。
  我在这篇讲话中接下去谈道:
  “列宁说,工人国家是一个抽象概念,而现有的工人国家反映了非无产阶级成分的巨大压力……”等等。
  这段引文本身就很说明问题。我说的不是一般的工人国家,而是“现有的工人国家”。接下去我在这篇讲话中说:
  “列宁说,工会要保护工人免遭的不是抽象的工人国家的损害,而是现有的工人国家在一定情况下和一定范围内的损害,同时还要为保护这个工人国家免遭阶级敌人的危害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即使不说其他任何话,光这段引文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我无需再重复我过去关于我们国家的性质不止一次和经常说的和写的那些与刚才所列举的引文意思一致的话。对于每一个认真负责的人来说问题显然是非常清楚的。确切些说,这里根本不存在问题。
  但在未经整理的速记记录中存在明显的歪曲、明显的谬论,——有人企图利用它们大做文章。正是紧接着关于工会应当为保护“这个工人国家”免遭阶级敌人的危害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这段话之后,——紧接这段不容许作任何曲解的话之后有如下一段话:
  “我们面临着危险的倾向——有利于富农的倾向——我们要求我们的党坚决进行干预,防止本来就远不是无产阶级的国家进一步下滑,防止进一步从正确的(无产阶级的)路线向有利富农的方向下滑……”
  究竟是我本人说走了嘴,还是速记员漏记了一个词,我认为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问题不在于微不足道和毫无价值的文字游戏,而在于确定我想要讲的内容。显然,速记员记录下的“远不是无产阶级的国家”这几个字只不过再一次重复了上面多次重复过的内容,即我们拥有的不是什么抽象的、“纯粹的”无产阶级国家,而是具体的、存在着官僚主义弊端等的工人国家。所以在整理速记记录时我把明显地歪曲了我的思想的“远不是无产阶级的国家”这几个字换成了“远不是‘纯粹的’无产阶级的国家”,意思是指明上面所说的一切。即使我没有对速记记录进行整理,对于任何一个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观点、没有读过我的一篇文章、没有听过我的一次讲话的读者来说,只要他是认真、内行和负责的人,通读全文之后完全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否定工人国家(甚至批驳这一胡说都着实让人感到难堪!),而是否定对工人国家的抽象的或官僚主义的态度。如果还需要对这一点加以充实的话,可以指出一个事实,即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指出奥索夫斯基的观点大错特错,他说的不是工人国家,而是工农国家。
  昨天,对关于在速记记录中保留明显歪曲我的思想的说法的提案进行了表决。诚然,这一说法本身未必能引起认真负责的读者的怀疑,但在报刊上已经出现了分明不怀好意的评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不坚决反对在我的速记记录中保留明显错误的说法的企图。这纯粹等于是,如果我在某一句话中漏了个语气词“不”,或者这个语气词是速记员偶然漏掉的,于是便有人企图根据这一点来制造政治诬陷,全然不顾这一句话和整篇文章的总的意思,而后来为使这种诬陷永久化,便提议永久保留文章中被偶然歪曲的地方。

列·托洛茨基
1926年8月13日


附记:
  一些同志认为可以把被歪曲的那句话抽出来,使它同我的整个讲话相对立,我觉得,这种情况应能促使这些同志发表声明,承认他们的行为是轻率的或错误的。这样问题也就解决了。
  政治局不得不在我缺席的情况下解决问题,因为我从星期一开始外出休假,获准的假期为一个半月。

列·托·